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顿了顿:“你当真不懂吗如果鬼王死在上官彦韬手上,一个上官家的弟子怎么会练了夜叉王室的功夫若是他人下的手,一个和夜叉王室脱不了干系的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帮他”
凌波的脸色霎时变得雪白,谢沧行的最后一句话,飘飘渺渺地传来:“答案还不够明显吗”她却已经听不真切了,脑海中似乎只剩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口,喃喃地说道:“这这只是孤证,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声音颤抖得这般厉害
摆在眼前的事实,曾经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幻的
“道长,你仔细想想,你们相处的时间最久,难道没有让你起疑心的地方吗”暮菖兰问道。
夏侯瑾轩叹了口气:“咱们出去再说吧。”
正文章三十九螳螂捕蝉10
凌波木然地跟上了他们,虽然没有回答暮菖兰的问题,但心中却并非没有波澜。疑惑吗一旦打开了某个口子,许许多多被忽略的回忆就会顺着各种缝隙悄然涌出。
她忽然间仿佛又回到了长安城的那个雨夜,想起了那双如鹰隼一般凌厉的眼睛,想起了那种颤栗的恐惧与没来由的心慌。
是的,她一直知道,有另一面的他,是她所不熟悉的。
凌波失魂落魄地走着,直到听见夏侯瑾轩说道:“我们都想错了。我们总以为是上官彦韬改换了门庭,但其实并非如此。”
“怎么说”暮菖兰问道。
夏侯瑾轩面色凝重:“他根本就不是上官彦韬,而是夜叉族的人。这样,便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怎么可能”暮菖兰直觉地反驳,但转念一想,却又沉默了,最后嘲讽一笑,“披着羊皮的狼啊,装的真像。”
夏侯瑾轩定定地看着凌波:“道长,我的猜想是否说的通呢”
凌波僵立当场,夏侯瑾轩的话,就好像打通了筋脉,一切晦涩不明、滞涩不通的,全部都关联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向暮菖兰:“暮姑娘,我我问你一个问题。”
暮菖兰怔了怔,答道:“你问。”
“暮家依靠豢养的鹰隼传递消息。”凌波的声音很平静,却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你们是否知道一种鹰隼,约有这么大,喙爪短小尖利,通体青灰,腹白色,尾羽带着白色横斑,瞳仁黑色,围着一圈金色”
暮菖兰不明所以,满心疑惑地听着,到得后来突然眼睛一亮:“道长从何处见到的这可是海东青啊”
“海东青”
“对,被称为万鹰之神的海东青,凶猛矫捷,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比它更快的,难得的是还极通灵性,据说十万只鹰隼里才会出一只。”暮菖兰不由神往,“据说只在辽东深山的悬崖之上才有。”
“只有辽东吗”凌波似乎松了口气,“想来是我看错了吧。”
暮菖兰点头:“对,只在辽东才有可能寻到。”顿了顿,她又补充,“不过,听说鞑子都很喜欢这种鸟,宁愿用大量的牛羊、金银去交换呢只是太难捕到,千金也难求。”
“啊,我也想起来了”夏侯瑾轩一拍脑门,“北冥杂记上写过一种叫做雄库鲁的鸟,据称是万鹰之王,用它狩猎无往不胜,想来应该就是海东青了吧几十年前,那迦族最为强盛的时候,曾经用强大的武力逼迫辽东部族,每年都要进贡一只海东青。所以除了辽东,就只有那迦族能够见到它了。”
凌波怔怔地说道:“那迦族后来被夜叉所灭竟然,竟然真的是”
谢沧行问道:“凌波,你见过海东青”
凌波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细瘦的双肩轻轻地颤抖起来,好像承受不住这事实的重量。
到真是不会背叛他的家国啊可惜错了,她错的太彻底。
暮菖兰有些不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道长,你你不要太难过”
凌波轻轻地挣脱开来,轻飘飘地说道:“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余下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谢沧行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怒郁结在胸口,想要发泄,却又无处发泄。
暮菖兰不想看他这副样子,岔开话题问道:“行了,咱们插不上手的事情就别想了,还是琢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比较实在。”
谢沧行冷冷地回道:“事情已经明了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咬咬牙,“这家伙还救过我一命不论如何,也得做个了断”
“谢兄切勿冲动。”夏侯瑾轩看起来就镇定多了,沉吟片刻,“我倒觉得,此事大有可乘之机,不如先按兵不动。”
正文章三十九螳螂捕蝉11
谢沧行登时会意:“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来一招反间”
暮菖兰点点头:“不错,我看这样好,白被人骗的团团转,我可不甘心。怎么也要挣回来才够本。”
谢沧行却有些谨慎:“他可不是这么好骗的。别忘了,咱们都怀疑了这么久,一点把柄都没抓到,要不是出了鬼王这次意外,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相大白。反间计说的容易,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万一打草惊蛇,让他趁机溜了,反而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侯瑾轩又开始摩梭腰间的衣角,回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他嗫嚅半晌,一下狠心,说道,“其实,要骗过他,也不算难事。”
“哟小少爷这么快就想出办法了”暮菖兰奇道。
夏侯瑾轩瞟了一眼谢沧行,抿唇不语。
谢沧行却明白过来,苦笑道:“你的意思是,靠凌波”
“我觉得挺好。”暮菖兰耸耸肩,“若是换了我被人这么耍了一回,当然要以牙还牙,报复回来才解气”
谢沧行却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夏侯瑾轩叹气:“她若不愿,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再做他想便是了。”顿了顿,又道,“我想不论如何,凌波道长一定希望能亲自去做个了断吧。”
瑕在院中焦躁地踱着步,远远地见到夏侯瑾轩走了进来,连忙迎上去。
一见他面上的神色,瑕不用问就知晓了答案,嘟囔道:“真是乌鸦嘴,又被你说中了。”又不由得担忧问道:“凌波道长她没事吧”
夏侯瑾轩重重一叹,摇头不语。
瑕只觉得心里钝钝的痛,忽然忿忿地握起了拳头:“都是那个该死的上官彦韬凌波道长那么相信他,却”
夏侯瑾轩苦笑摇头:“他究竟是不是上官彦韬,都还是个悬案呢。至于他真正的身份,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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