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樊良瑾说:“以往看你对谁都是三分笑,总是笑嘻嘻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谁又知道你是姐妹中最聪明的那一个。”
方笙有点得意的说:“那是我聪明。”
睡在外间的丫鬟听见屋中的轻松的说话声,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一夜暴雨直至次日清晨方停,太阳在清晨的薄雾中缓缓升起,以温暖柔和的光芒普照大地,雨后初晴的空气总是那样的清晰可人,樊良瑾早早洗漱完毕站在屋檐下望着还在滴水的瓦片,盯着那一滴一滴掉落的水珠。
外面有婆子进来,方笙无意中扭头看清婆子的脸微微一愣,继而笑着走过去与那个婆子说话:“林妈妈怎么过来了。”
林妈妈走的比较急,没有注意到方笙过来,咋听见有人在和她讲话反应自然是慢了半拍后才看方笙。
林妈妈此举让方笙有点疑惑,林妈妈是她姐姐方筝身边最有脸面的婆子,是方筝的心腹,很多重要的事都会交给林妈妈去管,方筝还时常在方二夫人跟前说过,林妈妈总是让人很放心,不管碰见什么事都能轻轻松松的解决,就没见过她脸上有过什么焦虑的神色。
方筝嫁的是京中人家,不过丈夫外放正好在临安,故而方筝嫁的也不算太远,上面又没有婆婆,日子过得很轻松,无事的时候会回来看看方二夫人,多数时候身边会带着林妈妈,所以方笙对林妈妈也算是熟悉。
林妈妈看清楚是方笙和她打招呼,当即停下脚步,脸上带出三分笑容和方笙说话:“原来是九姑娘,老奴眼花,都没认出来。”
方笙说:“你那不是眼花,而是急着赶路,看妈妈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我就不拦妈妈的路了。”
方笙一直都是个识趣的人,她看出林妈妈现在有急事,就没有继续拦在林妈妈面前,很干脆的让林妈妈过去。
林妈妈说:“那老奴就谢过九姑娘了。”
说罢,她抬脚就走,方笙转身对上樊良瑾的双眼,对她吐了吐舌头,跟在林妈妈的身后进屋。
樊良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的跟了进去。
林妈妈进屋后和方二夫人见了礼,方二夫人问她好端端的怎么过来了,林妈妈则说清楚了她来这里的缘故。
原来林妈妈来这里完全是因为昨日那位在山道上被碎木砸到的男子。那名男子是方筝丈夫孙炎明的一位朋友名唤庄际,在京中很有地位,至于具体地位孙炎明也没有说明白,只说那人很贵重。
本来昨日孙炎明与庄际约好见面,后来不知为何庄际忽然决定去普安寺,只派了下人给孙炎明通知一声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很着急,孙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放心庄际一个人乱跑,干脆让下人去找庄际,跟随他左右,起码还能知道他的行踪。
等了半日,派出去的下人回来告诉他庄际在普安寺出事了,很巧的是那名下人认识方二夫人的马车,顺便将方二夫人可能在普安寺的消息告诉了孙炎明。
孙炎明得知庄际受伤,正焦头烂额不知该怎么处理最好,得知方二夫人也在普安寺,就将事情告诉妻子方筝,要方筝过来问问方二夫人的意思,看看方二夫人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方筝得知庄际身份不一般,要是就这样出事死了,孙家肯定会倒大霉,方二夫人聪慧方筝这个女儿最为了解,丈夫有难,自然要想法子帮他度过,干脆赶紧让手底下的林妈妈过来,自己随后就到。
林妈妈的话说的简短,但其中凶险也能看的出来,方二夫人听完后沉默不言,方笙和方筝姐妹关系好,自然担心方筝,同时对庄际生了怨念,心想庄际本来和孙炎明明明约好见面最后却爽约跑到普安寺来,半道上又出了事情,这样一弄就算不是孙炎明的错误,孙炎明在里面也要担上几分责任。
从林妈妈的话中听出,庄际的来历似乎并不简单,在京中肯定颇有地位,要是他家中的人是个不讲道理的,孙家肯定会因此而倒霉。
能让孙炎明出生本来就高,不然方家也不会把嫡出的二姑娘嫁给他做妻子,能让孙炎明担忧的人,说明他的出生来历肯定在孙炎明之上。
林妈妈一大清早的急冲冲跑过来就是希望方二夫人能够拿出个主意,一通话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方二夫人,指望方二夫人能够给个好法子。
林妈妈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热切,方二夫人想要忽视都不行,她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也是急糊涂了,我只是个内宅妇人,这种事你找我我也没什么好法子,还不如去找家里面的爷们儿,他们整日里的在官场里面混,找他们琢磨出个法子才是最好的。而且”方二夫人顿了顿,“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好大夫过来将那位庄公子治好,只要他人没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林妈妈道:“夫人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那位庄公子被救起来的时候满头都是血,出气多进气少,当天晚上我们家爷就找了大夫冒着雨连夜上山为他看病,一连看了好几个大夫,大夫都说没救了,不然老奴也不会一大清早的这么着急的过来找您拿个主意。”
说话间,方筝这个时候已经过来了,方筝来的匆忙,穿的素净,头上只插了一根如意簪子,脸上全是焦急神色,进屋看见方二夫人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身边的丫鬟都是小跑着跟在她左右。
“娘,你可一定要为女儿想个法子来啊。”
方筝一贯很有风度,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样失态过,方二夫人平时再怎么冷清,对自己儿女的情感却是再真实不过的,方筝这样方二夫人自己看着也觉得心疼的难受。
她起身拉着方筝的手坐下,心里再疼得慌,嘴上还是在说:“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家夫人。”
方筝知道母亲脾性,对方二夫人的话并不在意,她心里有事,嘴上说道:“娘,我现在哪里还注意的了那仪容仪表。”
方二夫人无奈的说:“你啊。”
方笙站在旁边看了半日,这会儿她亲姐过来,对事情也了解大半,这会儿又见一贯冷静自持的姐姐慌成这个样子,不禁好奇插嘴问她:“姐姐,那庄际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你们怎么就紧张成了这个样子。”
方笙这个时候插嘴有点不大合宜,方筝整个人有点乱,就算是平常时候也不会说方笙什么,方二夫人则是完全腾不开手说方笙什么。就算是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只会在事后说她。
不过方笙这个问题也问到了点子上,方二夫人看着方筝等着方筝解释,方筝缓解了情绪后说,将庄际的来历一一说了出来。
、来历
从方筝口中得知,庄际的来历果然是很不简单。
庄际的父亲是当今太子的太傅庄迁朔,姑姑是皇帝的皇后,母亲是太后娘家的侄女,不过已经去世,前几年庄迁朔刚刚娶进门的妻室还是比方家差一等的书香世家车家的嫡女。
gu903();短的是满门的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