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红枣放在桌上:“以后奶奶的饮食小心点吧。”
说完李太医起身离开,大户人家的事他不好参与太多。
芷兰在樊良瑾的事情上特别的执拗,只要是会伤害到樊良瑾的事她一定会死磕到底,谁也拦不住她。
李太医要走,芷兰小跑两步,眼角扫向旁边依旧坐着的车氏,挡在李太医面前,不让他走。
李太医自从当上太医以后就很少有人敢这样对待他,就连宫里面的皇后娘娘都对他恭敬有加,谁让那群女眷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芷兰问李太医:“太医,奴婢知道自己拦着你是不对,可是太医,奶奶是奴婢的主人,做奴婢的为自己的主人着想也没什么错处对吧。”
李太医是庄际请来为樊良瑾把脉,顺便做戏的,本来说好,说完该说的话后就离开,这会儿被丫鬟拦住,李太医回头看庄际,等着庄际说话。
庄际收到李太医的目光,低咳两声对芷兰说:“芷兰,让李太医离开。”
芷兰说:“可是他话还没有说清楚。”
蔷花走到芷兰身边,拉过芷兰的手说:“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芷兰皱眉,百般不愿的顺着蔷花的力道让开。
等李太医走后,芷兰转头把目标放在了车氏身上,她盯着车氏的脸,不放过车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夫人,这些补品可是你亲自送过来的,就一直放在那边的桌子上没有人动过一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些什么。”
最初的无措过后,车氏已经恢复平时的冷静,她低头整理手腕上的衣袖,淡淡地说:“你在说这句话之前应该想想我害你们奶奶会有什么好处。”
芷兰为之语塞,车氏说的没错,她这样做对伤害樊良瑾,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只是车氏在之前就已经做过伤害樊良瑾的事情,只是她没有实际行动,没有把柄被她们抓在手上,只是心里清楚而已。
今日车氏送来的补品有问题,若是车氏之前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旁人还不会认为是车氏,只会认为车氏是被人陷害了,可惜车氏有前科在前,就算此时车氏装的再无辜也不会有人相信。
芷兰说不出话,又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车氏,她讥讽道:“夫人的心思那么深沉,奴婢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猜的出这些,不如夫人给奴婢说说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芷兰说的有点不像话,樊良瑾皱眉喊她:“芷兰。”
蔷花也赶紧走到芷兰身边,将芷兰拉过来不让她说话。
芷兰不甘心就这样被蔷花拉到后面,还想要说话,蔷花见状赶紧拉着她离开。
芷兰被拉走了,车氏还坐在椅子上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庄际捏起一颗红枣仔细看了看说:“我也觉得夫人说的有道理,像夫人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用这么蠢的法子害人,还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车氏说:“之前就见那个丫头说话,你们夫妻两人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们夫妻两人的事都是那个丫鬟管呢。奶奶,那个丫鬟已经被你外嫁出去了,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再多管你房里的事不大合适吧。”
樊良瑾说:“芷兰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自从我身怀有孕以后,她就一直盯着我的肚子,一刻都不敢放松,这会儿她李太医说红枣有问题,她紧张也是正常的。”
车氏轻笑道:“丫鬟再关心主人,也不该乱了本分,我就是继室,也是庄家的当家主母,岂能容一个小丫鬟当着面的质问我,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樊良瑾不慌不忙道:“丫鬟忠心主人,做一些僭越的事也很正常。”她目光落在车氏身后正惴惴不安地丫鬟身上,“就比如夫人的丫鬟,假如有一天有人想要伤害夫人了,肯定第一个站出为夫人说话,不让夫人受到委屈。”
丫鬟此刻正在心虚,樊良瑾忽然说到她的身上,她身子忍不住的抖了一抖。
车氏面色沉静,双手紧握成拳头。樊良瑾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照她说的那样,之前芷兰质问她的时候,她后面的丫鬟就应该挡在她的前面为她说话,可是从头到尾,她的丫鬟一直低着头一声都没有坑。
樊良瑾轻轻捂唇,有点无措道:“哎呀,我好像说错什么话了。”她疑惑的说,“奇怪,夫人的丫鬟今日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啊,瞧这紧张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樊良瑾这话一说出口,丫鬟的心口跳的更快,车氏转头看丫鬟脸色苍白模样,只觉得丢脸,不过一点小事,至于吓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这个幕后元凶还没有害怕,简直不堪大用。
车氏满脸不悦:“这丫鬟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子小。”
“夫人可别这么说。”樊良瑾笑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夫人身边的丫鬟,怎么可能会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若是没见过世面,想来夫人也不会将她留在身边伺候这么多年。”
车氏知道自己的话被樊良瑾抓出破绽,只是一些小破绽车氏根本就没有在意,她随口说;“这丫鬟一直以来对我忠心不二,否则我也不会将她留在身边这么多年。”
樊良瑾了解道:“原来如此,忠心的丫鬟的确难找,夫人留下她也不难理解了。”
说了这么一段对话,一直都是樊良瑾对付车氏这边,车氏盯上樊良瑾说:“这丫鬟虽然不聪明,但也很少给我惹出什么麻烦,不过奶奶的丫鬟需要好好地管教管教了,今日她得罪的人是我倒是无所谓,若是得罪了其他人可就不好了。”
樊良瑾道:“倒也不用管教了,横竖她也快出嫁了,我出门的时候她一直留在家中看门,倒也不怕她惹出什么事情来。”樊良瑾满是笑意的望着车氏的双眼,“而且芷兰有一个习惯,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改都改不了。只要是有人想要伤害我,对我不利,她就会不高兴,就会主动站出来为我说话。”
车氏低头,望着面前的地面:“人际交往,总是会有吃亏的时候。而且这亏总是要分吃的是什么亏,该不该吃。”
几句对话下来,车氏发现她竟然又变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这个时候车氏要是没有发现樊良瑾并没有她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她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本来以为她把樊良瑾玩弄于鼓掌之中,实际上樊良瑾这么久以来,根本就是在看她的笑话。一个被她看不起的人,实际上并不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是个人都会受不了,此时车氏就是这样的心情。
gu903();车氏脸庞有点抽搐,有几分不善的盯着樊良瑾看。樊良瑾微笑着看她,无视她眼中的不善。庄际坐在旁边瞧着车氏这样止不住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