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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向往你 奈倪 2327 字 2023-10-11

左牧接着说:“这位领导是白先生的岳父。”所谓的白先生即是白娉婷的哥哥白孟楷。

季宗佑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显然并非没有丝毫顾虑。他转身看向姜九,说:“小九,时间不早了,大家也该休息了,其他的事明天再商量。”话说的婉转,神情却不像就此罢休的样子。

姜九一听牵涉到白娉婷,下意识就想息事宁人:“宗佑哥,算了,不要搞得太麻烦。你也了解姜伍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姜伍受了伤又中枪,抿抿嘴,显得有点委屈,有点不爽,不过他也赞同姐姐的意见,不想给宗佑哥添麻烦,便也没反驳什么。

左牧为季宗佑着想,也不希望他为这点事劳心伤神,遂顺着姜九的意思说:“这事我们自己解决比较好。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他俩。”

季宗佑不置可否,转头看看姜伍说:“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左牧提。”

姜伍点点头,说:“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左牧声明:“像撒尿这种小事你们就不要叫我了,我已经累得快散架了,只负责,不负责干活。”

姜伍挠挠头笑了一下,牵动嘴角有点疼,又倒吸一口气。

季宗佑转身往外走,一面对姜九说:“走,我送你。”

、大醉一场

市区繁华地带,灯火通明。

街道上,一辆行驶中的黑色奔驰忽然有些失控,在路中间左扭一下右摆一下,好在马路上车辆稀少,一时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影响。

“停车季宗佑,我说停车你没有听到吗”

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姜九推开车门下车,“嘭”地一声响,车门被她重重甩上。她沿着甬道,大步流星往前走,风吹起她的头发,糊了一脸,她烦躁地用手拨开。

季宗佑开着车慢悠悠跟着她,她停,车停,她走,车行。

姜九烦得很,她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不行吗

路过一条小胡同,姜九退后几步,闪身拐了进去,胡同很浅,能望见那头光波浮动的河。

她原本打算穿过胡同,以求顺利地甩掉季宗佑,但她在路过一个圆月型门洞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门洞前的台阶两旁摆着几盆小雏菊,暗夜里散发幽幽的香气,从门洞望进去,一盏吊脚灯悬在廊上,凤尾竹滴水观音交织成一道屏风,高大繁茂,浓翠欲滴。隐隐有音乐声和人声透过这片浓绿传出来。

姜九没有多作考虑,踏上台阶,走了进去。

原来是一家小酒吧。台上有一支乐队在表演,台下四散着一些不回家的人,窝在卡座里,或喝酒聊天,或纵情嘶吼,恣意人生。

姜九随便找了位置坐下来,一个服务生过来问她喝什么。她抬头冲着小帅哥笑一笑:“不喝行么我就是走累了,进来歇会。”对方大概是困的没精神了,也懒得多管,转身就走。她又把人叫回来,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舞台上的歌手和乐手们以一种迷醉的状态,在享受音乐。姜九把目光投向他们,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忽然一道高大的人影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抬头看到季宗佑,他俯视着她,让她产生一种压迫感。

“麻烦你让开。”

季宗佑让开了,往旁边走两步,在她对面坐下来,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说:“给我点一杯酒。”

姜九没好气:“我怎么知道你喝什么。”

“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姜九手拍在桌子上,探身盯着他,咬牙切齿:“我喝。”

“奉陪。”他笑了一下。

姜九叫来服务生给季宗佑点了和她一样的酒,亲手放在他面前,“来了,请。”

季宗佑正要伸手端酒杯,她却一手遮住,“我喝多少,你喝多少还是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随意。”季宗佑又伸出手,她又遮住,“敢问你买单否”

她没看住,酒杯已经从她手边被端走,季宗佑一饮而尽,面不改色盯着她,以眼神示意她“该你了”。

激将法就是为姜九这样的人设定的,她挑挑眉,谁怕谁,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天哪,灼烧感从喉咙延伸至胃部,食道几乎被烧坏了,她用手抚抚胸口,紧紧闭着嘴巴,过了一会儿,悄悄呼出一口气,勉强做出平静的样子。她也不是没喝过酒,只是这次喝的太猛了,真的太猛了。喝酒而已有什么好表演的,她为自己之前的幼稚举动感到汗颜,接着又被自己的自省精神感动了,以一种充满优越感的眼神望着季宗佑,说:“慢慢喝,不要逞强。”

季宗佑颇为赞同地点头一笑,又端起一杯一饮而尽,且并不掩饰自己的挑衅意味。

姜九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然后端起酒杯,努力喝,目光钉在他脸上。

事实证明,季宗佑简直是酒桶,她赢不了他。她放下酒杯,说:“你干嘛跟我过不去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走。”

季宗佑头偏向一旁,很快又转回来,注视她,说:“小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逃避。”

姜九很烦:“我逃避什么了”

“无论什么,面对它。”

“我现在不想面对你,想逃避你,你要不走,别说话,影响我喝酒的心情。”姜九觉得头有点发晕,她直视季宗佑,他的脸在她眼里稍显模糊。

季宗佑把酒杯递到她手里,示意她请便。

姜九根本不胜酒力,她很快就醉了,头晕目眩,意识也有些模糊了,季宗佑扶她起来半拖半抱把她送到车上,安置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稍微调低椅背。她闭着眼睛,侧头半躺着,安安静静,睡着了一般。

季宗佑没有发动车子,他侧头凝视她,车厢里灯光有些昏暗,但因为距离够近,他依然能将她看得清楚,她的唇饱满而又娇艳,她的头发乌黑,有一缕覆在唇边,衬得她比往日多了几分温顺柔弱,还有几分妩媚。

忽然他听到她呢喃似地说:“宗佑哥,你说我的,我都认。姜伍为什么打架我也知道。但我不想听你们的,我不会送东辰哥去疗养院,我一辈子守着他谁要送他走,我咬死谁。”

说完这句话,她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呼吸变得很轻很轻,如微风拂过羽毛。

他凝望她,有些后悔自己说了先前那番话,说她一意孤行照顾郑东辰其实是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罪责,图个心安,但却葬送了自己的生活和未来,一并连姜伍也被波及,得不偿失。

他几乎从未如此武断过,自己也意外怎么会突然情绪失控至此,难道仅仅是因为姜九不听他的劝,不肯送走郑东辰,铁了心要把一生赔进去,他急了,怕了

他不甚清楚。就像他不清楚姜九先前情绪激动跳下车,仅仅是因为被他戳到痛处,激起怒火,还是陷入了一种困惑迷乱的状态中,无力自救,所以仓皇逃离还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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