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面列阵。”
屋两侧冲入了左臂缠白巾的两群人,上了屋面,跳入院中,立即反客为主,见人就杀,反从屋内杀向屋外。
黑夜中,除了混战之外,一切江湖规矩都用不上,谁艺业差劲谁倒霉。
码头上停泊的贼船中,窜出两名海贼,便看到舱面站着一个黑衣人,左臂上缠着白巾,看不清脸形相貌,只概略看出是个白脸膛的人,一名海盗一面冲出一面问:“你是谁怎么回事呢你”
黑影向岸上一指,道:“有人袭击纪少堡主,你们炔去相助。”
第三名海贼钻出舱门,叫道:“抄家伙”
“噗”一声响,第一名海贼被黑影一掌劈倒了。接着,黑影人化龙腾,飞跃而起,“噗”一声一脚踹在第二名海盗的胸膛上,好快
“砰砰”两名海贼全倒了。
第三名海贼连人影也未看清,黑影已经到了,脑门上挨了一击,仆倒在舱门口。
第四名海贼在门内大吼一声,分水刀扎出,人随刀进,冲出了舱门。
“果然有你在内。”黑影叫,一脚飞蹴。
海贼是上次见了柏青山便跑的人,没听出柏青山的口音,一刀急截叫道:“卸了你的狗腿”
柏青山以腿进攻,这一腿是虚招,引诱对方出刀截击,猛地收腿,上体前扑,左手急沉,一把便扣住了刀背。
海贼拼命夺刀,左手抓向他的面门,用的是“二龙争珠”要掏双目,也暗含鹰爪扣腕手法反击解危。
他的右手一翻,便扣住了对方的脉门。
第五第六两名海贼同时抢出舱门,同声虎吼,两把钢刀火杂杂地冲进,刀光疾闪。
“滚”他沉喝,将海贼从顶门上空倒摔至身后,夺了分水刀,招出“猛风拂柳”锲入刀光之中,“铮铮”两声暴响,荡开刀山抢进,刀发如惊电,人头落地。
两海贼一个丢了斗大的头颅,另一个胸膛大开。
水声暴响,有人从后艄跳水逃命。
柏青山将两名死海贼的尸体丢上岸,将船撑出六七丈外,插篙定船,方将那位被摔得浑身骨节欲散的海贼拖过,抓住双脚将贼头往水里浸。
拖上舱来,海贼已被湖水冻醒,哼哼哈哈连打喷嚏,浑身全软了。
他坐在一旁,冷冷地道:“老兄,你清醒了没有你最好清醒,放明白些。”
海贼不知人间何世,晕头转向地要往舱门爬。
他一脚压住贼人的膝弯关节,叱道:“不许动,不然先给你卸下一双狗腿。”
贼人神智一清,惊惶地叫问:“这这是何何处”
“这是你的船上,听,岸上惨叫与叱喝声惊心动魄,一堡一庄的人在拼死活。可惜火把已熄不然你可以看个一清二楚。”
“你”
“朋友,别来无恙,你怎么如此健忘年余不见,便把老朋友忘了不成”
“我我不认识你。”海贼硬着头皮说。
“在下却认识你,贵姓难道你连自己的姓名也忘了吗”
“在下桑桑本立。”
“东海神蛟目下藏在何处”
“在下不知道谁是东东海神蛟。”
他哼了一声,扣住对方的脊骨翻过,压住小腹,一指头插在最下一根肋骨缝中,冷笑道:“你这厮敬酒不喝喝罚酒,这时还敢嘴硬,不给你三分颜色涂脸,你还不知道你是老几呢你这根肋骨长得不是地方,我给你拨到另一边去”
“哎哎唷住手。”
“你叫吧”
“请住手,我招。”桑本立发狂般厉叫。
他松了手,指头并未离开,冷笑一声问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兄最好放明白些,凡是经过分筋错骨治过的人,即使有好郎中医治不会成为残废,也将在床上躺上三两个月,你招吧,在下洗耳恭听。”
“首领目下在在黑风洋,正与官兵捉捉迷藏,距此约有一月海程,远远在天边。”
“我不信。”
“阁下请相信桑某的实情,如果首领在附近,还用得着请纪家堡的人劫贡船岂有眼睁睁将稳可到手的财物送人”
“哦说得倒有道理。”
“桑某与浪里鬼汤桂一群人,是走散了暂时在嘉兴隐身的,劫了贡船之后,再行出海去寻找首领。”
“去年你们在荒岛上围攻在下的人中,那位施放毒雾的人是何来路”
“他他,他”
“老兄,你不打算多活些日子”他指头上略加压力,不耐地问。
“他他不是咱们的人。”
“不是你们的人”
“他是首领的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叫万里孤鸿公孙无咎。”
“哼这家伙名不符实,使用毒雾害人,岂敢取名无咎他目下何在”
“他随首领遨游四海,半年后意兴阑珊,便返回中原,谁也不知他的下落,这人本来就是个风尘浪子,绰号称万里孤鸿,谁知道他流浪到何处去了也许咱们的首领知道他的下落,其他的人从不敢问首领的事。”
“你们的首领何时可来嘉兴”
“谁知道东南海风涛险恶,海域数万里,船上通常备有三月粮水,除非看到首领派来的信使,不然谁也不知他们的行踪。”
柏青山本来抱有一线希望,这一来,希望又告破灭,感到十分懊丧,不死心地问:“你们打算劫了贡船之后,不是说去找寻你们的首领吗”
“首领目下在黑风洋,海程需一月左右,虽有这种打算,但谁知道首领是否仍在黑风洋呢”
“你们总该有会合的地方。”
“有是有,但会合的地方只能找到首领留下的去向暗号。”
“附近有会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