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的考虑。”
刘芳:“弘仁堂药业,是我们管家发家的根,我建议以弘字为第一个字,根据仁、义、礼、智、信来命名,弘仁堂为首,酒厂为弘礼酒厂,盐场为弘智盐场,造船场为弘信造船坊。军马场为弘义军马场。我们的船队客船叫弘安一号二号,货船叫弘远一号二号。爹,你看如何”
管上学:“好,除农、牧、渔之外的产业归并为弘字系列,好念、好记、有特色。”
刘芳:“管家农、果、畜牧,鱼、盐,酒楼,造船、船运,及爹爹的医务正好十业,可谓十业兴旺。古人云:创业艰难,守成更难,如何将这十大产业,保持下来,在我们这一代是不成问题的,然而在儿子辈、孙子辈,又如何呢爹。我认为首要的是培养他们的守业意识,即使不能创业。至少也要把祖宗留下的守住”
管世敦:“是啊,最近我请总账房师对我们这支的财产进行了粗略估算。已近五百万两白银,所用人员接近十万人,心中一定要明白,这五百万两家产,是这十万人共同用汗水挣来的,尤其是其中有各种才能的人,大管事、小管事。”
刘芳:“爹,我认为孩子们逐渐长大,像正权、正玺已有十六七岁了。可以放到一个产业中任副管事,逐渐要让他学习经营产业,最后孩子们中,谁表现出有雄才大略,能统揽全局,对平辈友爱,他就可以是掌握全部家产的人选。”
管上学:“世敦,刘芳的的深谋远虑十分重要,我体会到以下几点。一是尽力巩固这十大产业,有的才开始,如造船。一般来说,不要再扩大新的了。一个人的精力和时间毕竟有限。二是注意培养我们的后人,让他们增长才干,在担当具体事务中。发现人才,寻找以后可掌管全部家产的能人;三是绝不分散财产。集中财力才能形成雄厚的势力,才能干成大事。受人尊重。刘芳你看是不是这几点”
刘芳:“爹,正是这几点。”
管上学:“你们两个的后人中除正权还有正玺、正渝、正龙共四个,如果再生两个,也才六个儿子,你们一定要注意培养家业的继承人。”
管世敦:“爹分析的三点我都赞同,刘芳及时的提出守业的问题,继承人的问题,等于敲响了报警的钟,我一定注意这个问题。先把这十大产业办好,并巩固下来。我还将与刘芳商量在治家上也形成一套严密的的家规,或者家法,以训诫子孙,巩固家业。”
管上学:“我心中有个问题,一直很纠结。那就是我们与你大爸实际上已形成两支,我们这一辈的字辈,祖宗已经定了,但正字辈以后便没有了,因此重排字辈迫在眉睫。我想,世敦你是重庆管氏的开派之人,应以你为始,建立新的字辈诗,于是我请龙大人帮忙取了个以世字起首的二十字的新字辈诗,就我们这一支用,你大爸他们的愿意也可以用。”
说着从里屋抱出个匣子,打开拿出张纸来念道:世正仲万帝,洪应尚朝兴,绍昌维国玉,太宗子继增。
刘芳:“龙大人真不愧是前朝进士,字辈排列规整;朗朗上口,真上佳之作,只是第一句末尾之句用帝字不知何意。”
管上学:“龙大人对这个字也破费思虑,他说可用登,也可用懋,足见他也拿不太准。”
管世敦:“这件事爹做主就行,我们与大爸他们一支,分开毕竟已成事实,我们重新取字辈是我们的事情,可以这么说,我是不可能再回绥阳了。大爸他们也是有钱有势之人,也无须我们接济了。刘芳不清楚,我插占青木关头年的全部收入,除留下口料和种子,其他全部拿走了,约四十三万两,只留下三万两,第二年拿走二十万两,第三年我只给十万两给大哥带回去,第四年我才没有给,这前后七十万两,他们一家够吃几辈子了。如果不给大爸,我早就发展起来了。”
刘芳:“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在泸州收这么大的船厂才花一万三千七百五十两,而收大哥的一个中等偏小的造船坊却给了五万两。”
管上学:“世臣不愿来重庆,就让他在那干吧,上次回去,见他在属于我们的喜星院,经管着管家坝的水田和双龙山的一万二千亩旱改水田,倒自由自在,真正接续你大爸农作的是世臣,而不是世衡。原来龙家两处约二万亩,自己三处约二三万亩,够世臣忙的了。只要他衣食无忧,我也放心了。至于孙子辈的正木、正林、正森,三个娃儿上次回去看都很少看到,不晓得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管世敦:“爹,正林这次跟大嫂跑织染坊的事。我现在有个总账房了,准备花几个月,把各片各业的账弄清楚,以后收支皆入账,同时选一些略懂数计的年轻人跟着他学,争取各业皆有自己的分账房师。从而做到收支清楚,钱财明白。”
管上学:“今晚我们谈了两个大的问题,一是治家。二是治业,皆很重要。过去对前者重视不够,现在要重视起来。我还有个想法。我们从前明天启初年逃离衡山,一晃五十多岁了,很想在有生之年再回去看一下老家管家冲,给你们婆婆上上坟。”
管世敦:“好哇看大爸大婶回不回去,大姐大哥都是管家冲出生的,看他们回不回去,我们肯定要回去。认祖归宗,是件大事,坐官船到岳阳。穿过洞庭湖,再从湘江南下就到衡山了,转一两次船就到了,人也不累。但这最好是明年的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之时出行最好。”
管上学:“就这样定,再问问你大爸一家,看他们去不去。如果他们不回去,我们一家也回去。还有件大事差点说漏了,你们两个的婚宴怎么办在哪里办。是城里,还是青木关请哪些客”
管世敦:“爹,两边都办,城里请城里的客。乡里请乡里的客,皆在腊月,城里在腊月十八左右。乡里在腊月二十四,刘芳。你看呢”
刘芳:“可以,我想不要大操大办想。弄得满城风雨。”
管世敦:“不大操大办,但几十桌是少不了的,道、府、县、镇各府大员及官眷,商界名流、码头帮派及我们的各级管事、匠师。腊月二十四再请绥阳大爸一家,青木关,陈家桥、虎溪河乡镇里甲头面人物,合川的大小管事,以及缙云山的农、果、鱼、酒大小管事。”
腊月前,管世敦、刘芳带总账房师刘敬德对每处产业进行详细的检查,查出一些使用不合理的地方,撤换了几个不称职的小管事,重新进行任命。
进入腊月,管世敦与管上学对道府镇县厅几府进行专访和邀请,包括各衙门的主要官员,以及商界名流巨子,各行邦邦主。皆以年终聚会的名义,避免送礼,只有知府程大人知道是补办婚宴,地点定在最大的朝天门酒楼。
gu903();腊月十八,朝天门酒楼停业一天,专办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