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侠大喝道:“什么
事”
他还未说话,便已推门,等到短短三个宇说完,他身子已到车前,反应之快,动作之
迅,端的难作第二人想。
只见一匹健马已自力竭倒毙,另一匹马亦是摇摇微倒,嘴旁的白沫,其浓如浆,赶车的
叹道:“马不行了”
王半侠顿足道:“越是急紧关头,越要出盆子,诸葛通说你是赶马好手,怎地也如此不
中用”
赶车的垂首道:“晚辈已尽了力,只是这两匹马唉这两匹马也是好马,但再好的
马也无法如此奔驰”
王半侠哪里还有心听他的话,旋身掠到车窗前,道:“见到路上有第一辆车,立刻截
下,车上无论坐的是谁,都不妨将他们赶下去,然后叫马良赶车快到洛阳连云庄知道了
么”胡不愁道:“前辈要先去哪里”
王半侠道:“我先赶去,想法子拖注他”
话未说完,人已去远。
赶车的丐帮弟子马良眨了眨眼睛,长叹道:“想不到王前辈竟是这么急的性子,唉他
老人家却末想到世上哪有马能快得过他的脚程。:“话犹未了,远处突有蹄声传来,蹄声
初响,已可瞧见车马的影子,那来势之侠,马良若非眼见,实是难以相信。连云庄大厅中,
除了白衣人外,已只剩下五人。白衣人仍无丝毫疲态,只是神情显得更是落漠,目光四扫一
眼,喃喃道:“还有四个”搁星手彭清冷笑道:“五个。”
白衣人望也不望他一眼,道:“你不配与我动手。”
摘星手面色微变,忽道:“为何”
白衣人冷冷道:“我战的是武人,而非小人。”
摘星手面上阵青阵白,呆了半晌,突然仰天狂笑道:“你纵不愿与我动手,只怕也由不
得你。”
白衣人道:“我若不出手,谁也无法迫我出手1”摘星手狂笑道:“到了这里”
白衣人截道:“这里又如何”身子突然飞起,只一闪已到了院中大汉群中,只见他身
形过处,大汉们一串惊呼。
呼声未了,白衣人已回到大厅,双胁之下竟抱着十数柄大刀。白衣人双臂一振,大刀
“哗啦啦”落满一地。
他满面不屑之感,也不说话,但那神情无异在说:“你将这里视如铜墙铁壁,在我看来
却有如无人之境。”
摘星手面色惨白,似乎在寻词说话。白衣人却再也不理他,冷冷道:“还有四个下
面是谁”
一条浓眉大眼的汉子大步走出。中原九大高手中,此人看来最是年轻,也不过二十六七
左右,但神态却最是威猛,脚步沉稳有力,双手撕开包袱,露出一双似钩非钩,似夺非夺的
奇形兵刃。白衣人望了他兵刃一眼,道:“铁温侯”
浓眉大汉道:“正是i”白衣人道:“闻到温侯七丧戟,于当世武林一十三种新创外门
兵刃中,名列第八,想必自有妙着。”
依壁而坐的四大高手,这才对望一眼,目中稍露惊诧之色,显然在奇怪这海外剑客,怎
会对中原武林情况如此熟悉。
铁温侯沉声道:“这兵刃共有四种招式,三种妙用,恕铁某不能先行告知。”双臂一
振,七丧戟十字架起。
白衣人道:“无妨”
只见铁温侯掌中兵刃,青光闪闪,份量看来极是沉重,右手戟长三尺,左手朝长二尺七
寸,戟身双带锋刃如剑、戟头尖端,形如“银光万字夺”,夺下带着铁戟月牙枝,握手处却
打造得如同“护手双钩”一般模样,显见可兼具万宇夺、双铁戟、鸳鸯剑、护手钩四种招
式。
白衣人目光凝注着这奇异的兵刃,目中又自露出一丝兴奋狂热的光芒,有如酒徒见着美
酒,幼童见着新衣、美食一般,显见这白衣人对武功一道之狂热,实已深嗜入骨、不可自
禁。
铁温侯瞧了这目中光芒一眼,心中竟不由自主泛起一般寒意,振起精神,大喝一声:
“请”白衣人道:“请。”
这一声“请”出口,他神情便又立刻恢复石像般冷漠。
铁温侯的足缓缓移动,双戟缓缓伸出,鞍底将石地擦得“吱咬”作响,双掌背上,青筋
暴露。
他早已蓄势而待,此刻全身真力,俱都已达巅峰,立刻使将发出惊心动魄之一击,而这
一击之下,便可判出生死。
突然间,庄外传来一声大喝:“各位且漫动手”短短六个字说完,已有一条人影轻烟
般掠人大厅。
铁温侯双戟一撤,连退七步,他虽末真个敌手,但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比昔日与人搏杀
十场,还觉疲累。
摘星手彭清等四人微微动容,目光一转,齐地松了口气,彭清道:“半侠兄终于赶来
了”
一掠而入的人影,正是奇人王半侠,此刻他衣衫俱已湿透,嘶息着倚在墙上,竟是久久
不能说话。
两百里的路途,他竟在两个时辰中赶来,这轻功是何等惊人这气力的消耗又是何等巨
大
白衣人冷冷瞧了他一眼,道:“果然好轻功”
王半侠喘息着道:“好好说”目光一转,惨然失色,道:“乔老三、徐文智他
们他们”
彭清沉声叹道:“都已殉身武道”
王半侠扑地坐了下去,果果地惜了半晌,白衣人已面对着他,一宇宇缓缓道:“请出
手”
铁温侯大喝道:“王大哥并非为了动手而来。”
白衣人冷冷道:“若不较武,来作什么”
王半侠霍然跃起,大声道:“王某此来,只是代我天下第一剑客,传来战书,约你
去”
白衣人冷笑截口道:“第一剑客纵是第一剑客,也要等我此间较武之后再说何况
有谁知他是第一剑客”
王半侠道:“阁下瞧了战书,便再也不愿与别人动手了,也可立刻知道下书之人,剑法
无双”白衣人道:“战书在哪里”王半侠道:“稍等片刻,便可送来。”
白衣人道:“等多久”
王半侠道:“最多两个时辰。”
白衣人沉吟半晌,道:“好我等”就地坐下,不再动弹。他似乎随地都可坐下,随
处都可安身,他可以连日连夜不睡不吃,腐食污水也照样可以吃下,只因他除了“武道”之
外,什么事都不成在心上。
胡不愁与马良眼见远处车马,来势那般迅快,心中不禁又是惊奇,又是欢喜。胡不愁拭
汗道:“好快的马”
马良叹道:“在下三岁初次骑马,七岁开始养马,终日与马厮混,至今二十三年,却也
gu903();末瞧见如此快马i”话犹未了,车马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