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某家此番重出,犹未去寻找你们的晦气,你反而先找上了我么”
武啸秋冷笑不答,白袍人复道:
“敢情尔等怕我一个一个找你们算帐,以是来个先下手为强,嘿嘿,这一次可没有那般容易叫你的陰谋得逞了。”
武啸秋陰笑道:
“然则你自认有击败咱们的能为了,这几年来你为何不来找我们,莫非你也在暗地里进行什么陰谋算计”
白袍人喃喃道:
“某家迟早要去找你们的,但必须先将那件大案子探察个水落石出,否则那秘密岂非永无揭晓之日之么”
武啸秋道:
“你说的什么案子什么秘密”
白袍人仰天长笑,笑声里隐约透出抑压不住的激动: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什么傻某家”
山门外边蓦然传来“希幸幸”马嘶声响,蹄音来到近处停住,白袍人神色微变,硬生将未完的言词咽了回去。
顾迁武悄悄移近赵子原身侧,低道:
“敢是武啸秋提到的水泊绿屋女蜗来到了,那白袍人以一敌二,必要时你我得助他一臂之力。”
赵子原未置可否,只是轻轻点一点头。
沈烷青细步上前,双瞳剪水望着顾迁武,嗫嚅道:
“大哥,我我心虚得紧”
顾迁武紧紧握住她那细若柔荑的手指,道:
“有我在此,没有什么好怕的。”
赵子原望见他们两人亲呢之状,内心泛起异样的感觉,暗忖:
“顾兄与沈姑娘竟是旧识,看情形他俩还是一对爱侣呢,值得怀疑的是沈姑娘贵为白石山庄庄主掌上千金,缘何会落在留香院武啸秋手里适才她奉命在地窖里向我投怀送抱,幸亏顾兄未曾瞧见,否则我也不知应该怎样向朋友解释了”
想到这里,他仿佛已经见到这一对爱侣中间所蒙上的一层陰影,心中不由暗暗感到难过。只听武啸秋陰森的声音道:
“她赴约来了,今日老夫叫你死而无怨”
大步走上前去,一掌震开山门,诸人下意识凝目望去,一辆优灵似的灰篷马车驰到祠堂前面停了下来
赵子原心子一紧,这辆灰篷马车他已见过多次,与香川圣女所坐的那一辆篷车完全相同,设非顾迁武事先透露来者乃水泊绿屋的女娟,他也无法分清这辆篷车到底是谁所有了。
车头上方端坐着一人,一脸陰沉之色,正是那数度把赵子原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车夫马骥。武啸秋大声道:“贵上可是在车厢里面么她来迟了”
赶车人马骥截口道:
“鄙上临行有事不能来了,特地命我驾车到此通知你一声”
不知怎地,赵子原一听此言心头忽然一松,宛如落下了一方巨石,自己亦不知其所以会产生这种感觉的缘故。
武啸秋呆了呆,道:
“那么贵上今晚是不能赶到此地来了”
车夫马骥道:
“正是。”
一旁的白袍人冷冷自语道:
“可惜,可惜,某家又错过了与女蜗见面的机会。”
武啸秋恨恨地瞪他一眼,朝马骥道:
“贵上可曾告诉你,不能赶来赴约的缘故么”
马骥道:“不曾。”武啸秋突然沉下嗓门道:
“你驾了马车,就为了带给老夫这一声口讯,然而你若仅仅为带口讯,缘何却要驾着一辆空马车往返骑马不是远比驾车轻快许多么”
马骥冷冷道:
“武院主别忘了我是个车夫,我高兴驾着篷车赶路,谁也管不着”
武啸秋道:
“话虽如此说,老夫仍想掀开车帘瞧个究竟”
举步走到了车前面,伸手持帘欲掀。
马骥厉声道:
“武院主若轻举妄动,定将悔之莫及。”
武啸秋眼色陰晴不定,无人能从他那变幼的神色中猜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终于他忍住没有掀开车帘,缓缓缩回手来。
就在这时,赵子原忽然发觉车台前面那块篷布上的两个圆形小洞里,正有二道冷电一闪即没
他心念一动,忖道:
“车厢中那倏闪即没的两道冷电,必定是一对女人的眸子无疑,足见确实是有人坐在篷车里面,只不知那人是不是女娲如果是女娲,她已和武啸秋约好,来到此地后为何又不露面”
内心疑虑纷纷,却是无一得到解答,心头不由益发沉重起来。
马骥道,
“若没有其他事情,小的赶车回去了。”
一扬马鞭,马儿长嘶一声,四蹄腾起,篷车如飞驰去
等到篷车去远后,白袍人冷笑一声,道:
“武啸秋你受骗了,依某家之见,那女娲分明就在篷车里面,但她竟故意隐身不出,留你单独一人在此与老夫敌对,倒不知用心何在”
武啸秋眼色又自一变,口中却道:
“你少挑拨,老夫何许人,岂会轻易着了你的道儿。”
白袍人笑道:
“很好,咱们可以少说几句闲话,某家要出剑了”
他伸手一按剑柄,就要掣剑而出,武啸秋道:
“老夫少陪。”
身随声起,一扭腰已到了山门当口,这当口,白袍人电掣般撤出长剑,诸人耳中都听到隐隐风雷之声。
同时一阵杀气自剑身上迫出,立时感到心神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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