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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还得靠小少爷嘛”

铁笔心中哀嚎,他现在是真心开始后悔不小心叫破了谢沧行的身份不是为了师父,而是为了师门形象。

瑕往夏侯瑾轩的身后躲了躲,仿佛想离谢沧行远一点,咕哝道:“就是这样才觉得难以接受呀。”

此言一出,众人又都笑了开来。

暮菖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凉凉说道:“你倒是算得精。”可是飞扬的嘴角却泄露了真正的心情,想要否认都否认不了。

“我也不白吃呀”谢沧行大言不惭,“继续给你当伙计嘛”

暮菖兰故作不屑,嘴硬道:“哼,就你,好吃懒做又不够机灵,赔都赔死了”

皇甫卓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口:“这,谢罡斩道长和凌波道长功夫路数差别如此之大,实在想不到”

众人都不禁点头,一者古朴持重,一者清丽飘逸,完全是两种风格,谁能想到竟系出同门

凌波笑笑:“大道存乎于心,千百人自然有千百种样貌。”

“就是,”谢沧行点点头,“小少爷的逍遥游和凌波的逍遥游,也不怎么一样嘛”

夏侯瑾轩若有所思:“不错,草木皆有本心,何况于人乎执着于他人之道,又怎能找到自己的”

凌波浅浅一笑:“正是。蜀山学艺,讲求的便是顺其自然。我与阿音师从相同,武功路数却也不尽相同呢。“夏侯瑾轩点点头:“蜀山果然名不虚传令人艳羡啊”

“那是自然。”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师门,凌音与有荣焉,正想着接几句话茬,就听夏侯瑾轩感慨道:“若我也能有这个福分拜入蜀山就好了。”

凌波呆了呆,斟酌道:“这夏侯家骑射冠绝天下,自有其独到之处,夏侯少主无需羡慕蜀山。”边说,她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龙溟,这万一夏侯瑾轩当真了,夏侯门主可怎么办

龙溟忍俊不禁,对她安抚地笑笑,心道就算夏侯瑾轩真的头昏脑热地拜入了蜀山,也绝不是凌波的错。

两人的“眉目传情”并没有逃过凌音的目光,她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夏侯瑾轩恍若未闻,仍是兴致盎然地问道:“不知诸位又是如何拜入蜀山的是否有什么奇遇”

弄得凌波与铁笔面面相觑。

皇甫卓皱眉道:“胡闹。”

瑕眨眨眼,她倒是从夏侯瑾轩这句似真似假的感慨中听出了几分认真,一开始也觉得有些荒谬,但细细想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暮菖兰似笑非笑地睨着这里面最有发言权的“蜀山前辈”谢沧行,可对方却若无其事地撇开了头,摆明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被凌音轻易地打破了。凌音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同姐姐分说,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眼看着话题就要往新的方向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也没有多想,不耐烦地说道:“行不行的问师伯就是啦姐姐,我有话要同你说。”

边说她边抱住姐姐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龙溟赶忙腾出位置来,尽管如此,凌音仍是有些不满地瞟了他一眼,怎么觉得有点挤呢

凌波见到妹妹,只顾着满心欢喜,自然也顾不得其他,同几位同伴告辞过后,便拉着凌音的手走出了屋子。

龙溟挑了挑眉,看着凌波不住地嘘寒问暖,这般絮絮不绝的模样他之前只“有幸”见过一次,还是拜了伤者的身份所赐,此时不由得有些羡慕。

而凌音,表面上不耐烦地微蹙着眉头,却始终没有放开姐姐的手。

他不由得想起了阿幽,想起每次自己训斥他也好、敦促他也罢,他都会摆出一副万般不乐意的嘴脸,可下一次还是会眼巴巴地凑到自己面前。

思及此,龙溟不由得笑了,或许这就是名为亲情的羁绊。但同时,心底又有了一丝了悟,当他们一心一意应付层出不穷的追兵时,只需要考虑彼此就可以了;一旦回来,他们都不再只是自己了。

s谢叔表示,比起回山当长老,更喜欢跟暮姑娘一起开夫妻店,哈哈又s跨国恋的问题就在于,总有一方的亲人要伤心tt又又s咳咳保证这是最后一条有件事情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本来设定里有一位上官家嫡系弟子“上官达”还在义军里,当时的考虑是,龙溟拿到盟主令牌总不能大言不惭地自己用,必须找个傀儡才行,而上官达的地位显然比“上官彦韬”高太多旁系的人名字是两个字,嫡系的都是一个字,用来做傀儡很合适。现在又觉得小小一座芮城已经聚集了太多人物,写起来非常乱,再加一个新的,我怕hod不住。所以想问问大家的意见,要不要把这个原创人物删掉算了

正文章三十八故人重逢5

重逢的喜悦对夏侯瑾轩等人来讲是一种奢侈,现实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安逸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机会。

夏帮主没有多做盘桓就以沿河布防为由离开了芮城,也不知是当真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更多些,还是想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更多些。

皇甫卓告诉他们,就在这片河东之地上,义军与夜叉的势力犬牙交错,互相咬过来、还回去纠缠不休,就看谁先击中要害打破僵局。

然而目前看来,义军尚处于弱势。

原因很简单。和占据关中的铁鹞骑不同,关东的夜叉军似乎只对攻城略地有兴趣,对城池与土地本身却是兴致缺缺。他们很少分兵去驻守新夺下的土地,但是若有城池投靠了义军,他们又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挥兵将其再度夺下。

而夺下之后,这座城池的命运通常不会太好。

不管怎么说,这种做法的优点是很明显的:兵力集中,神出鬼没,充分利用了骑兵机动性强的优势。义军则不同,他们必须守护每一座愿意投效的城池和人民,是以人数虽多,却始终不是夜叉的对手。

夏侯瑾轩忍不住提议,若江南义军可以尽快行动,战场的局势岂不是可以当即逆转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个月份,以皇甫夏侯两位门主的手腕和实力,足以组织起一支像样的队伍了。

皇甫卓却只能叹气,无论是财帛粮草还是兵器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可惜,却只能按兵不动。

原因很令人沮丧。在数月的动荡和漂泊之后,朝廷重新在杭州站稳了脚跟,如今已是有模有样了。而那些惊魂甫定的皇亲国戚们,对失去的大半江山的兴趣,远远比不上偏安一隅享乐来的重要这从他们选择了杭州而非金陵就可见一斑。

鞑子骑兵不擅水战,只要仗着长江天堑就是安全的这就是他们如此安心的心理基础。身居高位的人们有志一同地不希望有人再度挑起战端。如有人不听话,那就会被归为乱臣贼子。

尽管江湖中人本来就是不喜拘束的性子,对朝廷也向来不屑一顾。可真要把谋反的帽子扣在他们头上,却是没人愿意的。

因此不论如何捶胸顿足,他们也只有干等着,期望着朝廷的风向标能有改变的一天。

皇甫卓说,如今皇甫家与夏侯家能做的,无非是偷偷摸摸地用财物支持一下义军而已。

无论从哪方面意义来讲,河东之地都是不可或缺的。若有朝一日北伐的大军能从江陵出发北上,两相呼应,就可以彻底截断鞑子回归关中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