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良瑾的手悄悄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成亲这么久以来的默契告诉他,樊良瑾想要他冷静。
庄际反手握住樊良瑾的手,轻轻扣动她的手心,示意他知道了。
两人动作很小,樊良瑾穿着广袖,袖子将两人的手覆盖住,车氏没有看见两人的小动作,两人刚刚的动作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车氏情绪不好,不想再和樊良瑾说下去,她干脆起身说:“我累了,先回去了。”
樊良瑾笑道:“夫人,补品中有药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掉呢,你怎么就走了。”
车氏脚步一顿,转身面对着樊良瑾说:“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我伤害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丫鬟
“可是这补品是夫人亲自送过来的,除了夫人的人,可是没有人动过这些补品。对了,刚刚我的丫鬟倒是动了,不过补品自一拿进来就一直放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我的丫鬟也不过是将补品端过来而已,短短几步路的距离,我实在是想不出她会有那么快的速度,将补品掉包。”
车氏昂头说:“那你的意思是,补品里的东西是我下的了。”
樊良瑾叹息说:“夫人莫要自己生气,之前夫人不是已经说了嘛,你这样做完全是损人不利己,对你自己没有一点好处。阿瑾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樊良瑾目光转向车氏身边的丫鬟,“只是这补品里面的东西不是夫人放的,就很有可能是夫人身边的人放的。”
樊良瑾目光实在是太过明显,让人想要忽视都不行,车氏眉头紧皱,那丫鬟对她忠心一片,今日要是将她折进去她实在是有点舍不得。
“你放心,我回去一定会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我背后动的手脚。”
车氏有意离开,樊良瑾却没有就这样轻易放过车氏,她点头说:“夫人说的很有道理,夫人管家一直很严,做事一丝不苟,阿瑾很羡慕,只是能在夫人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人肯定是夫人身边最亲近或者最信任的人。”
樊良瑾的目光再次明确的落在丫鬟身上,丫鬟听着樊良瑾的话,抖了抖身子,下意识的躲在车氏身后,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护的了她。
丫鬟吓成这样,樊良瑾收回目光,对上车氏。
丫鬟胆小举动让车氏感觉有点丢脸,输人不输阵,不管怎么样车氏都要在樊良瑾面前挺直腰板,她不会轻易认输,不管是谁都别想让她认输。
丫鬟胆小,但是给车氏一个借口,她道:“奶奶你自己也瞧见了,这丫鬟胆子小成这样,怎么可能会是做事的人呢。”
樊良瑾打破车氏的话:“我瞧着不像是担心,反而像是心虚。”她无奈说,“不管怎么说,今日也不能委屈了,夫人,有些事情阿瑾觉得还是说明白些比较好,不如夫人就在这里当面审理清楚好了,省的以后再为这事纠结,还害的夫人被人白白冤枉。”
车氏这下脸色是难看了,她没想到樊良瑾竟然这么难缠,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居然就绕到了这个上面,堕胎药是她让丫鬟去买的,按照丫鬟这胆小的性子,指不定会不会把她给出卖了。
若是此时她已经害到了樊良瑾,樊良瑾让她交出丫鬟,她倒是心甘情愿,可是这会儿樊良瑾什么事情都没有,而她自己却被逼到了墙角,甚至连自己的丫鬟都要被折进去,车氏怎么想怎么不平衡不甘心,凭什么樊良瑾什么都有了,她什么都没有,做点坏事还没有成功就被人逮个正着。
说什么她今天不能就这样认栽。她不甘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这丫头跟了我不少年,她是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她胆子一贯很小,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况且看人也不可能只看表面,夫人可不要被她给蒙蔽了。”
车氏说:“有没有蒙蔽我心里很清楚,用不着奶奶费心。”
樊良瑾微皱眉头说:“夫人身边的丫鬟自然是不需要阿瑾费心的,只是这件事关系到阿瑾腹中的孩子。”她的手轻抚腹部,满是忧郁的说,“阿瑾出事倒是没什么,可说阿瑾腹中怀着的可是庄家的长子嫡孙,是庄家第三代第一个孩子。今日运气好,被李太医及时发现补品有问题,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阿瑾可是难辞其咎了。”
车氏已然明白,樊良瑾今日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补品有问题本来就不是小事,这会儿樊良瑾死活缠上她也无可厚非,不过车氏是说什么也不会就这样认了的。
车氏还想再说话,站在她身后的丫鬟坚持不住跪在地上说:“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大夫也有诊错脉的时候,刚刚李太医肯定是看错了。”
丫鬟说的笃定,庄际脑门一黑,有点庆幸李太医早就走了,若是李太医还留在这里,听到丫鬟这句话不气的吹胡子瞪眼才怪。
丫鬟忽然跳出来,车氏始料不及,又有点僵硬,将她本来想说的话全部打断。又听丫鬟说李太医看错了,心头就产生了疑虑,难道丫鬟出去给她买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堕胎药。
车氏深深地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庄际说道:“李太医是太医院数一数二的太医,就连宫中的皇后娘娘都会让他去看平安脉,寻常人家就算想请也请不到他娶看病,这会儿你一个丫鬟居然说李太医看错了。”
丫鬟站出来说话已经鼓足了勇气,庄际这一通话说完,她身子一抖,有种不敢说话的感觉,可是想到她给车氏的明明是普通的药物,根本就不是什么堕胎药心里就有了底,硬着头皮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夫人和奶奶无冤无仇怎么可能胡伤害奶奶,肯定是李太医看错了。”
丫鬟说的实在是太过笃定,笃定的好像她就是车氏一样,樊良瑾轻笑说:“你说的这样笃定,莫不是你亲眼所见”
丫鬟脑子转的还算是快,张口就说:“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奴婢知道,夫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在主人面前撒谎,还要把谎言说的像真的一样对丫鬟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她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手心里面全都是汗。
樊良瑾对庄际说:“既然她说的这样肯定,就再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吧。”
庄际点头:“也好,也让他们心服口服。夫人常年深居内宅,不可能常年在自己身上备下堕胎药这样的东西,顺便派人去外面的药铺里面查一查,看看有没有购买记录。再把老爷叫过来,毕竟夫人是长辈,我一个小辈总不能管长辈的事情。”
听庄际说要去外面药铺查一查的时候,车氏就有种不详的预感,又说请庄太傅过来,车氏明白今日她是不能善了了。她低头望着跪在她脚边的丫鬟,思考着丫鬟给她的到底是不是堕胎药,若是不是,那她今日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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