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84(2 / 2)

gu903();夏侯瑾轩这么干劲十足,每日里都不见人影,若让人知道了,非得好奇不可。但其他人自有自的事忙,一样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再加上那番“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论调,竟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以至于当大伙儿知道的时候,计划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就算不赞同,也阻止不及了。

对此,最措手不及的人自然是龙溟。

这并非谢沧行的本意,他原本想瞒的只是暮菖兰一人,当初让叶霖连其他人也一并瞒着,不过是不想将她排除在外得太明显,没想到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倒把真正的内应给瞒过去了。

当龙溟听到这个大胆却又能出奇制胜的计划时,不禁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范福的话,早早除掉夏侯瑾轩,不过他更加后悔自己太过大意,竟没有注意到眼皮底下进行的小动作。

不知是否是多心,当夏侯瑾轩踌躇满志地向他们解说他的想法时,龙溟总觉得谢沧行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瞟向自己的方向。他不得不怀疑,这出“意外惊喜”是不是针对他而来的。

可就算是又如何呢这计划的目标是阿幽,就算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也必须要阻止。

长安毕竟已是夜叉的地盘,只要他想,收拾几个人还不容易吗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凌波,她一开始显然是不赞同的,总是用忧心忡忡的目光看向自己。可她却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听了下去,到了后来,似乎也渐渐接受了夏侯瑾轩的决定。

龙溟暗暗叹气,她不会袖手旁观的,哪怕她本人并不赞同,只要她的同伴这样决定了,她就一定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谁也没有想到,到了最后仍在激烈反对的竟是暮菖兰。尽管夏侯瑾轩做了种种布置,她仍坚持这样做太过冒险。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她不得不把这计划泄露给枯木知道,而如果她这样做了,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将变得有去无回。

其实关于欧阳英的下落,暮菖兰并非毫无头绪,只是一直瞒着夏侯瑾轩罢了。她有自己的打算,她与枯木的协定是监视“夏侯瑾轩的一举一动”,那么只要他一直“百无一用”下去,她就不需要对枯木报告什么。

至于她暮菖兰的行为,那不在协定当中不是吗时机一到,她会动用暮家的势力救出欧阳英。

思及此,她不禁看向叶霖,早知如此,她万万不该连霖哥也一起瞒着。可是,她又不想让霖哥知道这些内情。

不论各人心思如何,都已经无法阻止夏侯瑾轩的决心。

在约定日子的前一天,暮菖兰独自走出了客栈,在最偏僻的巷子中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间书肆前。她看也不看柜台前打瞌睡的老掌柜,径直穿了过去。

后院中,幻月正百无聊赖地捉弄着无辜的野猫,看到她来,整了整衣襟,娉娉婷婷地一福:“见过暮掌柜。”

暮菖兰冷哼一声,递给她一张信札,一句话都懒得说,转身就走。

幻月撇撇嘴:“突然把我叫来,希望别再是无关痛痒的东西。”

暮菖兰冷笑回头:“这你到时候问问枯木就知道了。”

幻月面色一寒:“你敢对长老不敬”

暮菖兰才没兴趣理会她,摆摆手就走出了书肆。

幻月气得牙痒痒,可又不敢耽搁万一真是什么要紧消息,她可担不起这责任,恨恨一跺脚,转身往后门走去。一路上,心里不知抱怨了多少遍,为什么偏偏要派她来做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任务还不得不跟这个女人接触

心里忿忿不平着,她正巧路过一道窄巷,巷子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撞的她一歪,险些摔在地上。

幻月立刻警觉,不着痕迹地伸手摸了摸袖口内的信札,确认它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松开了扣着暗器的另一只手,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男人呆呆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尽是酒精浸泡出的混浊不明,又好像突然吓醒了酒意,连忙上前想要扶自己,嘴里不住地道歉

正文章三十百无一用9

幻月只觉得一股浓烈的劣质酒味窜入鼻端,本能地后退一步,又啐了一声真倒霉,杏目圆睁,喝了一声“滚”。

那男子吓得一激灵,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转身摇摇晃晃地向前跑去。

幻月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手腕一抖,一枚淬了毒的银镖倏地飞向那男子后心,只听一声闷哼,那人应声倒地。她冷冷一笑,那句“真倒霉”,说的既是自己,也是对方。

正要上前查看一番,想起那股子酒臭,她不禁犹豫了一下,看着那家伙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想了想,脚跟一旋,几乎脚不点地地离开了这个脏兮兮的地方。

殊不知那具“尸体”竟然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眼神无比清明地四下里看了看,掏出一封外表看来一模一样信札,一目十行地浏览一遍,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拎起酒壶,大大灌了一口被人嗤之以鼻的劣酒,像真正的酒鬼那样摇摇晃晃地踱了出去。

暮菖兰走出书肆所在的巷子,抬头看向有一丝阴霾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气。

在她身后响起了一道她预料不到的声音:“小兰儿。”

暮菖兰大惊,倏地回身,抚着胸口说道:“霖霖哥你你吓死我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叶霖凝重的神色。只听他没头没尾地说道:“记得小时候,你总喜欢悄悄走到我身后,突然蒙住我的眼睛。我总是被你吓到,那时,你是怎么说的”

暮菖兰一怔,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回道:“没点亏心事,怎么会被吓到”

两人一时沉默。

叶霖长长叹气:“我猜到你有事情瞒着我,但没想到”他摇了摇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暮菖兰倔强地一仰头,仿佛又是多年前那个不听话的小女娃,“不过是一桩生意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吧。”

“只是生意”叶霖挑眉,“这么说,夏侯少主他们不是你的朋友了好,那我明白了。”言下之意是,既然不是朋友,那他自然也会换成另一种对待方式。语毕,他一副“问题已解决”的模样,迈步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暮菖兰忙拉住他:“霖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叶霖紧紧地盯着她,“小兰儿,我们或许做过许多世人看来不光彩的事情,但出卖朋友可不是你的风格。”

暮菖兰自嘲笑笑:“不光彩么霖哥,你真是口下留情。”

“告诉我,是什么筹码让你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暮菖兰嗫嚅半晌,将他拉入一条僻静的巷子,掏出那张一半烧焦的皮子她向来贴身收藏:“你自己看吧。”

只需要一眼,叶霖的神色倏地变了,连忙伸手去拿,却又在碰到之前倏地停住,那是一种面对极度渴望的东西时、想看却又不敢看的心情。他的手有些颤抖:“果然是它你为什么瞒着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