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安生定眼一看,好一个仪表堂堂的俊朗青年,衣着并不华贵彰显,但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富贵气,想来是哪家巨商之家出来的。
“好乖巧的孩子,居然如此可怜,好生起来,别怕,有我呢。”
见那小的跪在地上起不来,那青年一把搂住,将他抱了起来。
那青年也不说话,只是伸手一张,旁边刚爬下马车的老仆便递了个两张银票出来,他也不瞧,接过银票便往孩子怀中塞,温言道:“孩子,你们能寻到我马车跟头来见着我,便是我们的缘分。好生带着钱回去,让亲人去宝来钱庄取银子,治病要紧。也不用你做牛做马,回去好生侍奉父母,我这银子便花的心安。”
许多人在这边围观,见了这青年公子仗义疏财一幕,纷纷夸赞起来。
那边等候的一群小乞丐也颇有些义气,奔过来朝那青年公子磕了几个头,便围在那两个孩子身前,朝着四周怒目而视,生怕有人见财起意一般。
那青年公子暗自称奇,笑道:“倒是我疏忽了。”
朝着身后拱手道:“还要劳烦孙镖头带这两孩子走一趟,务必送回家中再转来,我们先缓行便是,在前头等候。”
那个叫孙镖头的点头应是,将两个感激的涕泪横流的孩子抱上了马,问明了孩子家住何方,便纵马而去,一群小乞儿跟在马儿翻起的尘土中,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李安生见那青年公子谈吐雅致,气度不凡,倒是生出好感来。
那青年所乘马车经过他与洪老六的身前时,分明听得一个年老的声音在说:“少爷往后万不可如此任侠,出手便是百两银子,须知这世道纷乱,那孩子何尝不是有乞儿头在背后唆使”
这青年出手倒真阔绰,百两银子,还真不少了。
听得那青年低叹道:“我只出手银子,其他不管,只当真救了人命。更何况,只出手一百两银子,也许便可换一户百姓之性命,怎么都是值得的,被骗了也不可惜。”
这倒也是,那孩子的父亲如果病死,母亲又受伤在床,怕是也活不下去的,两个丁点大的孩子,还能有活路
李安生听得分明,倒真为那青年的豁达感动。
洪老六将刚才发现的蹊跷事说了,刚才他也看在眼里,极不希望这等好心肠的人遭了暗算。
李安生想了想,也觉得有必要跟在后头瞧一瞧,看能不能做一桩善事。
两人回了宿营处,将此事跟林虎等人说了,林虎向来的脾气便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便决意管一管此事。
商议下来,便由谨慎小心的苏凯与铁匠带着兄弟留守,林虎与李安生带着洪老六、铁远等人骑马赶上去看看。
那商队走的极慢,李安生他们远远的跟着,此时晨光大放,天渐渐的透亮起来。
走到一处驿道狭窄处,前面便是一座小山的山脚,驿道在前头拐了个弯才能继续走,只见涌出了一群打马而来的马匪,果然有情况。
林虎远远一望便知道这股马匪是在南边辽河一带活动的,却不知怎么来了北边。
那伙马匪也不多费话,打马便冲,朝着商队包抄的同时不住的放枪。
这伙匪徒约有两百多人,个个手中都有枪,也算是实力不错的,看样子是想直接将商队从中截断。
其实今天商队也着实走了大运,因前头那青年公子仗义疏财一事耽搁了些时辰,又为了等那孙镖头走的极慢,让那伙准备设伏的马匪有些急不可耐,怕天大亮之后引了官兵前来,所以不仅直接扑了出来,而且打算速战速决。
本来这些马匪只需要等在伏击处便可,另有一件要命的事情,那就是这伙马匪本来联结了齐齐哈尔当地的两股匪帮,想要一口吞下商队,谁知道冥冥中自有天定,这两股匪帮听探子报知了这商队主人仗义疏财一事,便都告辞而去。
马匪胡子自然有凶残的,也有明理的,许多人落草为寇,也有他自己的道,劫富济贫他们愿意干,但那些为富不忘行善的,他们不愿祸害。
这两股马匪都是本地流窜的,许多都是齐齐哈尔伏击人,从来不吃窝边草,商队主人对附近的乡民如此义助,让他们有感怀之心,所以辽河来的那帮马匪生怕事情败露,只能硬着头皮杀了出来。
要是那青年公子知道今日行善,竟然有如此一段因果传奇,乃是自己救了自己的命,真不知作何感想
商队抵抗颇为顽强,尽皆护卫在了马车四周,幸好有无数车马挡住,倒能保一时之安。
林虎与李安生快马赶上,正好将阵列腰部给他们一顿猛揍,林虎弹无虚发,李安生也趁乱捡了便宜,击毙了一名马匪。
洪老六纵马冲进匪群,大刀挥舞出闪亮钢影,伴随着献血四溅,如狼似虎,势不可挡。
马匪被这一顿狠杀犹如当头一棒,猝不及防下阵形顿时便乱了,商队护卫这时蹩脚的枪法倒能捡点漏,干倒了几名马匪。
热兵器时代,骑兵仍然能派上用场,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机关枪还没有普及,又没有坦克装甲车,林虎深谙骑兵与枪械的结合,让这些南边来的马匪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马匪,这几年纵横大江两岸,打的老毛子魂飞胆丧可不是吹出来的。
这次带出来的两百弟兄都是精锐,虽然只跟出来一半,但仍然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易就将那伙马匪打的鬼哭狼嚎。
马匪头领见形势不妙,便丢下二十多具尸体以及十余名伤员逃跑了。
商队损失倒是不大,马匪们有心要烧毁些货物,只是没能如愿。
那马车中的青年公子倒是顾不上去查看损失,先出来感谢李安生与林虎等人的解围之恩。
一番交谈之下,李安生才知道,原来这名青年叫作梅宝聪,乃是宝来商行与宝来钱庄的少东家。
梅宝聪的爷爷梅葆安曾经做过翰林,任过国子监祭酒,因不满国子监沦为卖官之地而愤然辞官致仕,回乡隐居,当年也是程德全的恩师。
梅家是耕读世家,从梅宝聪父亲开始经商发家,三十余载竟成了豪富之家,在京城也颇有产业,后来更是举家搬迁至京城。
只是天不遂人愿,正当如日中天之时,梅父却得了风瘫,如今只能躺在床上,诺大家产引来许多叔伯觊觎,梅宝聪打算将产业重心转移一部分到关外,尤其是程德全主政的黑龙江。
这次将关外的商贸一分为二,东边在哈尔滨与奉天,西边则在齐齐哈尔,梅宝聪甚至将钱庄也在齐齐哈尔开了分号。
“这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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