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仇恨并不像父亲期望的那样消失,反而不断折磨他。十多年了,仇恨令他深陷痛苦。他问过师父,可师父只有一个回答:“你爹是个英雄”除此之外,别人的言语不堪入耳。“谢宇轩可惜呀好端端的,与他国私通,结果起内讧,不明不白的被江湖人所杀。一家都死绝了。恶人有恶报啊”不,决不是这样可是父亲最后留给儿子一个悲伤慈爱忧郁的眼神。不我会报仇的一定会师父拒绝他提那桩惨祸,如今他离开了师门,投身江湖,好似插上了翅膀,一飞冲天。
他清楚地记住凶手的脸:很漂亮,却在眼中含着凶残与阴邪。当时他以为只要记住那张脸和那柄剑就可以为父母血仇。行遍江湖,总能找到他
后山父母的坟前,他起誓道:“岚儿定为双亲报此仇,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一定让真相昭示于天下,让世人知道二位蒙了多少不白之冤不尽此事,岚愿遭天打雷劈”从此,他心甘情愿背上老天赐予的第一道枷锁,向江湖独行
第二节至交情真,丈夫义重
第二节至交情真,丈夫义重
旭日山庄门口。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围着,庄主宁旭带着大家把闹事者堵在门口。剑拔弩张。忽然从远方飞来一骑。闹事者霎时安静下来。“怎么回事谁敢上旭日山庄闹事”来的不过是一少年,装束简单利落,蓝衣书生模样,背着包袱。
“你算什么东西旭日山庄没人了吗要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管老子的闲事轮不到你插嘴宁旭,你把我的兄弟交给官府,眼里还有没有我明摆着陷害,我们要你抵命”为首的气焰嚣张得很。
“他娘的老子坐得直行得正,有闲工夫来陷害你的手下”脾气火爆的宁旭开口就骂,“你以为你手下是皇帝他自己不守规矩到老子的地盘上抢东西,没剁了他的手就算对得起你了好好看着你的人,别让他们在外扫了你的威名不把那无赖投到牢里,替你清理门户,到时候人家可就说你老大的不是了”这些话说得来者个个火冒三丈,差点就动起手来。
这时少年穿过人群拦到两派人当中,站在宁旭之前微微点头。宁旭霎时不作声,乖乖后退几步,把战场交给他。这是一幅多么奇怪的画面:一个身高八尺的壮硕大汉,一庄之主,外表粗犷刚烈,寒凛凛的剑随时准备攻击,一儒雅清秀的七尺少年,微扬着头,目空一切,却拥有连手指头都不愿抬一下的稳重。前者竟很自然地向后者让出路来。大家看不懂了:“小子你从哪来”
“都是江湖人,自然以和为贵。各位如果不嫌弃小生罗嗦,可否听小生一言”他的措辞非常谦逊,但是他的语气告诉别人,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余地。
“好,听你说说”首领爽快答应,“不过要是说错一个字,先割了你的舌头”他扬了扬剑,冷笑三声。
少年作揖:“多谢众豪杰。贵派威名在外,江湖人谁不佩服阁下也以治家严谨为同道称赞。出了败类,自然要清理门户,以振威仪。不能让个小小的手下坏了阁下的英名。不然,岂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传到江湖上对阁下恐怕也不利。何不就此收场,是非公道由官府去判,让作恶之人罪有应得。两派兄弟也不必为小人伤和气。”
刚才伶牙俐齿的人顿时憋红了脸,嘴巴干愣愣地张着就是吐不出词。看那外表不过十八岁的少年,竟敢用这样的稳重和他们一群老江湖说话宁旭火一般的脾气也能自动在他面前熄灭他是什么人
少年冰冷的眼神里有的是自信。他寸步不让地紧盯来者,只等对手妥协。对手在这奇异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
其中一个闹事者猛地往前一步。只听“噌”的一声,少年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那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吓得目瞪口呆。嚣张气焰还没燃到宁旭就先行减退殆尽。剑先前谁都没有留意到他带着剑,因为他的剑用布包裹着,背在身上,那么他又如何迅速地引剑出鞘奇怪。
“该说的都说了,若还强逼我们动手,伤了人就怪不得我们。”
听了这话,那些人憋红了脸,但是面面相觑,谁都没法冲他发火。
宁旭大笑:“怎么,各位豪杰不是号称事事知晓你们连千年寒冰亚何的名号都不曾听闻咱可是铁哥们。”
一听那个名字,老大先是一怔,随后挥了挥手:“罢罢罢,自认晦气。”他们纷纷灰着脸丧着气散去。
宁旭仰天狂笑:“好啊看你们这群鸟人以后谁还敢来旭日山庄撒野”
亚何收剑回鞘,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与宁旭一起目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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