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道不道歉”恶少在强压之下终于低头认错他被折腾得没了脾气,亚何脚一勾起了桌上的剑,接在手里:“记住它,它的主人今晚收拾了你,你要报复,尽管来找我,如果不怕下一次被收拾得更惨再让我看见你作恶,此剑会来取你项上人头滚”
阔少灰溜溜地走了,店堂里一片寂静,亚何若无其事地重新裹好剑,回到原位继续喝他还温热的酒。院子里的树枝温柔摇摆,树叶沙沙响,空气里有些怪异。伙计被吓傻了,甚至忘了道谢。众人也不敢议论,小心喝着酒。年轻人,太不知好歹了。谁不知道官官相护怕没多久此人就要被送进衙门。但是年轻人没敢再回来。
平静不久,一个穿着怪异的黑衣人来到亚何面前:“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不敢当,区区名号何足挂齿”
“交个朋友,鄙人铁鹰。”不少人露出不齿的神情。
亚何恍然:“想不到,区区一个武林大会,让从不关心声名的铁鹰也来了。”
“什么意思”
“久仰铁兄大名。在下没有名字,别人叫我亚何。”一语惊四座,江湖上谁不知道这个名字只有亚何的狂配得上刚才的举动。他是不会计较后果的。识相的最好离远点他连杀人都敢,是正道中十足的危险人物。让他们去臭味相投吧
“你就是亚何”铁鹰的语气里有些不屑,“这世界太小了刚才算是高看了你所谓侠客,无非就是爱仗着剑招摇过市出风头的,要不就是平时大吹大擂,办正事时丝毫没了骨气。”他说这话时不曾想到,满屋坐的都是侠客。
“随你认为我是哪一种,我不在乎。”
“抢风头还要为自己辩解像你这样的人,只会在嘴上装清高”
亚何不多言,低头喝自己的酒。他的恬淡从容在铁鹰眼中不过是冷傲的另一种表示。他们从来走着两条不同的路,亚何是剑客,而铁鹰是曾经的杀手。铁鹰从不相信人性,从不相信善念,生平最恨目中无人,自命清高,偏偏亚何又冷傲又清高。狭路相逢,如火星撞地球,一场风波不可避免。江湖上任何事都会发生,你方唱罢我登台,真是个多事的夜
铁鹰一抬手掀翻桌子,连让步的机会也不给他。他一跃而起,持剑肃立在店堂中央。整个旅店震惊了,街边的行人也赶来凑热闹,把客栈围得水泄不通。亚何的朋友也慌了神。他们倒不担心亚何,都为铁鹰捏了把汗:就怕亚何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无名剑一出鞘必见血,纵然有十个铁鹰也招架不住
亚何好涵养,面不改色:“铁兄,看来误会还不小,虽然还不知哪里开罪了阁下。冷静为上,砸了这客栈对你我都没好处。”铁鹰丝毫没有要收场的意思,继续挑衅:“这会儿见了厉害的怎么没胆了退让就是窝囊。有种拿剑较量一番管他娘的客栈”换来的是亚何再次忍让。
傲月看不下去了,拦在两人中间:“铁兄弟,别火上浇油,亚何大哥都让了你几次了”
“我有要他让大丈夫接个挑战都退让再三,无非是怕输了丢脸待我撕下你的这层皮”
亚何冷笑:“铁兄太过冲动。在下并非自傲之人。亚何从不在不必要的时候出剑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傲月姑娘,让开,伤到你就不好了。”他似乎对傲月的介入一点也不领情。最后一句话像挑战味浓重的宣言,大战一触即发。
她一闪开,铁鹰就拔剑出招,第一剑正劈在无名剑的鞘上,擦出雪亮的火花。“玩笑不要太过火。周围那么多人,不要误伤无辜”事情似乎不像亚何所说的只是个玩笑而已。“到现在还想收剑,伪君子”铁鹰太天真了,以为用既成事实可以逼亚何出剑。几招一过,亚何稳重如初,根本没有要出剑的意思。他不禁怀疑起最初的判断。可既然开战,那有轻易结束的
最后一招,他射出七枚暗镖。七枚快得异常的极有威胁的镖,眨眼工夫都稳稳地落在了亚何的手心。在场所有人都领教了他的身手矫健,无人不佩服。铁鹰只落个自讨没趣。
“我说过,玩笑不能太过火,飞镖还你,恕不奉陪”他转身往后随意地一扬手,七枚镖就在铁鹰的脚边一字排开,每两个间距都相等,没有丝毫偏差,仿佛背后长了眼睛。铁鹰目瞪口呆,围观者也傻了眼。
亚何独自上了楼,铁鹰如梦初醒似的冲着他的背影喊:“等等你这个家伙我绝不罢休”
亚何回首一笑,不带半点傲气:“我等着。”
第二十八节正邪之道
第二十八节正邪之道
铁鹰的相貌是可以给人带来心灵震撼的那一种。说得客气,他不漂亮。一点也不,说他其貌不扬也不过分。那张脸瘦削、利落,棱角分明也太分明了点,骨架想要把皮肉撑破似的,看到这张紧绷的脸会让人想到坟墓里令人胆战心惊的东西。颧骨突出,更显眼睛深陷,愤怒时两眼充血的样子像燃着火。嘴唇长错了位置般微微向右斜,一笑就是付轻蔑的表情。不笑时老天又错给了他一付凶相微向下紧绷的嘴角他很少笑。唇边稀疏的胡须更给这张脸抹上不善的色彩。最醒目的是右脸颊下一条两寸长的刀疤,这是行走江湖的人的烙印。这条笔直细长的疤向每个人宣示他的身份:一个风里来雨里去,浪迹江湖,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皮肤早已被晒得黝黑,身形瘦长干瘪,却像个精灵,能看得出他的身手有多矫捷,多干练。怎么看都像铁打的人。
他成天穿着黑色的袍子,佩一柄古铜色的剑,乌黑的头发不羁地披散开来。行走如风。鹰一样的敏锐与凶残、铁一般刚强是他的本色。他的个性极压抑,行为极张狂,张狂到了疯狂,易走极端事实上他从来走极端。
他曾是一个杀手,迫于生计才走了这条路。靠着他的快剑和准得毫厘不差的飞镖杀人无数。雇主们常出重金聘用他,因为他能在戒备森严的府邸中自由出入,活儿干得干净。
然而他不愿用染满血的手来出卖良心,杀人只是为了生计,为了报复权贵。所以他杀的人个个都是残喘于世间的该死之人,例律的漏网之鱼。他不甘心一辈子就只是个杀手。他的本性是条血性的汉子,也有过高远的梦。终于有一天他杀死了目中无人的雇主,叛离杀手世界,为自己而活。从此浪迹天涯,做自己想做的事。然而代价就是脸上的疤和一条微跛的腿以及穷尽一生逃避追杀。一旦作了杀手竟就再难回头。
杀手世界已宣判他死刑,侠客世界却还没给他重生的机会,他就像是天地间一游魂,徘徊在生死之界。总有一天他会受到杀手世界的刑罚,正在忍受的是侠客世界无休止的惩罚罪名是一个曾经背叛正义的人,可他不后悔。他希望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一条不折不扣的汉子。
入夜,月光皎洁地洒在人间,秋天的夜很亮,人们把门窗关得严严的,早早入睡。除了风吹草动,什么声音都没有。一些白天见不得人的事往往趁着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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