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管他人家务事。”
郭六爷道:“海爷,对玉珠的事,您是怎么说的”
海老人呆了一呆,道:“那不同”
郭六爷道:“是不同,玉珠身为郭家子弟,残杀郭家人,海爷犹说他是一时蔽于心魔,不可轻易毁之,而如今您这位传人不过是没听您的话,并没有什么大过错,罪又何至死”
海老人没说话,半晌始道:“六爷,他自己说的,他对玉霜姑娘不是真心”
“谁说的”郭六爷笑道,“您没听他说无时不刻地在找玉霜么,所以后来那种话,只是那一身傲骨使然,或许他当初打算玩弄玩弄人,报复报复,出怨气,可是我敢说,他后来不但假戏真做,而且付出的怕不比玉霜少”
海老人道:“六爷是这么个看法么”
郭六爷道:“海爷,玉霜是我的女儿。”
海老人道:“那么他要杀六爷灭”
郭六爷笑道:“海爷糊涂了,他既然对玉霜是真心,付出的不比玉霜少,又怎会杀我,假如海爷迟现身一步,定可听见他那一抖手之后的一句话是走,而海爷却没让他说出”
海老人道:“无论如何他不该再跑”
郭六爷道:“小杖受之,大杖避之,他没犯大过错,罪不在死,难道不走等死,让海爷杀了他之后伤心悲痛不成”
海老人道:“话都让你郭六爷说了,无论怎么说我不能原谅他,我非找着他不可”腾身破空而去。
郭六爷并没有拦他,反而笑了,目送海老人不见,转望愣立小客厅门,面无人色的文师古道:“文总管,请记住把我的话转奉任局主。”转身往大门行去。
文师古没动,也没说话,他好像被谁定住一般
第三十二章决斗
“辽阳”城外有条河,叫“太子河”。
如今,在这空荡的“太子河”河边上,站着个人,这个人身穿白衣,满脸痛苦神色,是玉翎雕。
玉翎雕站在“太子河”岸,面对着东流水,一任风吹动他的衣袂,他一动不动,像尊泥塑木雕的人像。
蓦地,“太子河”的上游传来一声女子惊叫,声音不大,是随风飘来的,这声女子惊叫像才出被人捂了嘴一般,很快地又归于寂然,像根本就没有惊叫似的。
玉翎雕没听见,他仍像一尊泥塑木雕的人像。
可是过了一会,他突然转头向上游望去,然后腾身而起,电一股地向“太子河”上游扑去。
显然,这时候他才想起刚才听见一声女子惊叫。
“太子河”蜿蜒曲折,刚过“辽阳城”,玉翎雕看见两艘双桅大船停泊在岸边,首尾相连,搭着跳板。
两艘双桅大船上站着几个黑衣壮汉在哪儿谈谈笑笑,根本不像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刚才那声女子惊叫是哪儿来的。
投眼前望,半里内除了这两艘双桅大船外,再也看不见别的,刚才那声女子惊叫听来不远,这两艘双桅大船上的人必然也听见于,怎么他们没一点动静,谈笑如常。
玉翎雕停身在距两艘大船十多丈处,心里直纳闷。
就在这时候,近处那艘大船的船舱里突然砰地一声,舱门大开,一名黑衣壮汉踉跄了出来,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只听那几个谈笑着的黑衣壮汉笑道:“叫你别管闲事你偏不听,那妞儿既不是你的老婆,又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哪门子心哪”
哄然又是一阵大笑。
那壮汉脸色铁青,翻身站起,似乎又要往舱里扑,但刹时间他泄了气,头一低,走向了船头。
玉翎雕明白了,心里一跳,提了一真气,一掠十几丈,行空天马般上了近处那艘大船。
这一来当然惊动了人,那几个壮汉纷纷扑了过来,惊声喝问道:“喂干什么的”
“你这小子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上人家的船。”
玉翎雕抬手一指船舱,淡然说道:“我来看看里边儿有什么事。”
一名黑衣壮汉倏然笑道:“哈,又一个管闲事的。”
玉翎雕懒得理他们,也不敢怠慢,转身便往舱里闯。
“喂慢点儿”一名黑衣壮汉探掌便抓玉翎雕后领。玉翎雕反手一掌打得那黑衣壮汉大叫倒地。
这一来乱了,另几名黑衣壮汉变色叱喝,刚要扑击,后舱垂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个身材颀长,俊美英挺的青衫客,他头一眼瞥见玉翎雕,立即喝问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此人一出后舱,那几个黑衣壮汉立即垂手躬身。
“二会主,这小子无缘无故跑到咱们船上打人”
那俊美青衫客脸色一变,目注玉翎雕道:“答我问话”
玉翎雕道:“过路的,你们呢”
“我们”那俊美青衫客冷笑说道:“你管不着”
玉翎雕双眉为之一扬,但旋即淡然说道:“好吧,我不管,让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就走。”
那俊美青衫客道:“你想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哼,哼,哼”
哼了几声,接着是一阵轻蔑的冷笑,笑了一阵之后,笑容一敛,脸色一寒,接着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跟个妞儿正在后舱作乐”
玉翎雕道:“这么说,你们是一班淫贼”
那俊美青衫客一抖手,一柄森寒四射的飞刀,直奔玉翎雕咽喉射到,既快又猛,劲道异常。
玉翎雕淡然一笑道:“雕虫小技,破铜烂铁”
抬手出指,伸两指拈住了那柄飞刀,忽地,他目射寒芒,沉声问道:“你跟东北马家有什么关系”
那俊美青衫客神情一震,道:“你怎知道我”
玉翎雕一扬手中飞刀,道:“这是东北马家的独门飞刀。”
那俊美青衫客倏然一笑道:“好眼力,听着,以前我是东北马家的罗三爷”
玉翎雕目光一凝,道:“罗士信”
那俊美青衫客一点头,目射诧异之色道;“不错,你知道我”
玉翎雕淡然一笑道:“这么说,你们是黑骑会的人了”
罗士信脸色陡然一变,道:“你究竟是”
玉翎雕一抖手,飞刀疾射而去,削下罗士信几根头发,“呜”地一声射进后舱门那门头上。
罗士信一惊色变,刚要叱喝,玉翎雕已翻腕托出乾隆给他的那方玉佩,冷然说道:“你认得这么,这就是我的身份。”
罗士信一怔,旋即强笑说道:“弄了半天,原来是一家人,阁下该早说”
玉翎雕冷然问道:“郭玉珠夫妇呢”
罗士信道:“进城往镖局里去了。”
玉翎雕冷哼一声,反手藏起玉佩迈步向后舱行去。
罗士信忙伸手一拦,强笑说道:“阁下”
玉翎雕道:“你要放明白,连任少君都得听我的”
gu903();罗士信忙道:“阁下这是何必,一个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