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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 九爪猫 2403 字 2023-10-11

gu903();如果他们能说出让自己信服的理由,他会给他们改过的机会。

那些人中地位最高、资历最老的莫过于赵光良。

田萁和内保处联手查明赵光良正是撮合新罗和渤海联手的罪魁祸首,这一点也被急于和大唐恢复正常关系的金秀宗所证实,更重要的是赵光良本人也供认不讳。

李茂提着食盒走进阴冷的大牢,掌固接到通知后,已经在赵光良的单人囚室内加了两个火盆。在这阴冷潮湿的监狱里,此处倒是一处温暖的世外桃源。

牢子将李茂食盒打开,将饭菜和酒摆上,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随行的卫士随即接管了这一监区,防止李茂和赵光良的最后谈话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赵光良使劲地搓搓手,等手暖和了,这才操起筷子来,不言不语,夹起几块鹿肉放进嘴里,美滋滋地嚼着,又端起李茂给他斟的酒喝了两口。

酒肉入肚,身体渐渐暖和起来,赵光良忽然放下筷子,低着头,等着李茂开口。

李茂又给他满上酒,却仍没有说话,赵光良抬起头,强作笑颜:“堂堂的八总管之一,眨眼间成了阶下囚,给你添麻烦了。”李茂点点头:“简直是颜面扫地,连创始八元勋都不能容忍,我李茂就是个地道的小人。”赵光良道:“你不是小人,我是小人,不识抬举的小人。我一个破家子弟能有今天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李茂道:“你有什么牢骚尽可以发出来,我听听有没有道理。”

赵光良满斟一杯酒,一口饮下,嘿然笑道:“败军之将,唯死而已,还有什么好说的。”言罢撒手丢了杯子,转身去了墙角的光板床,面朝里而卧,再不搭理李茂。

李茂起身出了监牢,眯着眼睛望着坠向西天的太阳,待得眼睛花了,这才移开,闭目养了一会,向石空道:“恩断义绝,到了到了,连句话都不肯跟我多说。”

石空见李茂眼眶里蓄着泪水,忙招呼左右拿热毛巾来,惹得左右一阵忙乱。又安慰李茂道:“他有什么好说的当年初到辽东,他是八总管之一,位高权重,风光一时无两。但走着走着他就掉队了,离心离德了,这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咱们是白手起家,只能一门心思往前奔,要的是同心同德,大队向前走,你自己不跟随,还要人停下来求着你吗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不清楚吗,初到辽东,一穷二白,你可以做总管,家大业大了,有才者居上游,大业未定有什么资格去搞论资排辈那一套因此而生出二心,已属糊涂,吃里扒外,更是狼心狗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热毛巾拿来,李茂却没有接,而是用手背擦了下眼:“这么多人全部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究竟有没有失误的地方”

石空笑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若说没有,那是瞎话。可若说只是慢待了你,你就勾结外人卖主,这说到哪都说不过去的。说句你不爱听也有些僭越的话,你现在有些妇人之仁,右厢东三台一直乱的很,不趁机彻底整肃,将来必出大事,我赞同夫人的主张,脓疮不剜掉它不会自己好。剜疮疗伤痛在一时,从长远看于身体大有好处。”

李茂道:“我问你起疮的原因,你跟我说剜疮有益身体健康,风马牛不相及嘛。”

石空笑道:“我是个粗人嘛,你问这么深的东西,我哪里能说的明白。”

李茂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你收了田萁什么好处,最近总帮着她说话。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权力这个东西对人心腐蚀极大,一旦沾上了,少有人能全身而退的。他做过总管,尝到过权力的妙处,怎能舍弃的下,我不重视他,他就里通外国以自重,说到底无非是向我要权。所以我约束你们不要插手外面的事,不是害你们而是保护你们,你们一旦尝到了权力的好处,基本也就完蛋了。”

回到辽东城后,李茂拿起了笔,在赵光良等一百三十一名叛徒的名字上画了墨叉,批了个“允”字。

当夜,在胡南湘、秦凤棉、韦雍、蔡文才的监督下,夏忍、苏辟冒亲自主持处死了赵光良等一百三十一人,因赵光良等人身份特殊,对外宣称是暴病而亡。

第644章稳固大后方

二日一早,薛青裹派人送请柬来,请李茂过府赴宴。随着地位的攀升,李茂已绝少外出赴宴,不全是端架子看不起人,因为太麻烦。他每到一地,亲军左厢会设置警戒区,驱赶一切不相干人等,再把警戒区内的所有人查个底朝天,更恨不得把人家的厨子和烧火工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一遍以保证安全,这一套下来,早已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这哪是吃饭,分明就是扰民。

为了彼此省心,李茂索性不出去,请客吃饭自己做东,倒省了许多事。

不过薛青裹毕竟不是外人,他是薛丁丁的父亲,是李茂的岳丈,亲不亲一家人,这个面子得给。更何况薛丁丁为了这次宴请,特意从幽州赶回辽东城,为了不伤她的心,李茂也应该去吃这个饭。

左厢循例是要做些布置的,不会因为薛青裹的特殊身份就有所松懈。

昨日一口气坏了一百三十多条人的性命,其中还包括辽东创始八元勋之一的赵光良,李茂的心情抑郁到了极点,酒入愁肠愁更愁,没喝几杯酒竟然就醉了。

薛青裹早已预备下客房,忙安排女儿服侍李茂歇息,李茂听说睡的是薛丁丁旧日的闺楼连忙答应下来,他酒量颇豪,因为心情不快才醉了一场,睡了一觉人就清醒过来,在薛丁丁的引导下参观了这座小楼和前后花园。夜晚天冷,薛丁丁的面颊冻的通红,人却很兴奋,李茂握住她的手说:“以后得空,常回来住住,解解相思之愁。”

薛丁丁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鸡儿狗儿尚知追随丈夫,我怎能那么不懂事。”

李茂拍了拍妻子的背,说:“左右都随你,你高兴便是。”用手按了按薛丁丁旧日的床铺,问道:“该不会塌吧。”

薛丁丁面颊绯红,羞不可耐,温香软玉在怀,李茂才想起自东征渤海开始,他已经有半年不近女色了,一时郎情妾意,好好地温存了一回。

二日一早李茂便离开了薛青裹家,路上,李茂见石空表情有些古怪,便道:“有话便说,有屁就放,憋在心里难受不难受。”

石空道:“有句话不说是我失职,说吧,真不知道怎么开口。昨夜卫士在园外抓了几个听墙根的,一个是薛宅管家,一个是薛使君的长随。”

李茂笑了笑:“他是想知道我与他女儿恩爱如何,人说妻凭夫贵,他现在是父凭女贵,人之常情嘛。看来规矩不能坏,除了进宫面圣,以后咱们哪都不去,就待自己家里。”

石空见李茂如此大度,倒松了口气,他抓到人后,薛青裹鼓动女儿来求情,薛丁丁求情他不好不放,又怕李茂事后知道责怪自己失职,现在心事落地,浑身畅快。

入冬之后,新罗战事基本结束,半岛冬季奇寒,不利双方用兵,休兵罢战成为两家共同的选择,现在渤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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