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城防营下辖三个队,每队四十人,甲字队排名第一,马和东接掌城防营后,对其进行了改造,队中军官、骨干都是他的心腹亲信,他这么说既是表了诚心,又留了后手,有他这个统军校尉在,张栓根本就指挥不动甲字队。
李茂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用意,微笑道:“虞侯领兵是为方便执法,兵不宜多,我看二十人足矣,也不宜拆散原有编制,人员由张虞侯自己挑拣,不足的可以从外面招募。额数不足报我去向于将军申请。”
这个方案马和东和陈兰也能接受,由张栓自己拣选人员,无疑会加重张栓在城防营的地位,削弱他们的影响,不过张栓所领兵不多,又不挤占他们的编制,对他们威胁不大。
自让冯布组建四面街侦缉处起李茂就有意识地在军中搭建自己的班底,只是囿于四面街侦缉处的定位而不得施展。城防营不是清海军主力,但编制和性质上却与军队无二,将那一点星星之火寄存于此,相信将来必有燎原之时。
“这二十个人必须精挑细选,年纪不能太大,正直、聪明、健康,社会关系单纯,最好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性格阳刚,有当头领队的潜质。刺头我不怕,但不要那种唯唯诺诺的绵羊。不孝敬父母的一律不要,在家不敬父母,在外不可能敬重官长。每个人都要专门建一份档案,仔细审查他们的底细,英雄可不问出身,却不可不知底细。”
熬了一夜,李茂终于和张栓敲定了首批十个人选,这十个人他都亲自面试过,总体还算满意,再次交代了选人的标准,李茂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对张栓说:“吃了早饭再走。”
张栓望了望门外青白色的天空,咧嘴笑道:“我得赶紧回去给老娘和姑娘做饭去。”
张栓年前将老娘和女儿从宝鼎县接了过来,母亲冯氏年老腿有疾,行走十分不便,女儿青青年纪尚幼,祖孙俩生活都不能自理,一应家务都由张栓操持。
送走张栓,李茂就着冷水洗了把脸,回屋去补觉。
头挨着枕头,眼皮刚合上,就被青墨心急火燎地叫了起来:
“出大事啦成武城昨晚让乱贼打破了,死了几千人。”
第102章藏宝
成武城昨夜三更天被一伙流民攻破,流民从东门突入,沿街放火,一直杀到县衙门口,县令朱庸亲自披挂上阵,率领阖衙官吏将贼众挡住,城外驻军李英昙部紧急驰援,一个时辰后流民被肃清,半个成武县城却毁于大火,百姓死伤约百人。
事发之后,州军立即接管了成武城,实行严厉的军管,对进出人员严格盘查,城内四处设置禁区,严禁百姓出入。
同一日,平卢军牙将刘凯率一营牙军从兖州跨境进入成武县境内,屯于成武城东,声称协助州军李英昙部清剿匪乱。
李茂知道这场期待已久的大风暴终于来临。
上午于化隆升厅问事,邀请监军使周阳到场,李茂作为城局使列席在侧。于化隆升厅的主题是通报成武城变局,强调加强戒备的重要性,并当场处置了两个在战备检查中玩忽职守的卑将,此后他点了城防营的名,表扬马和东和陈兰尽忠职守,勤勤恳恳,各赏二人一口好刀,一副新甲,列其为诸将学习的典范。对城局使李茂则只字未提。
问事过后,议论军事部署,监军使周阳、城局使李茂等非一线军职人员便提前退场。
李茂出门时恰巧遇见监军院判官周弘,正负着双手,挺着肚子,红光满面地和几个将军吹牛皮。
见李茂出来,周弘把双手抽到胸前,正直了腰杆,含笑迎了过来,李茂身躯微微前倾,主动招呼了一声。周弘瞅瞅四下无人,问李茂:“山雨欲来风满楼,老弟近日可要多留些神。”李茂道:“老兄听到什么了吗”
周弘皮笑肉不笑道:“哪里,有,我还能瞒着你吗。”呵呵一笑,双手又负在背后,言道:“夫人回了娘家,老弟一个人晚上闷在家里都捣鼓啥呢。”李茂笑道:“那能捣鼓啥呢,瞎捣鼓呗。”
周弘道:“恰巧我今日无事,晚上咱们一起捣鼓捣鼓”
周弘是监军使周阳的义子,监军院判官,周阳的心腹亲信,左膀右臂兼马前卒,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周阳的化身,在孤山镇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平日里总有忙不完的事,这次主动要到李茂这来,必是有事相求。
李茂推掉各种应酬,早早备下酒席等候,周弘孤身而来,一身便装,老远就闻到一股呛人的香气,宦官在阉割时伤了尿道,排尿时常有残留,身上总有股子尿骚味,为了遮丑,常在身上佩香囊,洒香水,意在遮掩。冬季洗澡不便,衣裳换的也不如夏天勤,尿骚味更浓,故而使的香料也就倍于平常。
李茂强忍着刺鼻的异味,与周弘周旋着。喝了两杯酒,驱了身上的寒气,周弘这才道明来意,他先起身将门户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隔墙无耳,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据可靠消息,郓州要对孤山下手了,月内便见分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老弟不可不有所防备。”
此时已是十一月下旬,周弘说月内见分晓,则大难就在眼下。
见李茂沉吟不言,周弘讪笑道:“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样的事上信口雌黄。监军院是干什么的,除了代天子监督刑赏,还充着天子的耳目呢,这件事你信我,准没错。”
李茂道:“大难降临,我们怎么办,务请老兄点拨迷津。”
周弘道:“地方打架与监军院何干,谅谁也不敢动监军院分毫。他日大乱若起,监军院再难,也有你老弟的一席容身之地。”
周弘抛出了这么大一块馅饼,李茂相信他必有所求,却不急着追问,只是连声道谢,见李茂不上钩,周弘略有些不快,他闷闷地喝了口酒,冷着脸不言。
李茂心里好笑,此人喜怒于色,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有心逗弄他,又觉得没甚意思,便道:“老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但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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