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告过后,两人再度循着原来的方向走去。
两人现在所走之路正是赵子原刚才走过的那条小路,因为刚才说话那人的声音便是在这个方向响起,他俩朝前去找,自然不会有错。
走了一会,那小路已越来越艰难,甄陵青道:
“大概不会是这边吧”
赵子原道:
“可是声音就是在这边响起”
甄陵青目光一扫,忽然叫道:
“你瞧,前面有座宅院”
赵子原抬头望去,果见前面有座大庄院,当下道:
“既然那边有房子,咱们何不过去瞧瞧”
甄陵青点了点头,两人向前飞奔,来到近处,却见那座庄院似己破废,房子倒建筑的十分宏伟,只是大门上的红漆都已脱落,墙角上布满了蜘蛛网,显见很久没有人住过了。甄陵青怀疑的道:“这里会有人在么”赵子原望了一望,道:
“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正要举步,忽听“伊呀”一声,那两扇大门竟自动的打开了,两人朝里望去,却又没有发现人。
此时天色将黑,偏偏碰到这种怪事,若非两人都具有一身上乘武功,不吓出全身冷汗来才怪甄陵青冷笑道:“子原,你瞧奇怪么”赵子原点点道:
“大门无人自启,显然有人在捣鬼”
甄陵青道:
“是啊,既然把门打开了,为什么又不敢堂堂正正的出来招呼客人呢”
赵子原道:
“管他呢”
他心急替苏继飞报仇,再也不管许多,说过之后,“蹬”他一步跨了进去
他目光一扫,大门后面仍是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甄陵青随后而入,说道:
“怪了,真个没有人”
赵子原道:
“到里面瞧瞧,就知道了”
说着在前带路,甄陵青在后面跟着,前面是间大院,走过大院,眼前便是一座大厅。
由于天色已黑,没有半点灯火,那大厅之中更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甄陵青悄声道:“还是当心些”赵子原点点头道:“我知道”
正要举步,忽听里面响起一阵足步声。
赵子原和甄陵青立时提功戒备,时间不大,那足步声音却越来越近了。
接着现出一盏灯笼,打灯笼的是一个自发老妇,那白发老妇吵了一目,她举着灯笼问道:“有人么”甄陵青掌劲寒蓄待发,冷冷的道:“你是谁”
那眇目老妇道:
“我是这里的主人,难得,难得,我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两位请进”
甄陵青俏声道:“咱们早时听的声音是像她”
赵子原道:
“现在一时之间还不大清楚”
随听那吵目老妇道:
“深夜客来,幸何如之,两位请进”
甄陵青道:
“只怕打扰有些不便”
那眇目老妇道:
“像两位这样大贵客,老身连请都请不到呢。”
说着,提着灯笼在前领路而行。
甄陵青转脸对赵子原道:
“如何”
赵子原道:
“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跟着那眇目老妇进入大厅,那老妇喃喃的道:
“天边有明月,地上有飞萤,唉唉,人生在世,何必为着功名利碌而忙呢”
甄陵青接口道:
“老人家此话必有所指”
那老妇笑道:“老身阅人多矣,所言未必就有所指,但举世滔滔,有如滚滚江流,不能立定者必被江流卷去,二位以为对么”赵子原道:
“前辈出语不俗,想必是位高人”
那老妇道:
“你认为我像么”
说话之时,已来到一处房舍,只见辉煌灯火,华丽装饰,和前面的情景相较,不啻有天渊之别。
这且不说,在那华丽的房间中,还坐了四个人,其中两男两女,而且都紧偎相依,有如情侣。
赵子原和甄陵青来到,那两男两女宛如未觉,亲切如故,甄陵青把步子一停,道:
“这里有些古怪”
赵子原道:
“奇怪,他们好像没有发觉有生人到此”
那老妇哼了一声,道:
“两位请进”
甄陵青冷冷的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老妇一笑道:
“桃源”
甄陵青怔道:
“桃源这个名字还没听说过”
那老妇道:
“现在见过还不是一样”
甄陵青冷笑道:
“老人家,你别在我们面前卖文章,苏继飞前辈是你们杀的吧”
那老妇眨动着那只眇目,道:
“苏继飞谁是苏继飞啊”
甄陵青道:
“你最好别装了”
那老妇道:
“我装什么我真不知道谁是苏继飞”
甄陵青道:
“太昭堡的总管,你会不认识”
那老妇笑道:“太昭堡的总管老身便该认识么姑娘未免说笑了”
她轻轻咳了一声,那两对紧偎的男女迅速朝两边分开,然后一齐走了出来。
那两对男女年龄都不甚大,其中一对约三十多岁,另外一对只二十多岁,而且长相都颇为不俗。
那三十多岁男人道:
“大娘,便是这两位客人么”
那老妇道:
“不错”
那三十多岁男人跨上一步,双手一拱,道:
“在下洪新山,不知两位驾到,有失远迎,请多恕罪。”
他嘴上客气,实则乘着双手一拱的当儿,一股暗劲已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