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
她娇躯一连退了四五步,脱口道:
“旋叶指原来你是阳武白雪斋的传人,这就难怪了。”
赵子原无心恋战,一提身便待前掠,但那华服女子却如影随形,原式拂出一袖,赵子原虽有了一次前车之鉴,竟仍闪避不过,“啪、啪、啪”三响,他背宫及腰上的大袕均被制住。
华服女子拂袖一加劲,赵子原身子顿时一顿,再也站不直身,仰天翻了一跤,跌将下去。华服女子拂拂衣袖,道:
“你一身功力很够火候,可惜遇到的是我。”
赵子原躺在地上,大吼道:
“好没来由”
华服女子道:
“小子你无头无脑说些什么”
赵子原道:
“你无故拦阻于我,复动手偷袭,到底是何用心”
华服女子道:
“姑娘先问你一句”
赵子原打断道:
“你把我袕道解了,咱们再打一次。”
华服女子冷笑道:
“再打十次百次,也不会有第二个结果,凭你这身功力,应付江湖宵小是足有余裕了,若说要去寻谢金印拼命,嗤嗤,还差得远哩”
赵子原瞠目无语,华服女子复道:
“举世尽多自甘送死的愚人,姑娘也不屑拦阻,只是”
赵子原道:
“你待怎的”
华服女子道:
“在你在死之前,姑娘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赵子原一愕,心道她原来是有求于己,但自己与她素昧平生,却能为她做什么来一念及此,疑云顿生。
华服女子秀眉一扬,道:
“怎么了你为何不说话”
赵子原仍是默默不语,华服女子大恚道:
“好小子,你装傻”
她玉手一扬,“啪、啪”两声,赵子原脸颊上已多了两道深红的指印,只觉火辣辣生痛不已。
赵子原被拗发起倔强的性格,狂笑道:
“你以力服人你就看错人了”
华服女子素手连扬,几十个巴掌过去后,赵子原颊上已是青紫块块,五官全走了样,鲜血不住的自唇角溢出。
华服女子喘一口气,道:
“小子你服了吧”
赵子原见她简直无可理喻,便索性闭上眼睛,来个相应不理。
华服女子愤怒到无以复加,将一头长发往后一甩,纤手递出,一股爇力自手心吐放,宛如火焰,直罩住赵子原周身。
酷刑一加到赵子原身上,但觉全身就像火烧似的痛苦,不禁咬牙切齿,但他抗拒不得,只有听凭割宰。
华服女子见他不呼不喊,只得又把掌力收起,气呼呼尖骂一阵。
赵子原蓦觉全身一轻,那火爇千钧的掌力突然去得无影无踪,心知对方有求于他,不敢置他于死,胆气因之一壮,说道:
“你怎么不打死我”
华服女子粉脸早已涨得通红,先时那一层蒙蒙青气一扫而光,一时倒也无可奈何。
赵子原气焰更大,道:
“除非你把我杀死,否则”
华服女子道:
“否则如何”
赵子原两眼上翻,慢条斯理道:
“否则要我为你办事,甭想”
华服女子尖骂一声,道:
“小子你是要硬挺到底了”
她一把将赵子原抄起,右手揪着衣袂腰带,将他提了上来,吊在一棵樟树下,口里说道:
“这算是耍猴儿游戏,马上有你乐的了。”
赵子原被吊在半空,屈卷着身子,不折不扣成了一个猴儿,他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心想自己不要是遇到一个有虐待狂的女子了
华服女子顺手拈起一根树枝,手一抖,“叭”一大响,枝梢竟像钢刺般翘起,狠狠地怞在赵子原身上
枝梢着力点落在赵子原前胸,他紧紧地咬住牙根,竭力不让声吟声发出来。
“嗖、嗖”之声连起,赵子原但感全身火辣辣的难受,那钢一般的树枝在他身上留下了烙痕,也留下了剧痛,渐渐他瘫痪了下去
三十鞭下来,赵子原已是数度昏厥,背上皮肉绽开,血迹斑斑,华服女子缓缓垂下手中树枝,说道:“滋味怎样”
赵子原不语,华服女子复道:
“别充什么英雄了姑娘阅人已多,没有一个不是开始倔强,后来求饶的,冲着你这种劲,哼,狗熊狗熊”
赵子原翻目道:
“既是狗熊,你还要他替你办什么事”
华服女子道:
“你答应了”
赵子原道:
“先把我松绑放下,咱们再谈条件。”
华服女子一顿足,道:
“小子你是鬼迷心窍了,这当口还有你谈条件的余地”
她伸手人袋,摸出一件物事,葱玉般的五指一捻,一道火焰冲天而起,在空中一爆,火星四下飞散。
赵子原直瞧得莫名其妙。,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陡闻“得得”马蹄声,错扰了周遭的凝寂。
蹄声渐近,四骑出现在他们眼底,再一细望,又有一辆篷布马车跟在四骑后面奔驰而来。
那车马速度好不迅疾,一眨眼已驰到小丘上,为首骑士一拉缰辔,踢蹬下马,朝华服女子恭身一揖,说道:
“属下等在驿亭恭候已久,姑娘有何吩咐”
华服女子哼一下,道:
gu903();“驿亭都已清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