。”
我的人
这荡漾的词儿
安岑果然怔愣罢手,一记粉拳还停在半空中,无奈的苏洛白半睁着眼无声问言子墨:下次咱能换个词儿么,你这样说也太暧昧了,好像我和你真有啥似的。
言子墨也用眼神回了他一句:没看见我在救你吗,你还挑三拣四不乐意了
“”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写起来很快就能结婚的
呆呆心里是崩溃的
不过,也不需要多久啦
、聚会
纵然言子墨素来是个不太爱脸面的人,看着被安岑几乎可说是“骑在胯下”的苏洛白,还是大感丢人。
最后,言太子是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托着鼻青脸肿的苏洛白出去的。
安岑收回那只丰盈有肉的腿,不屑地拍拍手,眸光一瞥,“这个言子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渣男呸竟敢欺负到咱家来了”
其实叶湑知道言子墨和那个莫知姓名的男子出现在自己家里是为了她和安岑好,在安岑误会地骂了他一句之后,她还是皱了皱眉,没有答话。
她头还眩晕着,想回卧室再休息一下,但紧跟着,胃里便是一阵翻滚的剧痛
叶湑脸色发白,捂着腹部躬垂下腰,安岑本来还在碎碎念地骂着言子墨,回头瞧见叶湑这分明是疼得紧的模样,她的心弦骤然断作两截,急切地越过茶几冲过来搀起叶湑,“怎么啦”
叶湑的生活方式想来随意随性,懒得下厨,经常趁着安岑不在便就着鸡蛋吃泡面,胃一直不太好,昨晚啤的白的喝了一大堆,胃终于抵死也扛不住地要开始叫嚣策反了。
“胃疼。”
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安岑已经急得一巴掌拍在她背上了,“逞什么强我送你去医院”
叶湑一听到“医院”就头疼,事实上她很受不了医院整栋里飘散着消毒水味儿,她皱着眉,不知是疼的,还是不情愿。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叶湑的武力值远远低于安岑,终于还是如她所愿在医院地躺了两天。
第一天住院的当晚,调酒师2号纪寞给她发了一条慰问短信,并且答应帮她照料两天吧台。
叶湑躺在病床上,握着手机心尖微暖,感受到来自同事的关爱,真是难得,她忍不住多关心了一下假期间烟火世纪的情况。
纪寞发的短信是这样的:今日新老板走马上任,意气风发兮气盖世。
“”叶湑有点无语地消化了这条消息。
纪寞的第三条消息追踪而至:老板敕令,明晚申时在沅芷香榭设宴,犒劳众臣,过期不候。
叶湑忍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地回了一句:你可以选择说人话。
消息方按下发送键,紧跟着又是一个电话拨了进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她还是不假思索地接听了,听筒里一把温柔娇媚的声音飘过来:“叶湑,明晚七点半高中同学聚会,你来不来”
高中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尘满面、鬓如霜之后,那些鲜妍明媚的曾经,回想起来只会恍如隔世。叶湑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当年对她刻薄且锱铢必较的班花许沁芳。
只是时光境迁,这么久的日子,流光容易把人抛。她还是找回了自己镇静的声音:“在哪”
言子墨召开的那个晚宴似乎是用了一个极为正当的理由,可她真的不想去见他,不管是刻意还是无意,因为公事还是私事。
对方似是轻笑了声,电话里有些意味不明的微妙:“沅芷香榭。”
叶湑呼吸一滞,连握着手机的手也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然后,许沁芳又报出了她们包的一间房间牌号。
沅芷香榭,又是沅芷香榭,到底是巧合,还是孽缘
许沁芳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叶湑的回答,吊着花费的事她不可不干,没好气地回了句“爱来不来吧”,就挂断了。
叶湑抿着唇不发一言。
直到打热水的安岑回来,她提着一个热水瓶,见叶湑眼无焦距神色漠寒,担忧地将热水瓶放桌上,回转来,坐到叶湑床边,直到她淡如星痕的眼睛缥缈地移过来,安岑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叶子怎么魂不守舍的”
起初结识叶湑的时候,是在大学的校园里,最初的最初,必然是温柔腼腆的,宛如清纯洁白的栀子花,飘逸柔软的长发,雪白如洗的长裙,一笑起来梨涡浅漾,遇到生人都不大好意思去打招呼,那时候安岑只觉得这女孩还需要大城市的打磨一番才好。
后来的后来,她和言子墨交往了。交往后,被言子墨那身流痞的气息感染,她渐渐放得开,会在万众瞩目的篮球场亲手为那个男人递上一瓶水,上课前会大胆堂而皇之地霸占两张课桌,图书馆借书的时候,两个人隔着一排大书架相视傻笑
现在的现在,从山丘到峰顶,再一下落入深渊,她拉上了心口的壳,内心脆弱得宛如蚌肉。
叶湑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安岑长吐出一口气,然后认真地看着她说:“叶子,言子墨那种游戏花丛的勤劳小蜜蜂,不是你的菜,你还是早点跟她撇清关系比较好。”
“我知道。”她低头皱眉,这句话答得闷闷的。
她早就不想和那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了,只是她了解言子墨,他固执、倔强、永不服输,浑身上下若说还有优点,那便是他在哪里跌倒就会哪爬起来,她越是拒绝他就越是不会放弃。她惊恐于他的纠缠,也已经疲惫不堪。
当初那样绝望的时候,恬不知耻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他的电话,犹豫地跟他祈求一笔分手费,可却是另一个女人结了电话,她不知道,腆着脸说明意图,那女人听完冰冷不屑地回应:“言子墨不是你这种人能配得起的,你放弃吧,像你这样的女人,他的身边一抓一大把。一场游戏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呵,何为当头棒喝,何为求生无门,那时候,她已完全彻底地领教了。
言子墨给她上的第一课,也是唯一一课,她知道了什么叫自知之明与怎样慧眼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