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才不要。”马撅了撅嘴,向父亲娇声抗议道,“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老人看着一脸幸福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说道,“当然,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在战场上完成,现在国家甫立,百业待兴,敬茗的身份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正好可以大展宏图。”
“父亲大人如果对国事有什么见解,不妨说来听听”孙纲感觉自己的这位“岳父”好象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不由得追问道,
“倒没有什么见解,只是有些事情,想说给你听听,让你注意一下。”马文龙说道,“虽然听起来不算是大事,可也不能小视。”
“父亲大人请讲。”孙纲说道,
“这一说起来,可就有些远了。”马文龙叹息了一声,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有些哽咽地说道,“十年寒窗,不如孔方啊。”
马文龙的这句话让孙纲不由得一愣,他和马对望了一眼,马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说,她这个“女儿”也不清楚“父亲”当年的“光辉历史”。
马文龙和孙纲夫妻讲起来了他年轻时候的事,孙纲才明白了“岳父大人”到底想和他说什么。
原来,自己的“岳父大人”居然有一段无比凄美的爱情故事。
马文龙家祖上也是“书香门第”,家道小康,他自幼在家庭的熏陶下饱读诗书,很早就有了秀才的功名,但后来却“屡试不第”,后来父母相继辞世,家道中落,不得已应朋友之荐,去了县衙当了胥吏。
而在清代的中国,胥吏虽然也叫“吏”,但他们和正式的“官”不同,社会地位很低,而且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用后世的话说,是“不在编”的,得不到固定的薪饷和报酬,即使有一定的报酬也无法养家糊口,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对这种情况,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倒也是深有体会的。
孙纲在后世的银行上班时,就是被银行以“临时工”的名义招进去的,那时“临时工”和银行里原先的“正式工”虽然干的活儿都一样,但无论从工资、待遇、奖金、福利等哪一方面,和“正式工”都根本没法相比,而且永远也不会有升职的机会。
三百九十四“行政系统”的问题
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最先被“减掉”的人一定是孙纲他们这些“临时工”。
当时关于他们这些“临时银行职员”曾经有一个笑话来形容他们的处境,“起得比鸡还早天不亮就得去作开业准备,干得比驴还多主要的工作都是他们来完成,待遇比猪还差这个都没法讲了,下班比小姐还晚二十四小时营业”,孙纲就是这么在银行干出来的。
更要命的是,为了钻国家法律的空子,规避劳动保护法当中的干满一定年限就“转正”的条款,银行把他们这些人后来弄得连“临时工”也不是了,通通成了什么劳什子的“劳务派遣”,说白了就是从鬼都不知道的什么“劳务公司”把他们送到银行来“出劳务”的意思。
自己还在银行工作,却莫明其妙的变成不是银行的员工了
终于,因为业务上的失误,孙纲被两手空空的“请”回了家。
随后,郁闷得要死的他穿越到了1894年的清朝。
让他想不到的是,在这个时代,也在发生着和后世差不多的事。
有的胥吏在衙门里干了一辈子,可能比任何人都熟悉衙门里的工作,可到死也不是“国家公务员”
孙纲现在不知道,后世的这些个“花样”,是不是都能够在大清朝找到“原型”。
马文龙告诉孙纲,由于官员们普遍任期较短,所以清朝大多数的中高级官员并不熟悉zf部门的日常工作,有清一代,关于公文的格式和传递都有极其复杂的规定,每一个衙门都有自己单独的一套簿籍,对中高级官员来说,他们根本不可能掌握这些规章制度,结果官员们别无选择,只能依靠年复一年的在此工作的胥吏。清朝大大小小各个衙门的工作,实际上都是经员司胥吏之手处理的。
但问题是,这些胥吏根本没有固定地收入来源,而他们的手中又实际掌握着zf部门的工作,这样不可避免的导致了贪污受贿等现象的产生。
象在一个小小地县城。当百姓在诉讼和缴税过程中与这些胥吏发生关系时。胥吏就象百姓收取一定地“费用”以维持生计。而当胥吏索取没有了限制时。大规模地贿赂就开始了。因此清代地百姓可以说深受官府胥吏勒索之苦。
清代从上到下贪污成风。不是没有原因地。
马文龙在当胥吏期间见识到了地险恶和黑暗。他自小受儒学熏陶。有古君子之风。自然看不惯这些。所以没干几年就下来了。
要是按后世地“标准”。马文龙简直可以说是个傻瓜。
可在清代。象他这样地“傻还有是很多地。
辞去胥吏之职后。因生计又见窘迫。马文龙想弃文从商。而他地妻子坚决不同意。自动承担起了家中地生活重担。让他安心读书。求取功名。
马文龙十六岁娶妻梅氏,也就是马的“母亲”,在他辞职的那一年,马刚刚两岁。
梅氏出身江宁世家望族,后因家道衰败。投奔亲族,经人作合,十四岁嫁给了马文龙。两人婚后恩爱非常。梅氏端庄秀丽,心灵手巧,自幼喜好刺绣,曾拜江宁名师学艺,绣工精绝,她为了能让自己地丈夫安心读书求取功名,毅然决定以绣工助家用。用她稚嫩的肩膀,为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撑起了一片睛空。
由于梅氏的绣品工艺绝美,居然收入不菲,很快解决了家里的经济困境,但刺绣是一项耗时费力的工作,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干起来的。
刺绣是中国的传统工艺之一,一件完美无缺的绣品出世,不知要耗费那些绣工们多少地心血和精力,梅氏为了让家里宽裕一些。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和丈夫的劝阻。接下了一件梅花大绣屏的活儿,因“连日不眠。终夜劳作,至于咯血”,在绣屏完工的那一天,她积劳成疾,终于病倒了,马文龙遍访名医,却没能挽救她的生命。
终于,一天夜里,她在丈夫的无限悲痛中辞世。
妻子的离去对马文龙的刺激极大,他想起了妻子对自己地期望和的黑暗,以及那么多的“名医”都不能挽救自己亲人的生命,他愤怒之下一把火烧掉了自己所有的书,变卖了家产,带着女儿毅然弃学从医,先后拜师多人,当中甚至有来到中国的西方医生,学成后游走天下,开始了“悬壶济世”的生涯。
由于他早年救治过丁汝昌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弃文从医的一个原因,两人后来重逢后丁汝昌给了他一定的帮助,再加上他行医多年已经颇有名声,家业渐渐兴隆,最后在旅顺定居下来。
由于在向西方医生学习时了解到了西方科技地先进,所以在女儿长大成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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