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雕道:“民女也是人,这就是百姓人人不满官家的道理所在,让路”
罗士信还待再说,玉翎雕脸色一沉,道:“你让路不让路”
罗士信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他如何敢得罪这位正牌大员,怎么敢不让路,勉强一笑,闪身退向一旁。
玉翎雕迈步掀帘进了后舱,后舱较前舱暗得多,可是这难不倒玉翎雕的两眼,他一眼便看清楚,这后舱陈设气派豪华,别的他无暇细看,那张锦榻上的一个人立即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锦榻上,玉体横陈,寸缕未着,一丝不挂地躺着一个女子,这女子体态刚健婀娜,曲线十分玲珑,她脸偏向里,看不见她的面貌,可是由那一身细嫩的肌肤看,她很年轻。
玉翎雕不是个好色之徒,可是这么美好的一个躯体横陈眼前,也使他禁不住心头一阵跳动。
他眉锋皱处,信手抓了一件衣裳放在那女子身上,这一来,“当”地一声有件东西从那衣裳里掉在船板上。
那是一柄匕首,一柄镶珠玉的匕首。
练武的人哪个不爱刀,尤其是这类望之不凡的匕首。
玉翎雕垂手一抓,那柄匕首自地上飞起,倒射入手,他拿起匕首只一端详,立即神情震动,抬眼望向榻上女子。
那匕首柄上,刻着三个字:马荣贞。
玉翎雕跨步而前,扳过那女子的脸一看,他怔住了,不是那位泼辣、刁蛮、美艳的女马贼“玉娇虎”是谁
“玉娇虎”马荣贞是罗士信的金兰小妹,而如今罗士信竟要”
玉翎雕目射威棱,转身就要往外走。
可是刚走一半,他停住了,转回去一指点向锦榻上的马荣贞,马荣贞娇躯一颤,倏然而醒,她三不管地娇躯一挺,坐了起来。
玉翎雕忙喝道:“姑娘,别动”
可是已经迟了,那件衣裳已从马荣贞胸前滑下,玉翎雕忙把目光转向一旁。
马荣贞一惊忙拉上衣裳,抬眼一看,不由一怔,紧接着娇靥通红,脱叫道:“是你”
玉翎雕眼望着一旁,点头说道:“是我,姑娘请把衣裳穿起来。”转身行了出去。
他出了后舱,罗士信已不在前舱,玉翎雕这时候也没心情留意别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
没一会儿,后舱帘儿掀动,马荣贞乌云蓬散着,红着娇颜走了出来,她低着头好半天才轻轻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玉翎雕好不别扭,道:“我从这儿经过,无意中碰上”
马荣贞娇靥上刹时一片寒煞,道:“罗士信呢”
玉翎雕道:“刚才还在这儿”
马荣贞道:“你没有制住他”
玉翎雕道:“没有”
马荣贞娇躯闪动,人到舱门,舱外只有那几个黑衣壮汉,哪里有罗士信的踪影,她当即喝问道:“罗士信呢”
一名黑衣壮汉怯怯地说道:“下船去了,想必往城里找会主去了。”
玉翎雕在她身后说道:“姑娘,他跑不了的。”
马荣贞霍然转过娇躯,但她没说话,好半天,脸上寒煞渐渐敛去,头也微微低了下去,道:“我该谢谢你”
玉翎雕道:“没什么,姑娘,罗士信既往城里找郭玉珠去了,想必一会儿就回来,姑娘何妨坐下等等他”
马荣贞美目中煞威一闪,道:“我非杀他不可”
走过去坐了下来,却又低下了头。
玉翎雕怕这种静默,当即没话找话地道:“我听说姑娘已经脱离了黑骑会”
马荣贞道:“是的,我”猛然抬起了头,道;“你怎么知道我脱离了黑骑会”
玉翎雕道:“姑娘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请告诉我姑娘怎么又回来了,是被他们截回来的么”
马荣贞摇头说道:“不,不是,我所以脱离黑骑会,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要害我,另一方面也因为他们害了我二哥,把我二哥坑进大内侍卫手里”
玉翎雕道:“怎么他们要害姑娘”
马荣贞把任梅君如何私通师门长辈,如何勾搭罗士信,如何害他跟二哥马荣祥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玉翎雕扬了眉,道:“原来他们都是这种人,我”话锋忽转,接问道:“令兄如今在”
马荣贞道:“我二哥如今不要紧了,我逃出了黑骑会后,碰到了一位奇人,他帮我救出了我二哥,还把我二哥送回了东北”
玉翎雕道:“姑娘碰上了哪位奇人”
马荣贞道:“一位新疆来的海老人,他原是”
玉翎雕神情一震,惊声说道:“海老人”
马荣贞道:“是的,怎么,你也知道”
玉翎雕迟疑了一下道:“不瞒姑娘说,我就是他老人家的螟蛉义子,衣钵传人。”
马荣贞一怔,惊喜说道:“怎么,你就是海老人的螟蛉义子,衣钵传人,那怪不得你有这么高的身手”
玉翎雕道:“姑娘既然被他老人家送回了东北,为什么又”
马荣贞轻叹一声说道:“早知道你是他老人家的螟蛉义子,衣钵传人,我就不会折回来了”
玉翎雕微愕说道:“怎么,姑娘这话”
马荣贞道:“我所以让我二哥先回去,自己冒险折回来,就是为了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罗士信这狗,更没想到会碰上你,要不是你,只怕我已经”
娇靥跟美目同时一红,住不言。
玉翎雕想起刚才的情景,心头又是一阵跳动,他忙定了定神道:“姑娘找我是”
马荣贞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关于郭姑娘的下落”
玉翎雕心头又是一跳,忙道:“怎么,姑娘知道玉霜的下落”
马荣贞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知道。”
玉翎雕忙道:“姑娘,玉霜她她在哪儿”
马荣贞道:“郭姑娘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只管找郭玉珠要人就对了。”
玉翎雕双眉一扬,道:“怎么,是郭玉珠掳去了玉霜”
马荣贞点了点头道:“我常听任梅君拿郭姑娘取笑他”
玉翎雕根本没听她那么多,目射怕人奇光地咬牙说道:“好个郭玉珠,玉霜假如有什么差池”
机伶一颤,随后抓住座椅扶手:“我要不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那坚硬的座椅吱吱轻响,木屑纷纷堕下。
好半天,他才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记得当日我冒犯过姑娘,姑娘为什么还帮我”
马荣贞道:“当日当着郭燕翎你把掳郭姑娘事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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