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啤配香肠就被逮起来了。明天也会写到,凌波正是因为这一点而坚信龙溟不是奸细的。不知道这一点在文中是否有很好的体现呢要是没说清楚,我再加一段说明
正文章三十九螳螂捕蝉8
还是暮菖兰最先缓过神来,她斟酌片刻,说道:“凌波道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想救的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凌波一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羞愤与难堪,她强压住起伏的情绪,力持平静地说道:“暮姑娘,他不是一个会因私废公的人。我也不是因为因为才相信他的。”
“私情”这两个字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于是本来斩钉截铁的话,到了最后又有些气弱。凌波暗恼,不由得想到,要说真真正正、确凿无疑背叛过他们的,难道不正是暮姑娘自己吗可这话太过伤人,她就算盛怒之中,也还是忍了下来。
气氛一时极为尴尬,瑕左右看看,打圆场道:“哎,这个,也许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咱们把上官公子找来好好谈谈嘛。”
暮菖兰无奈:“我的傻妹妹,你见过哪个奸细会老老实实招供的”
凌波抿唇不语,一副已懒得争辩的模样。
谢沧行定定地注视着她,郑重问道:“凌波,你真的从心底里不曾怀疑过他”
凌波怔了怔,“不曾”两个字却始终无法出口,脑海中闪过他们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至少在那个长安城电闪雷鸣的雨夜,她是真真正正怀疑过他的。
可她又很快想起了停云峰上他对蜀山前辈郑重的回答,想起了长安城外默默凝视的背影,想起了绵延的麦田在他眼中映照出的欣慰,她忽然微微地笑了,无比坚定的回答:“我相信他,绝不会背叛他的姓氏,绝不会背叛家国,这一点,凌波愿以生命作保。”
“道长”瑕怔怔地看着凌波,对她来讲,凌波就像是她所想象的世外高人那般,飘然若仙,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但这一刻,她却忽然觉得她们都是一样,没什么分别。于是,她转向夏侯瑾轩劝道:“咱们也别一竿子打死人嘛好歹也要给他一个澄清自己的机会呀万一真冤枉了人家,那多不好。”
凌波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瑕朝她鼓励地笑笑:“真金不怕火炼嘛。”
夏侯瑾轩点头:“不错,我们的确有些武断。是非曲直,总要试过之后方能下定论。”
暮菖兰与谢沧行对视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
夏侯瑾轩沉吟片刻,转向凌波说道:“道长,若你也想知道真相,今晚子时我们此地会合,同去一个地方,事情或许就能水落石出。”边说,他边看向谢沧行,谢沧行登时会意,两人心照不宣。
凌波皱了皱眉,最终缓缓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抱拳告辞而去。
凌音默默地跟上,却破天荒地没有同她并排走,一前一后的两道背影,竟显得那样萧索。
瑕忽然有些同情,扯了扯夏侯瑾轩的衣角:“乌鸦嘴,你说,上官公子真的是坏人吗”
瑕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夏侯瑾轩真想违心地说“不是”:“我倒真的希望是我想错了,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上官公子真是奸细,很多从前不明白的事情就有了解释。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谢兄,你说是吧”
谢沧行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没有回答。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收场。罢了,祸福由天定,或许这就是凌波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暮菖兰皱眉:“这道长该不会去找上官彦韬吧我倒不是说担心她会通风报信,只是万一没有掩饰好情绪,让他看出端倪,岂不是打草惊蛇对她自己也是危险。”
谢沧行摇头叹气:“不会,凌波有分寸的。何况,她的愿望始终是让我们和好如初,有可能造成挑拨离间效果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暮菖兰也忍不住跟着叹气:“如果他也能悬崖勒马就好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他的来历吧。”夏侯瑾轩说道。
谢沧行没接话茬,转而问道:“对了,你们来找我,有事”
暮菖兰与夏侯瑾轩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奇怪:“我们本想告诉你,范福范公子到了。皇甫大少爷说要到酒楼办酒,给他接风洗尘呢。”
又是上官家,阴魂不散啊谢沧行第一千零一次叹气
正文章三十九螳螂捕蝉9
当晚,夏侯瑾轩、谢沧行、暮菖兰与凌波四人在院中会合。他们静悄悄地走着,气氛无端的有些压抑。
夏侯瑾轩领着众人走到了花木扶疏的后院,翻过假山,恰好便是临时灵堂的后窗。暮菖兰见四下无人,纵身跃到窗边凝神细听,对他们招招手:“来吧,没有人。”语毕,翻身进了屋。
凌波有些讶异,她事先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进去。
这灵堂原本只是耳室,地方不算大,此时桌椅家私都已撤去,只放着偌大一口棺材,黑沉沉的。室内燃着浓浓的香薰,烟雾缭绕。四周点着几盏摇摇晃晃的烛火,映着幢幢的白幡,说不出的阴森。
这让凌波的心中无端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默默地跟在谢沧行后面,看着他直直走向那棺材,扶住棺材盖猛地一使力,厚实的木板竟被他抬起了一边,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凌波一惊,连忙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生怕惊动了什么人怪不得要子夜前来,这种对死者大不敬的事情,若是让沈公子看到了,不知该有多生气。
暮菖兰与夏侯瑾轩则是毫不讶异,合力抬起另一端,三人轻手轻脚地将棺材盖斜靠在一边。
一股浓郁的熏香混着掩饰不住的尸臭扑面而来。
夏侯瑾轩拿出一面八卦镜,口中念念有词。谢沧行才不管那许多,直接便探头去看,道了一声:“得罪了。”就开始解起了死者前襟的扣子。
凌波大惊失色,低声道:“师伯,这这不好吧”
“死人没有活人重要。”谢沧行回道,“掌柜的,小少爷,你们来看。”
夏侯瑾轩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终于探出了头。
不得不说,沈家砸下的大笔金银并不算全打了水漂,沈堡主的尸首保存的十分完好,除了面色青黑不似生人,还真像是睡着了一般。然而衣服下的伤口却十分狰狞可怖。
“和鬼王身上的伤是否一致”谢沧行又问。
暮菖兰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会错的,除了力道、火候有所差异,招式绝对一模一样。”
夏侯瑾轩点了点头:“在我看来,也是如此。”
暮菖兰耸肩:“谁要是不信,大可以把鬼王的尸首挖出来比对比对。”当初要按黄大伟的意思,差点把渡船上所有的尸体一股脑全扔进黄河,幸好她留了个心眼,把鬼王单独扒拉出来找个地方埋了。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谢沧行说道,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凌波。
凌波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三人相对沉默,都有些不忍心开口回答。最终还是谢沧行站了出来:“杀死沈堡主的是夜叉王,而杀死鬼王的人使的招式,和夜叉王一脉相承。”
这绕口令似的话一时把凌波说懵了,她仍是茫然地看着谢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