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着雪儿呢瞧阿剑一喝就没节制。”柳梦寒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由致歉。他漫不经心地答道:“无妨。”
角落里有两个人的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回选盟主,当今江湖奇才辈出。你认为谁能继任”
“前辈们多的是,要说选盟主,由那帮老不死去争。值得一看的倒不是盟主,而是年轻一辈,奇。且看那逍遥山庄的第一剑客亚何。同辈里他的资历不浅,谜样的人。看,就是那一直在旁喝酒不与人搭话的。”
“就凭他哪比得上肖剑半天不开口说句话,架子未免太高了吧怎么都没看出有何过人之处。”
“海水不可斗量,默坐着的才是高手。肖剑虽为庄主还要让他三分。他最大的过人之处就在于喜怒不形于色。初出江湖时还是个少年,不满弱冠已在寒山立下奇功。谁不知他横扫千军的神话朝廷破格授以一军之统领。奇怪的是这位将才偏不做官,要当什么侠客。要不然,现在他早就成了边关大帅了,比当年的狄武襄公还威风。”
“都是听谁说的哪有这样的傻子要是给我个官做,我早乐死了,总比在江湖上混好吧你该不会想招他做女婿吧,吹得神乎其神”
“人家早有了心上人啦情深意重。唯可惜佳人等了他五年还不见动静。”
亚何不禁窃笑,老者实在抬举他了。当年的事早已如过眼烟云,唯一的痕迹就是寒山脚下都快化作尘埃的白骨荒冢,其中有他的知己都是过去的事了,连自己都不在乎,还有谁会放在心上
“话说回来,”那位老者继续说,“武林大会实在无趣。如果人人用如此激情去卫我大宋江山,今日大宋何至如此贫弱侠客本该是干实事的人。”
他为这句话暗暗叫好。
“老不死,我看你今天真是糊涂聚在这儿的人,不是为名就是为利。江湖嘛”
一阵喧闹打断了二位的谈话。
第二十七节路见不平
第二十七节路见不平
那喧闹原来是:店里正喝着酒的一恶少趁着酒意寻衅。他找上了店小二的麻烦,以酒味太淡为由让他赔礼,弄得小二好不尴尬。小二稍一犹豫,阔少竟大打出手,小二毫无还手之力,脸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他一边在地上直打滚,一边呻吟,央求着阔少高抬贵手放条生路。然而恶少脸上荡漾着得意的笑,丝毫没有罢手之意,巴不得把他往死里整简直是要夺他性命可悲的是,在场诸多“侠士”,各路“豪杰”,冷眼旁观,竟无一人出手相助那一幕并未逃过亚何的眼睛。他怒的不光是恶少不住踢打无辜的小二,更是周围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在大堂中央发生的事,像是看笑话。
“砰”地一声,四座皆惊。他已拍案而起,一记空翻威严地站立在恶少面前。所有的愤慨皆化作行动。
恶少一怔,许是在地头上猖狂了太久,忽然有人敢拦他,有些奇怪。
“胡闹够了吗放开他”冷峻威严的声音比县乡衙门的惊堂木更奏效。恶少着实被这气势吓得缩短了半截。他茫然听从了亚何后退两步,又好像猛然醒悟,转眼嚣张的气焰就回来了。“外乡人吧少管闲事,老子正教训不识相的伙计,与你何干知道我是谁吗”
“放开他,别让我说第三遍。”
“你小子不要命啦告诉你,我老爹在京里办事,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官居一品”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区区一品大员的儿子有你这么个儿子,坏了他老人家一世英名”
恶少以为他是个迂腐木讷的书生,嘲笑道:“小子,看你是书读多了,傻了。你这话说给谁听老子我就是王法,任你到哪个乡去告,这场官司都休想赢”
“我说了要与你打官司”
“算你识相,乖乖闪开给爷爷磕俩响头,保证以后不找你麻烦。”
“江湖规矩,从来不讲什么官司,说话的是这个”亚何扬了扬拳头,“没本事的赶快找你那老爹派衙门的人来保你,晚一步别怪我事先没警告”
书生从来好欺,恶少扬着眉毛卷起袖子挥着拳头:“江湖看看那满座的江湖人,哪个都比你识相穷酸书生,看书看多了,竟还扮起什么江湖人”他笑得差点流出泪,“听着,乖乖回你的家读你的书,别白日做梦逞英雄你要是江湖人,我还是山贼呢”
“我看你连山贼都不如山贼起码还有山贼的道义,不会乱伤人。”
“小子,你活腻了看来非要教训”
亚何不等他说完就横扫一腿,将他踢翻在地。“谁敢欺我们少爷”上来个人,亚何看也没看就把那彪形大汉绊倒。那人转身向他扑来,他提起那人的衣领向一旁甩出去。这一甩使彪形大汉的身子轻飘飘地飞了出去,正砸在欲上前助阵的一伙人身上,一堆人摔倒纠缠在一起,许久也不敢上前半步。恶少摔了个狗啃泥,神气不起来了,脑袋顿时耷拉下来。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还来真的谁敢惹本少爷下次别让我”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脚,疼得他嗷嗷叫。亚何恶狠狠地说:“想报复你还欠火候有种的起来再战”他不服输,叫嚣:“废物们,看这本少爷被欺怎么也不动手”事实上那群人早已吓破了胆,看来真的遇上个练家子就是有胆,也没力气动弹。少爷窝着一肚子火,站起身挥去一拳。却被接个正着。亚何抓着他的手臂往背后一拧一按,膝关节处补上一脚。阔少跪在地上休想起来:“大侠大侠饶命”“改口倒挺快的向他道歉”
“向他”他一犹豫,亚何把他的手臂反手一折,一脚猛踹在他的背上,差点没把他踹得吐血,疼得他直呼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