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其他女人的
知道匡翎心中所想,刘横低声道:“外面,是金国八十万的军队。我们出去必有声响,若不点火分散他们的注意,我们出不去。”
刘横说话,静在一旁。
匡翎目光闪烁,险些落下泪来,但她还是低低地说:“我明白了。”
刘横有些意外,人果真是会变的。他简直不相信面前这个人是曾经安城嚣张跋扈的小郡主。他便说了句:“外面官兵众多,这火燃不久,这些女人不会有太大伤亡。”说完,先一步钻进了洞中。
匡翎微微心安,跟着刘横往里爬。
洞很小,连跪行都做不到,只能爬行。满手都是咯人的砂石,偶尔会抓到小虫子。匡翎咬咬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洞中没有光,漆黑一片。匡翎睁大眼睛紧紧跟着刘横,生怕拖了后腿,纵使石子儿磕破了手掌,纵使她累得不行也不敢吱一声。
果不其然,他们二人钻进去不久,身后就是吵杂的呼叫声咒骂声,浓浓的黑烟顺着洞飘进来。匡翎呛得想咳嗽,可是又怕出声引来官兵,只好努力忍着,眼睛就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她突然明白刘横这不仅是声东击西,而是浓烟会暂时遮住这处洞口。甚至纵使他们发现了这处满是浓烟的洞,也不敢贸然钻进来。
匡翎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脚早就麻木了。
“郡主。”刘横低声提醒,匡翎就停了下来。
面前已经宽敞了许多,刘横站了起来,去拉匡翎。匡翎忍痛站起来,刹那间差点站不住。刘横微微停了一下,给你匡翎略微喘息,便继续走。匡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跟上。
前方变得潮湿,地上坑坑洼洼的有许多泥坑。匡翎深一脚浅一脚都走,整个人狼狈不堪。
洞口忽然出现在视线里,那一瞬间,匡翎心里酸得不行。
刘横身影一跃,轻易跳出洞,然后朝匡翎伸出手,匡翎便借着刘横的力气,一点点爬出洞。一出了地洞,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尸体。匡翎一惊险些惊叫出来,幸好及时忍住。
“郡主,我们走。”刘横低声提醒,眯着眼睛辨别了个方向,带着匡翎走。
等到匡翎到了大匡军营时,她无力地跪在地上,霎时用光了所有力气,昏了过去。
刘横一愣,略微犹豫,把她扛起来,送到早就准备好的帐篷里。军医和两个侍女都已经准备好了,刘横亲自将匡翎放到床上,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她,也不敢耽搁,直接去了另一座大营。
“我方不过二十万兵马,金国却只有有五十万兵马,此役该如何”是丁纵的声音。
刘横一脚跨进去,正好瞧见丁纵望着军事地图的样子。他微微一愣,这个毛小子穿着将军的铠甲,还真是像模像样。
丁纵望向刘横,问:“救回来了”
刘横点头,随意坐下。他话少,就算面对匡策都不多言语。
“你也接触了金军,这一役,你可有建议”丁纵皱眉问他。
刘横嗤笑了一声。
丁纵立刻就恼了,随手将桌上的一把锋利匕首掷向刘横,斥道:“保家卫国,匹夫兴亡,刘横你这个时候要跟我闹私仇”
刘横一偏身子,锋利的匕首刺入木柱。他并非真想对刘横动手,就算动手也打不过刘横。
帐篷里的几个将士想劝又都不敢,这两个人他们可都惹不起。刘横的戾气是他们这群刀口过活的人都怕的,至于丁纵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将士,如今杀伐果断,竟是隐隐有了策世子的作风。
刘横抬了半眼古怪地看着丁纵,道:“丁小子,我要是会行军打仗,世子会把帅印给你”
丁纵一滞,被噎地回不了嘴。他实在是太心急了,整个人崩得太紧。他明明清楚,若论忠诚,他不敌刘横一半。他更应该清楚刘横刚刚说的是事实。刘横这个人啊,爱好就是杀人。心狠手辣、嗜血无情,行军打仗的事问他意见,的确显得像是自己挑事了。
丁纵缓和了下语气说:“是我心急了,抱歉。”
刘横眯着眼,也不吱声。下一瞬间忽然睁开眼,只见一只黑色的奇特小鸽子飞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刘横解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看,皱眉越来越紧。
丁纵便问:“世子妃还没有消息”
刘横咒骂了一声,说:“我得去趟西边。”
年轻气盛
65章
和王府里异常冷清。不过如今的和王府仍旧住着个主子,那就是宁棋。
天儿蒙蒙亮的时候,宁棋就坐上了去寺庙的马车。她越来越频繁地拜佛祈福,瞧着的确像极了担忧丈夫的样子。
和王府的马车一进了寺庙大门,宁棋就下了马车,换上了一辆轿子从后门出去了。又行了小半个时辰,这辆小轿子就抬进了一条僻静小巷尽头的一处宅院里。宁棋坐在马车里,任轿夫一直都她抬到了后院。
早有两个丫鬟守在那儿等着宁棋。轿夫落了轿,两个丫鬟立刻迎了上去,一个掀起帘子,一个去扶了宁棋的手。宁棋整理了下袖口,才托着丫鬟的手往前走。
丫鬟将门打开,宁棋自然地跨进屋子。两个丫鬟却并不进去,而是在她进去之后,轻手轻脚的将门带上。
宁棋不由就嘴角含了笑,穿过堂屋进了内室。
刚沏好的浓茶飘着浓郁的香味儿,甚至给这个屋子添了几分暖意。而匡元正侧躺在长榻上,握着个暖手炉。
“世子。”宁棋福了福身子,声音里带着丝柔情。
匡元的情绪却不太高,他说:“皇兄打了胜仗,就要迎娶宋国公主了。”
宁棋走过去,翻过扣在茶托里的茶杯,倒了杯茶退给匡元,温声说:“世子不要太担忧了,毕竟祥王已经不在了。”
匡元仍摇头,道:“他军权在握,又得民心,若是再联合宋国。那就不是辈分的事儿了。”
宁棋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直皱眉的匡元,这才侧首看她,道:“在我面前有不能说的”
“他那个人表面上狂傲,但实际上却是个谨慎的人”
“哦”匡元挑眉,打断她的话,“你倒是了解他。”
宁棋面上一红,急忙辩解:“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一年多以来,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我忍着王府里的白眼,次次激怒他,让他厌烦我。为的可是什么”
“好了,好了。又当真了。”匡元将宁棋拉到身边,让她坐在长榻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一下下轻抚着。
宁棋叹了口气,说:“我是怕他早就怀疑我了。怀疑我不是最可怕的,可若他早就怀疑我,却什么都不做才可怕”
匡元坐直身子,端起桌上的热茶一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