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生机。前提是这个丫鬟要争气一点。
很快的,庄际的人从外面请了两个大夫回来,其中一个是车氏平常经常请的大夫,和车氏是熟人,在外面见客的庄太傅也被下人找来做个见证,至于去药铺求证的下人目前还没有回来,京城药铺众多,挨个找起来总是有点难度。
庄太傅大步走进来问怎么回事,樊良瑾和庄际两人将主位让出来给庄太傅坐下,两人站在庄太傅身边,和车氏面对面两厢对立。
车氏很少见到庄太傅,面前这个精神抖擞的老人让车氏一点丈夫的感觉都感不到,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车氏将陌生的感觉压下来,这个时候她还需要他帮她。至于可能性微乎其微。
庄太傅这边问完话,那边车氏捏着帕子在眼角位置掩了掩,使得她眼角有点泛红,她难过道:“今日我给阿瑾送补品,真巧太医院的李太医来给阿瑾把脉,顺便看了我给阿瑾的补品,结果太医看完后竟然说我给的补品有问题。”
车氏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变小,委屈之意不言而喻,庄太傅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对车氏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以前不会有,现在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车氏说完这句话后,庄太傅就问庄际实情。
庄际将之前发生的事全都告诉庄太傅,庄太傅又问了樊良瑾,樊良瑾和庄际说的差不多,只是补充了几个庄际没有说到的细节。
庄太傅问完这些,就有了底,之前庄际已经在他面前报备过,车氏要伤害樊良瑾和她腹中孩子。那时车氏没有做出实际行动,只是用言语表示,碍于车氏身后的车家,加上他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冤枉人,就选择了沉默,让庄际自己看着办,他要是能抓到车氏的把柄他没有意见。
目前的情况可以肯定,庄际是抓到了车氏的把柄。
庄太傅听完三人的言论后已经彻底明白,他看向旁边明显是大夫的两人说:“你们去看看吧,照实说话。”
两个大夫点头,走向有问题的补品,两人同时看过后,和车氏相熟的大夫看了眼车氏,很遗憾的对车氏摇头,对庄太傅说了实话,补品的确是有问题,里面夹杂着大量的堕胎药。
车氏本来还带着一份希望,听完这句话后明白大势已去,她做这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瞒着谁,她想要在樊良瑾孩子没了以后大闹一场,让庄家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的委屈,谁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竟然当场被逮个正着。
只是刚刚丫鬟明明言辞灼灼,说补品里面不是堕胎药,可现在为什么变成了堕胎药呢。
此时跪在地上的丫鬟比车氏的情绪更加激动,她给车氏的明明是普通的药物,根本就不是堕胎药,现在怎么可能会变成堕胎药呢,难道车氏不相信她,又从别的地方买了,可是她是车氏的心腹丫鬟,她跟在车氏身边这么多年,对车氏也有了解,知道车氏是个一事不烦二主的人,车氏是不可能再让别人去买的。
除非丫鬟抬头,想到一种可能,她将堕胎药和普通的药给弄混淆了,她给车氏的是真的堕胎药,被她扔掉的是假药。丫鬟想到这里陡然一惊,她本来就是一个胆小的人,这会儿这样大的一个冲击愣是让她乱了心神,慌了心智。若不是今日被李太医发现,她肯定会在无形之中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丫鬟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大声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给的明明不是堕胎药,怎么可能会变成堕胎药。”
、了结
丫鬟喊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在场的人陡然一惊,丫鬟的话间接地将车氏给卖了,车氏明白已经无力回天,只是对跪在她脚边的丫鬟充满了愤怒,这丫鬟居然真的给她一份假药,亏得她这样信任她。而且她居然就这样把真相说出来了,把她这个主人给卖了。
庄太傅盯着车氏,沉声问她:“你是真的想要伤害樊氏和她腹中的孩子”
车氏低着头,望着地面,既然一切已经被揭开了,她就没什么好遮掩了,想到这些,她抬头说:“没错,我的确想害樊良瑾腹中的孩子。”
樊良瑾闻言,皱眉问她:“我到底哪里碍到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车氏反问:“你哪里碍到我”她从在场的人脸上一一扫过,满脸抑郁的说,“你腹中的孩子碍到我了,你和庄际琴瑟和鸣的生活碍到我了。”
庄际让下人全都都出去,又让心腹在门口看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车氏看着庄际一系列的举动讥讽笑道:“何必把人支开呢,有什么是不能让人听见的。”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庄太傅的身上。
“我嫁到庄家,转眼都六七年了。我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车氏一族的嫡女,居然嫁给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嫁过来之前,我心里面充满了不甘,谁人不爱俏,哪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没有期盼。我再不甘心我也要嫁过来,我也要认命,所以我认命了,因为娘和我说,女人这一辈子靠的不是丈夫,而是孩子,我没有一个好的丈夫,可是我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好好的将自己的孩子抚养成人,我就可以有一个未来。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嫁过来”
庄太傅知道车氏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在场的人还有小辈,庄太傅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打断车氏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充满了不甘,可是当年你是怎么嫁过来的你心里面很清楚,是你的家人将你嫁过来的,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的家人。”
车氏反驳说:“可是你在里面,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谁能想得到,我当了六年的庄夫人,到现在还是个姑娘。”车氏这次没有给庄太傅打断话的机会,她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完,毫不意外的看见在场的人惊愕的脸。
樊良瑾赶紧站起来,扶着腰对庄太傅说:“公公,儿媳今日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车氏的话让庄太傅在小辈面前丢了脸,这时他显得没什么精神,樊良瑾说完,庄太傅挥手让樊良瑾离开,樊良瑾赶紧出去。
樊良瑾走了,庄际还没有走,庄太傅没有碰过车氏这件事他是毫不知情,今日忽然从车氏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炸的他反应变得有点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