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敌我两家本就是战戈不断。”萧衍摆了摆手,“问题是,她为何先促成盟约,然后再设计害大唐”
“不如问问他们突厥自己人”李川儿寒眉一凛,扫了眼随军而行的穆萨,“羽生,带那穆萨来见我”言罢,单手轻摆,示意暂歇片刻。
“喏”楚羽生得了口谕,下马解穴,亲自把那穆萨带到了李川儿马前。
“突厥第一勇士么,哼李川儿双目寒光煞人,冷冷道,“这勇士就是背信弃义,撕毁盟约,引兵偷袭我大唐么”
“呸贼喊捉贼的狡诈唐人”穆德穴道得解,不禁开口骂道,“你们挟持了尊贵的贺丽公主,也还装什么清高”
“什么”萧衍李川儿皆是一愣,“穆萨,你说贺丽被我们劫持了”
“哼自己干的脏事,还装什么无辜”穆萨虎目圆瞪,愤声道,“你抓走贺丽公主不说,还留有书信,威胁我们贺鲁可汗,让他朝拜你们大唐这般行径简直就是无耻卑鄙亏我那日酒宴还说你四皇子是大唐少有的英雄,现在看来,唐人都是一等一的奸诈卑鄙”
李川儿听罢,沉眉思索,也不顾那贺鲁辱骂自己的话语,淡淡回道,“这么说来你们贺鲁可汗以为我抓走了贺丽,作为人质,逼迫你们突厥降服”
“不错”穆萨狠狠道,“大可汗从小对贺丽公主宠爱有加,百般呵护。公主美丽善良,对着自己的族人就像亲人一般,是草原最尊贵的金狼你们竟然”
“穆萨”萧衍也不听他说完,出言打断道,“你刚刚厮杀之时,所言的军师料定我们王爷必然去古城,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穆萨闻言朗声笑了几声,唾了一口血沫,轻蔑般看着对方,冷冷道,“令狐大人早就料到你们会直奔古城,绕道归返大唐别以为我败了就能逃出草原后面还还有左右王的骑兵在等着你们呢”
“令狐大人”李川儿和萧衍皆是眉头紧皱。男子想了片刻,脱口道“果不出其然,这一切都是令狐安然设下圈套,她掳走贺丽,嫁祸给你,引得贺鲁怒发冲冠,起兵来攻又算好我们的归路,好来一个四面合围。”
“可这也说不过去”李川儿不解道,“她这般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贺鲁与我大唐反目成仇么那她为何又绞尽脑汁,促成我两家结盟么这太矛盾了”
“是啊”萧衍淡淡看着穆萨,对方虎目圆瞪,怒火迸出,已然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少主”此刻,楚羽生和陆展双催马赶来,“差不多了,继续启程吧”
“嗯。”李川儿点了点头,“左右也要先到古城,在做打算。”
话罢,萧衍又封住穆萨双臂穴道,生怕此人力敌千斤,挣脱逃跑,而后随着众人继续向那古城进发。
又过了多时,百余唐军踏着黄沙漫漫,盯着烈风割面,终于来到了这古城的脚下,只见这城陈旧破损,残垣断壁不少,面积怕是只有西州城的一小半。
“吁”萧衍缰绳一紧,“怎么有旗帜插在城头还是李字旗号”
“吁”众人也是停住战马,抬头沉眉打量过去,不免面面相觑,心觉奇怪的紧。
“来者何人”,忽然城头一浓须将领喝道,“若不禀报,我可放箭了”
“你们又是哪一部的队伍”李川儿催马行了几步,手举使臣金牌,傲然道,“我乃大唐四皇子,李泰封圣上旨意出使突厥,如今途中被突厥贼人追赶,部下死伤大半。”话罢,眉色一凝,喝道,“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
那守城将领闻言一愣,狐疑般和四周部将言了几句,这才朗声回道,“我们是李承乾,李将军的部下四皇子稍候片刻,让我派人查验那金牌真假”
“狗奴才还看什么真假”楚羽生不屑骂道,“李承乾多大的架子,还不出门亲自相迎”
“李承乾的部驻守了古城”萧衍闻言一愣,心中升起疑团。
“我明白了”李川儿也不顾这守城将领言语冒犯,忽然拍了怕手中马鞭焦急道,“不止这令狐安然想害我们还有内奸”
“什么”众人闻言均是,面面相觑,不知此话何由
正文此恨绵绵下
“你们可来了,阿柔呢”李承乾见着帐外行来数人,赶忙起身问道,神态露着焦急,“怎么没见阿柔”
“三妹去了阿勒泰城,不在军中,定然无恙。”一个白袍公子拍打着身上风声,淡淡道。那李承乾听了这句“不在军中”心头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大哥。”白袍公子抬眼看着面前的甲胄将军,缓缓道,“你来的真是时候。”
李承乾英目低沉,双眼紧盯着面前这风尘仆仆的白袍公子,“什么意思”
“你来这北漠中孤零零的古城驻扎,可是得了军令还是你自己带着士卒误入了此地,怎么知道我们会路过此地。”李川儿焦急问道。
李川儿一行人离王庭,逃青格里,伏击石子河,此时终于到了那古城脚下。通报身份之后,众人率着百余士卒入了城,来到这古城军营中商议战事,而此刻,李川儿脑中却浮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圣上十万火急派人催我率军入漠北,再者还有你的求援书信。”李承乾答道。
“什么书信”李川儿眉色一沉,“我的书信”
“七日前的求援书信,不是你写的么上还有你李泰的使臣章印。”李承乾闻言一愣,赶忙从怀中拿出一封褶皱的书信,递了过去,“你言突厥背信弃义,派兵追赶,围困你部于这青格里向南数十里额古城之中”
李川儿目色大惊,当下接过书信,沉眉几眼扫过,不免长长叹了口气,“果不其然”
“怎么说”李承乾不解问道,可心头也隐隐约约感到此事的不简单。毕竟七日前他刚出玉门向北一百余里,越过这突厥边境就收到了求援的书信。虽然他与李川儿对这皇位争夺常年明争暗斗,可如今外敌当前,作为将军府的府主,李唐的前太子,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道理他自然明白。而且那狄柔更是他心头的挚爱,便是千里万里,此番他都非来不可。
“这信不是我写的。”李川儿看着那信笑了笑,单手拍在案上,直言道。
“什么”李承乾座下几位部将纷纷大惊,“四皇子,你的确受到了突厥的追击,才来这古城避难,这信如何不是你写的”
gu903();李川儿抬眉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我七日前尚且离开王庭,那时突厥还是我们的盟友,我为何要写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