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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 九爪猫 2354 字 2023-10-11

gu903();李英昙也不勉强,在驿道边草亭设了酒宴,与李茂对饮一杯,送李茂过境去曹州了。

铜虎头曹州管事董何如今在曹州县衙兼了一个闲职,因此有机会在公开场合见李茂。他向李茂禀报说有个人最好晚上见一见。

来者是个身材粗短、左鼻翼下生着个褐瘤的年轻人,李茂对此人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听了他的名字更是烦厌毛雄李师道外甥王志邦的亲信。

王志邦作为李家兄弟和好的祭品,横死于李师古的铜锤下,毛雄便成了丧家之犬,而今他惶惶而来,青墨心生警惕,欲拒之不纳,同行的张琦向他挤挤眼示意放行。

放毛雄进屋后,青墨敲了张琦一指,喝道:“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放。”

张琦赔笑道:“董管事介绍来的人,茂哥也同意见了,咱们拦着不合适吧。”

青墨又敲了他一指,喝道:“小脑瓜挺灵光的嘛,再不敲打敲打,就要压过我了。”

张琦束手赔笑道:“哪能呢,谁不知道大哥追随茂哥火里火里来,水利水里去,干下多少桩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嘛,不过耍耍小聪明,跟大哥您比,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青墨道:“知道你在拍马屁,不过这马屁拍的哥哥我很舒服。注意继续保持。”

毛雄进屋后给李茂行了个礼,态度不卑不亢,倒让李茂刮目相看。

“你来见我有何事”

“属下探知一桩秘闻,报与总管知道。”

“你非右厢的人,不必自称属下,也不必称呼我总管。”

毛雄道:“属下旧日蒙密州刺史抬举,也曾挂名右厢。”

李茂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便没有发话。毛雄继续说道:“总管在长安时,属下奉命监视贵宅动静。自贞元二十年您离开淄青后,郓帅共造访贵宅三十八次,皆在深夜,尊夫人每三日必往城东青莲观走一遭。青莲观是军府私家道观,军府有夹墙密道联通,故而属下推测,尊夫人与节帅有私。”

青墨拔刀架在了毛雄粗短的脖子上,毛雄恭敬不变,神色如常。

李茂挥挥手,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自马球场坠马后,二人私情中断半年,然自西马堂之变后,二人旧态复萌。此番总管出任安抚使,代天安抚地方,前脚离开郓州,后脚他们就在青莲观私会。”

青墨怒吼道:“你信不信我砍了你”

毛雄面色不动:“我信,面揭尊长羞恶,属下当死,若能以属下的血为尊长洗刷屈辱,属下何惜一颗人头”

张琦指着毛雄喝骂道:“满嘴喷粪,你说这话有何证据”

毛雄神色如常,镇定地说道:“总管若不信,大可回去看个究竟,属下若说的不错,尊夫人已经秘密回到了郓州。总管也可以找孟家大娘问个明白。”

李茂自然不信,出门即对青墨、张琦说:“回郓州。”

第294章别当我傻

李茂的仪仗继续向沂州进发,人却秘密回了郓州,进城后三人找了一间客栈落脚。青墨开窗往外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言道:“杀气,到处都有杀气,这是节帅要对四大家族动手了吗早该如此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什么都有了,还要咱们从小民嘴里抠食”

张琦也伸长脖子往外瞅了瞅,言道:“朗朗乾坤,哪来的杀气哥,你看花眼了吧。”

见李茂寒着脸不说话,青墨故意大声说:“就是有杀气,我闻的出来。”张琦却向他挤了挤眼,李茂心事重重,这点青墨能看的出来,只是不明就里,这种状态从李茂在张家庄见过牛柏丹后就有了,在曹州见过毛雄后更甚。

他故意这么大声说话,无非是想把李茂的话从肚子里勾出。

李茂依旧寒着脸不说话。

张琦忽道:“我在军府有熟人,我去打听一下。”

青墨道:“你刚从长安回郓州,哪来的熟人对了,你那位熟人多久没见了。”

张琦道:“没多久,年前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

青墨当头敲了他一指,喝道:“掉脑袋的事,岂能儿戏,你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张琦摇摇头说:“不知道。”

二人这番对话仍旧没有引出李茂的话,便知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就同时闭了嘴,李茂呆默良久,忽起身道:“你们在这哪都别去,我去去就回。”

青墨想劝,却被张琦拉住:“茂哥脸色不好,你留神挨臭。”青墨道:“性命攸关,挨打我也要去。”张琦扯着不放,又道:“你又不知道他去作甚,跟去说不定会坏事,听我的还是请我的那位朋友打探一下,看看究竟出了啥事”

这话说的也有理,青墨答应下来。

李茂出了客栈,拐弯抹角回到了家宅后门外,此处本是宅子的正门,自对街开门后,便封了侧门,将此门作为后门使用,除非重要客人和节日,平常进出仍从此门。

门外的街巷里设有酒肆、商铺、茶馆,人来人往,也算热闹。当初选购这块地建宅就是看中了闹中取静的环境。李茂不常在郓州,即便在也是早出晚归,而今有了临街正门,更是不走后门,故而整条街上认识他的人寥寥可数。

李茂换了身褐衫,戴了顶草帽,扮装一个风尘仆仆的远道行人,坐在后门斜对面的一座茶棚里,要了壶茶慢慢的喝。

见客人总是打望李茂的宅子,茶馆老板笑问道:“喂,你是替家长来送礼的吗”

李茂敷衍道:“若是送礼倒不必这般胆战心惊了,他家主欠了我主人五贯钱,要我来讨,你说这倒霉差事。”茶馆老板撇撇嘴,道:“可怜,怎么讨了这么个差事,那家主人现今何等的得势,你怎敢去讨债,小心打断你的腿。”

一个茶客道:“那人心硬手黑,弄死个县官跟捏死只蚂蚁相似,他若在郓州还好,若是出巡,地方州县的那些个官们上吊的,喝药的,撞墙的,跳河的,忙的不知道怎么死才好,你想想人家熬了一辈子,刚刚熬出个名堂,他这一去不管好歹一棍子打死,全不顾人家妻儿老小的活路,造孽哟。”

又一个茶客道:“那没法子,你坐那位置上也得这么干,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你不把别人搞下来,自己怎么上去,你顾全人家妻儿老小,人家还惦记着你的娇妻美妾呢。想当官就得心狠手辣外加不要脸,不狠,跟咱一样当小民百姓,流汗跟厉害,吃饭跟猪比,一辈子苦煎苦熬着,那天一头栽下去,两眼一闭,了账。”

“了账,你的妻女就归了李茂咯。”

众人吃吃偷笑,目光一起望向李家高高的围墙,林木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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