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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对象。

显然,方二夫人在摸索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她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方筝,该教的手段也全都交给了方筝,却在不知不觉中将方筝养成了一个十分依赖她的性子,这点实在是方二夫人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败笔。

有了方筝这个例子在前头,方笙就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她不依赖别人,只依赖自己,对方二夫人这个母亲尊重,却不会像方筝那样过分依赖,于是方笙是方二夫人最满意的女儿。

这会儿见姐姐一副依赖的样子跟在方二夫人身边,一贯自立的方笙忍不住嘲笑说:“羞羞羞,姐姐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依赖娘。”

方筝也不好意思。

方二夫人道:“行了,都别贫嘴了,我们回去吧。”

方笙偷偷地对方筝做了一个鬼脸后,跟在方二夫人身后上了马车。

樊良瑾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母女三人身后,这会儿方笙上马车她自然是跟在后头。一直和方二夫人和方笙说话的方筝才发现如隐形人一样的樊良瑾。

“樊表妹”

方筝喊她,樊良瑾停下脚步,对方筝轻轻福礼说:“二表姐。”

方筝对樊良瑾的印象不深,只知道她性情软弱,不争不抢,平日里和姐妹们走在一起很少说话,整个方家玩的最好的只有七姑娘方箐。

在方家三房人中,樊良瑾和大房的大少夫人樊良冰是姐妹关系,与三房的方箐是再好不过的好姐妹,与二房实在是没什么交集。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方筝再清楚不过,平日里但凡一点麻烦事她有多远就躲得多远,从来都不沾上边。恰好的是,樊良瑾就在方二夫人的麻烦范畴里面,怎么好端端的将樊良瑾给带了出来

方筝越想越不明白,又不好当面问,只得将疑惑压在心底,对樊良瑾道:“刚刚满腹心事都没有注意到你。”

樊良瑾说:“阿瑾微不足道,二表姐不用在意。”

方筝想起之前自己失态的样子肯定给樊良瑾看见了,不禁有点脸红,不好意思的说:“之前在表妹面前失态了。”

樊良瑾低着头,望着方筝裙摆上的缠枝团纹,轻声说:“阿瑾早早地就出去了。”

方笙已经上了马车,听着后面樊良瑾和方筝的说话声音,回头正好听见后面两句话,遂插嘴说:“樊表姐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平日里都是不爱说话的人。”

方笙此言相当于在为樊良瑾辩解,方筝听着更加觉得奇怪,方笙和樊良瑾的关系似乎不错,只是方笙性格得了方二夫人的真传,很少理那些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上次她回家方笙和樊良瑾之间的关系也就那么回事,这次回家怎么变了这么多。

有些事情不好现在就问,方筝压下心里好奇,说:“樊表妹这是老实。”

、新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入新年,方家再次变得热闹起来,在这短短一年时间,樊良瑾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身边的下人渐渐地开始畏惧她这个主子,家中其他姐妹也开始有了来往,虽然只是表面上的关系,但和之前比起来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方笙与樊良瑾之间的关系依旧,两人时常走在一起,大年初一,方家一众小辈全都到了正堂给方老夫人拜年。

这日方家上下都穿的十分喜气,方老夫人年迈一贯穿着暗色花纹衣裳,在今日也换上了一件稍微鲜亮的衣服穿在身上。满头的银丝梳的一丝不苟,额前带着绣有宝相花抹额,头上金饰精致,下身穿着一条暗红色的裙子,绣有吉祥花纹,上身衣裳是棕红色,绣有富贵耄耋纹样的图案。

坐在一大群人的中间,所有人都拥着她,本来就满是褶子的脸上,这会儿笑起来褶子更多。

在这样的大日子里面,樊良瑾的存在本来就很多余,所以她出现的时候都不说话,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等大家都拜完年后,樊良瑾跟着众人的步伐走在最后面,方笙和方二夫人走在一起,无法顾忌到樊良瑾。

方箐和方三夫人走在最后面,她身后跟着的就是樊良瑾,往年因为都是走在最后面,方箐都是和樊良瑾走在一起,今年方箐和樊良瑾两人决裂,两人就不会走在一起,这样一来,樊良瑾在最后面一个人走就有点尴尬了。

方箐和方三夫人走了一段路后,无意中想起走在最后面的樊良瑾,她回头果然看见樊良瑾不尴不尬的走在最后面,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晚上方家的院子里面点满了灯笼,昏黄色的光晕暖洋洋的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樊良瑾平素穿的清淡,在新年这样的日子里肯定要随大流穿的喜庆一点,她穿着织锦斗篷,帽子上有一圈白色的绒毛,衬的她本来洁白如玉的肌肤更是莹白几分。昏黄的光晕洒在她半边的脸上,使得她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这一年樊良瑾的长相变了很多,脸上的婴儿肥渐渐的瘦去,五官逐渐精致,尤其那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更是为她的容貌增添了几分美意。

几个月来,方箐虽然一直没有和樊良瑾说话,却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樊良瑾的变化,要说整个方家姐妹中,方箐现在最讨厌的人莫属于樊良瑾,樊良瑾让她丢了那么大的脸,让她在姐妹中那么长时间都抬不起头来,现在她都成了那些堂姐妹们的笑话了。

越想方箐越觉得不高兴,她眼珠子转了转,走慢了几步,落后了方二夫人和樊良瑾并排行走。

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樊良瑾不是个傻子,一下子就感觉到,她也不说话,只低着头默默地看着被积雪浸湿的地面,天上还在飘雪,零星的雪花慢悠悠地落在地上,点点的雪白,白的那样的纯净,却在一瞬间消失在青黑色的地面,连个痕迹都不剩下。

前世加上今生,樊良瑾对方箐是绝对的熟悉,就算她不抬头她也知道走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方箐,依照方箐的性子,她现在和她走在一起,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樊良瑾实在是懒得与方箐说话,方箐要是一直都不说话她就会一直装傻下去。

方箐和樊良瑾并排走了一会儿,见樊良瑾并不说话,脸上表情越来越僵硬,也不知道是被天冻得还是被气的。

她略微靠近一点樊良瑾,在樊良瑾耳边说:“许久不见阿瑾,怎么都不和我说话了。”

樊良瑾后知后觉的抬头,四下看了看后满眼无辜的看方箐,说:“方表姐是在和我说话吗”

方箐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色变的更加僵硬,一双眼睛盯着樊良瑾,似要看出樊良瑾是装的还是故意的。

看了半天,方箐有点挫败,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樊良瑾说话方箐没有回她,樊良瑾很有耐性的又问了一遍:“方表姐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刚刚阿瑾走神了,没有注意到方表姐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