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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可是碧尔雀和他的手下却安全地住在山壁内部。

泰瑞莎往下走了两步,雪花飘落在她的肩膀和连身帽上。

告诉我,这些漂亮的小房子和白栏杆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猜他是想保存我们原来的生活方式。

为谁保存为了我们,还是为了他也许应该有人告诉他,我们的生活方式早就结束了。

我试过了。

我们应该全住在山壁里,一起思考出路,我才不要在这个疯子的玩具小镇里住上一辈子

嗯负责的人看法和你大不相同。听好,我们无法在今晚改变一切。

我知道。

可是,我们会改变它的。

你发誓。

我发誓。

即使那会让我们失去一切

即使那会让我们失去性命。伊森往前站,张开双臂,将她拉近,请你信任我,你必须假装一切如常地继续过活。

我的心理医师一定会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什么心理医师

每个月一次,我会去和心理医师谈一谈,我相信镇上每个人都是,只有那段时间,我们才可以对另一个人类说出自己真正的感觉,我们唯一能分享恐惧、想法和秘密的时间。

什么都可以谈

是,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伊森觉得自己脖子后的寒毛都站起来了。

他强压下心中怒火,这时发脾气没有任何帮助。

和你谈的人是谁他问,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长得非常漂亮。

她叫什么名字

潘蜜拉。

他闭上双眼,深深吸进一口充满松香的冷空气。

你认识她吗泰瑞莎问。

认识。

她是碧尔雀的手下

她是他的左右手。关于今晚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能告诉她,也不要提起你的晶片,明白吗什么都不能讲,否则我们三个就死定了。

明白。

她曾经检查过你的大腿后方吗

不曾。

有任何人检查过吗

没有。

他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时间差不多了。

他说:听好,我必须去一个地方。我先送你回家。

又要去见凯特她问。

还有她的同伙,碧尔雀非常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要去。

不行,她要我一个人去,如果你一起出现,事情会变得很

突兀

可能会吓到她。而且,她和她那一伙人说不定还杀了人。

碧尔雀的女儿,她来镇上卧底。重点是,我不确定他们有多大的危险性。

你一定要小心。

伊森握住太太的手,两人转身走往家的方向,

松林镇的灯光在雪花里一片朦胧。

他说:我会的,我的爱。

17

站在松树林里,她真心觉得没有什么比晚上飘落的雪花更漂亮了。

十年前,离小镇三英里的森林发生火灾,她站在燃烧的大树旁,看着余火从天而降。今晚的雪夜让她想起那天的画面,唯一不同的是雪不是红的,甚至还微微反射着绿光,如火般的绿光。每一片雪花降落的过程都留下一条发光的轨迹,森林的地面、马路上和被雪覆盖的小镇房舍屋顶全像装了ed灯似的闪闪发亮。

落在伊森和泰瑞莎肩上的雪花也闪闪发亮。

仿佛他们被洒上了魔法金粉。

潘蜜拉甚至不需要躲在树干后。

她看得出伊森没带手电筒,而没有街灯和前廊灯的树林里这么黑,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发现。即使只相距十五英尺,只要不发出任何声响,她就可以安全地静立原地聆听他们的对话。

她本来不该在这里的。

理论上,她应该监视新来的韦恩,强森,今晚是他在松林镇的第二晚,根据统计,第二晚可是逃跑的高峰期。不过她觉得韦恩会比预期的更快顺服,可能不会带给她什么麻烦。毕竟他是个百科全书推销员,他的职业性质,就她看来,代表了某种程度的服从性。

所以,她没去监视韦恩,反而溜进伊森家对面的空房子,躲在客厅窗帘后面,直接盯着伊森家的大门看。

碧尔雀知道她擅离职守一定会很生气。她的决定一开始可能会让她被骂得很惨,不过到了最后,在她的老板终于冷静下来听她把话说完之后,他就会对她聪明的行动大加赞赏。

她以前也对凯特,柏林格做过同样的事。连续两星期守在那女人家外头,总算让她抓到她半夜出门。可是要追踪她和她丈夫没那么简单,潘蜜拉很快跟丢了,眼睁睁地看着凯特在她眼前潜入地底,消失无踪。她试着说服碧尔雀让她调动一些人马,可是他指出艾莉莎已经在追查这个案子,断然拒绝了。

哼看看到最后,你得到什么他妈的后果

以她的眼光来看,那个老头对新警长的容忍度实在用不着这么高。

她搞不懂,看不出来碧尔雀到底从布尔克身上看到什么值得重视的特质。是,伊森的拳脚功夫是不错;是,他有能力管理小镇的运作。可是,看在老天的份上,想想他带来的麻烦,再厉害的人都不值得。

如果事情由她决定她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临,两星期前她就会处理掉伊森一家人。

她会把班恩和泰瑞莎用链子栓在通电围墙后面。

让畸人吃掉他们。

有时候,睡着时,她会想像伊森儿子的尖叫声,勾勒伊森亲眼看着他的儿子、老婆被开膛剖肚、生吞活剥的模样,但是,她不会让畸人吃掉伊森。她会把他关上一个月,也许两个月,去他的,关上一整年好了,需要多久,就关多久。强迫他不断重复观看畸人吃掉他妻儿的影片,在囚室里一次又一次地重播,将尖叫声开大,直到那个男人彻底疯了为止。等到他的身体变成一具空壳,神智完全崩溃时,她才会放他回镇上,然后再派给他一个卑下的工作,服务生或秘书之类无聊又悲哀的工作。

当然,她会每个星期去看他。

她只希望她的方式正确,他还会认得她是谁,还会记得她从他身上夺走了什么。

然后,终其一生,他只能以一个可怜虫的姿态活下去。

对付伊森布尔克之类的人就应该用这种方法。想逃跑的人,就该被消灭。杀鸡儆猴。

你当然不该让他们当上他妈的警长。

她微笑。

她已经抓住他的小辫子了。

终于。

她躺在基地宿舍床上的梦想,头一次看似有成真的机会了。

她不太确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不晓得该怎么利用手上的武器实现她既黑暗又美丽的幻想,可是她终究会想出办法的。

这个念头让她开心极了。

站在松树之间的黑暗中,看着闪着绿光的雪花飘散,她忍不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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