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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两个丫鬟,樊良瑾的面容十分沉静。平时心理素质好的蔷花跟在樊良瑾身边,回头看了眼丫鬟捧在手中的账册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车氏不安好心。

樊良瑾回去后坐在椅子上,让丫鬟将书简放下,车氏的丫鬟一面在樊良瑾面前将账册归分类别,一边和樊良瑾说车氏平时管家的惯例和府中的情况。

樊良瑾一直听着也不说话,等丫鬟收拾好了,又整理好了。樊良瑾才慢悠悠地开口,将丫鬟之前说过的话又重新问了一遍,还问了许多细节的地方,这一问就问了好长时间,丫鬟说的口都干了樊良瑾还在问。

等樊良瑾把话都问完了,樊良瑾才点头让两个丫鬟离去,两个丫鬟被樊良瑾问的额头冒汗,樊良瑾放她们离开,她们不禁松了口气,临出门前对视了一眼,出门后忍不住伸手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确定丫鬟走了,蔷花看着面前堆积的账册,将心中想法和樊良瑾说了:“奶奶,奴婢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夫人有点不安好心。”

亏得蔷花是樊良瑾的贴身丫鬟,又确定了她在樊良瑾身边的心腹位置,放在以前蔷花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蔷花能说出这句话,樊良瑾有点欣慰,蔷花现在是彻底的向着她了。

她点头说:“她的确是不安好心。”

、斜眼

蔷花闻言,明白樊良瑾心里面早就有了数,而且还很了解的样子,她现在正疑惑不解车氏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樊良瑾说她知道车氏的想法,就忍不住的问她:“奶奶知道怎么回事”

“我当然知道了。”她随手拿起面前的一本账本随意翻开来浏览,“那两个丫鬟在我面前不停地说夫人平时是怎么管家的,如何管家的,管家的手段是什么。”她抬头看身边的蔷花,“现在明白了吗”

蔷花恍然说:“奶奶的意思是,那两个丫鬟不停地这样说,是想要奶奶按照夫人的方式管家,奶奶按照夫人的方式管家,若是没有差错还好,若是有了差错也不好去找夫人商量对策,毕竟夫人按照这样的方式管家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奶奶管家却出错了。”

樊良瑾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蔷花说:“难怪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不对劲的地方在这里啊。夫人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蔷花下面的话说不下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你也不用太过在意,一个人的目的藏不了多久,该冒出来的时候自动就会冒出来,你现在不用着急。”樊良瑾说的淡定,蔷花听着,本来有点慌乱的思绪慢慢地稳定下来,奶奶说的对,一个人不管有什么想法,终归会有藏不住的那一天,她只需要好好关注车氏那边的情况就好。

蔷花刚打定好注意,又想起管家的事:“奶奶,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樊良瑾说:“自然是要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做了,毕竟夫人费了那么多的口舌,我若是不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做,岂不是惹人不快。”

蔷花睁大双眼:“可是奶奶,奴婢总是觉得夫人不安好心,你若是按照夫人的方式管家,要是出问题了”

蔷花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樊良瑾轻笑说:“你放心吧,出了问题正好,我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管家的权利放回夫人的手中。”

樊良瑾表现的太过自信,蔷花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蔷花没话说,樊良瑾翻看手中账册,芷兰不在身边,跑出去见丁阿牛,一时间倒是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掌灯时分,芷兰已经从外面回来了,进屋时偷偷地对蔷花吐了吐舌头,转身出去为樊良瑾张罗晚饭。庄际回来的时候,芷兰已经将饭菜准备好,而樊良瑾依旧在看桌子上的账本。

庄际看樊良瑾认真的坐在书案后面看东西,因为站的有点远,又有角度问题,庄际看的不大清楚。蔷花一直站在樊良瑾身边,抬头看见庄际过来,张口就要说话,庄际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蔷花了解,闭上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在外间看见芷兰,就走到芷兰身边和芷兰站在一块。

庄际走到樊良瑾身边坐下,看到她手中账册,仔细一看明白樊良瑾看的是庄家内宅的账册,他了然的点头,又对樊良瑾说:“账册怎么在你这里。”

庄际忽然说话,樊良瑾陡然一惊,手中账册险些没有拿稳掉在桌子上。她一脸惊魂未定地转头看庄际,白嫩的手握成了拳头在庄际的胸口上轻轻地锤了一下,无奈的说:“你快把我吓死了。”

樊良瑾的手一碰到庄际的胸口,就被庄际紧紧握住放在胸前摩擦。樊良瑾手抽不回来,还被庄际紧紧握在手中放在胸前不肯松手,她无奈的斜视庄际一眼。

樊良瑾不知道,她斜眼看人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风情,尤其是在不好意思或者羞涩的时候这种风情挡都挡不住,庄际被她这个眼神看的心头一震,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的唇边亲了一下。

樊良瑾被他这个突兀的动作整的一顿,下意识转头往外面看去,见没有人回头又瞪了庄际一眼,其中娇嗔不言而喻。庄际看着心口发热,又靠樊良瑾近了一点,双臂一伸将樊良瑾抱在怀中,和她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

现在差不多是吃饭的时候了,丫鬟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樊良瑾不好意思和庄际在人前亲热,夫妻之间的事本来就应该把门关起来才好,偏偏庄际不按照常理出牌,总是喜欢做一些让她有点措手不及的事情。

她双手抵在庄际的胸口,无奈地对庄际说:“都是吃饭的时候了,芷兰她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你就不能正经点。”

樊良瑾不情不愿地样子惹得庄际忍不住地想要逗逗她,他和樊良瑾鼻尖抵着鼻尖:“夫妻郭仑本来就寻常,哪里不正经了。”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庄际总是会有一大堆的歪理来应对樊良瑾的话,对此樊良瑾很无奈又说不过庄际,最后总是以她失败结束,还被庄际占尽了便宜。

每次事后,樊良瑾总是不想理庄际,可庄际缠人的本事实在是厉害,她越是不想理他,他就越是要缠着她,缠着缠着她就被他带偏了路,总是不得要领,最后只能无奈认了。

这会儿庄际又缠了上来,樊良瑾很无奈,明知道她忽悠不过庄际,又忍不住的和庄际说上两句,指望庄际能放了她。

她微微侧脸,以侧脸对着庄际:“好了,我在这里做了半天了,肚子都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庄际闻言,离樊良瑾稍稍远了点:“我们先去吃饭。”

说完,他扶着樊良瑾站起来,庄际就这样饶了她,樊良瑾不禁诧异,有点不大懂得庄际为什么忽然不动手了。走到外间,桌上的饭菜温度正好,芷兰和蔷花两人服侍他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