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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燕舒城痴痴地看着她,觉得她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好像在曾经的某一天,相遇过,又经过岁月的长河,重回到眼前,这种即视感前所未有,他不由自主站起身,握住秦霜影的手,深深地看着她,道:“你喝酒的样子很像我,看着都觉得很痛快”

秦霜影擦着眼泪,转过身道:“请不要再说我是第五命的女人,我不配在他心中我是一个包袱,我一看到他满眼的歉疚,我的心就莫名的痛起来,这种痛我难以忍受”远处的夕阳坠落,朝霞满天,飞起一群归鸟,她的心也没了着落,握着酒壶苦苦一笑,仿佛置身无边际的苦海,找不到出路。

燕舒城靠在一个树旁,低声笑了笑,叹道:“第五命很聪明,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在撒谎,不错,我将我爹和我哥软禁起来,已有三个月,这三个月我没有看过他们一眼,我恨他们”

秦霜影道:“你过的快乐吗你明明知道这么做是错的那个余生血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他蒙蔽了双眼”

燕舒城大笑道:“听你的,我能得到什么我只会失去,失去我的城主之位,变成过街老鼠,会永远抬不起头”

秦霜影喝了口酒,道:“我爹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打我,我不是他亲生的,我恨他,可是有一天,他死了,我才发现我活在这世上是多么孤独,我相信将来老天会可怜我,找到一个真心待我好的人,却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我活着真是受罪”她仰起脖子,将酒喝得一滴不剩,最后有些不胜酒力地笑了笑,扶着椅子坐了下来,她的身影在晚风中有说不出的萧索,凄凉。

燕舒城贴着树根坐了下来,低声道:“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永远只有他一人其实我可以为你改变,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

秦霜影闭上双眼,喃喃道:“我能听到你说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第五命,此时你会不会想到我我难道就真的很差我就比不上那个人吗”

燕舒城斜着眼看着她,摇着头道:“你我都醉了,醉了好,醉了好。”这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发出轻鼾。

第五命睁开眼,眼前一双老眼就像一对枯井,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笑道:“第五命,是你小子你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第五命依稀记得这老头的模样,问道:“可是燕老头”

一个衣衫破烂,满脸皱纹,蓬头垢面的老者站起身,背负着手,摆着架子道:“我可是燕决,你应该叫我燕老城主”他话语间倒是有几分威严,墙角一个皮肤白净,身子单薄的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干馒头,递给第五命,微笑道:“我爹提起过你,第五侠,这个给你,有事等你吃完再说。”他眼神满是真挚。

第五命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的地牢,接过馒头,馒头上裂开很大一个缝,好像藏了很长时间,他小心翼翼咬下一口,生怕掉了一粒,燕决突然揪起他,他一不小心,手中的馒头”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却听燕决怒道:“你为什么会被抓来为什么不杀了这个畜生”

年轻人慌张地掰开燕决的手指,劝道:“爹,这仅仅三个月,对于弟弟来说,时间很短,我们要给他时间思考,他想明白了,就会放了我们”

第五命看着年轻人,道:“燕舒冷”

燕舒冷看着第五命,又看了看燕决,道:“爹,你告诉第五侠我的名字了吗”他突然跳起来,欣喜若狂。

燕决道:“你五岁时,与那个畜生跟着爹在外游玩,半路遇上清风寨的盗贼,爹慌乱中将你们藏在一个山坳处,爹便被他们给绑了去,是第五侠出手救了爹,我们二人时常在夜晚饮酒下棋,他与你还有那个畜生也见过几次,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他话里对燕舒城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是愤怒。

燕舒冷道:“第五侠当时应该只有十岁左右,爹你们这是忘年之交,令我很是羡慕,第五侠真是真是”他实在想不出用哪个词来形容第五命的年少有为,胆识过人。

第五命道:“惭愧,这一次没能逃出余生血的魔掌。”

燕决不解道:“余生血那个死秃他也在碗子城你这话里的意思难道那个畜生与余生血联起手来对付你”

第九十九章各有其难

第五命道:“半路碰到他,与他过了两招,这和尚也不知念的什么经文,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现在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来。”燕决因为燕舒城的大逆不道仍在气头上,若是让他知道,燕舒城与余生血已经联手,岂不是要气得昏厥过去,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他情绪太过激动,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燕决心中稍有平静,劝道:“你不要自责,那个畜生若是真干了什么坏良心的事,我出去绝不饶他,话说回来那个死秃的武功当真那么厉害少林方丈也不管管吗”

第五命道:“他已经被逐出少林,不再是佛门弟子,他的所作所为只怕了然方丈想管也管不住。”

燕舒冷愤愤道:“那便由着他胡作非为”他说着,长身而起,看着地牢里透出来的一丝光线,又道:“不行,我们要想办法出去,这三个月,城中的百姓一定受了不少苦。”

第五命忙道:“我们初来贵地,城中的百姓也并不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大家都安居乐业,相安无事,这一点,可以不必担心,这城主之位是如何落入他手中的呢”

燕决皱着眉头,咬着牙道:“六月初八,是那个畜生的生日,我们都喝醉了,一时大意,并不知道这畜生已经密谋很久,他模仿我的笔迹给知府大人写了封请辞,说我身体不好,还提出说是他这个畜生什么文韬武略,什么宅心仁厚,自荐要当这个城主,可谁知知府大人就应允了。”

第五命道:“还是托了你老的福,知道你老的眼光必定不会让他失望。”

燕舒冷独自叹了口闷气,道:“希望他能改过自新,造福一方百姓。”显然他对城主之位并不上心。

燕决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出口,心中也是苦苦一叹,摇着头道:“他连父亲兄长都敢关押,他的心不见得好到哪里”

第五命摸着地牢的墙壁,道:“这地牢处在哪里有多大”燕决道:“这个地牢在我家花园假山下面,之前是一个池塘,因为很久以前,这里盗匪猖獗,用来躲避盗匪所挖。”

燕舒城道:“后来,我爹当了城主,这里就空了下来。”他一眼崇拜的看着燕决,流露出一种至高无上的信仰。

燕决盘膝坐在地上,道:“第五命,你小子不要浪费力气了,若是能逃出去,只怕我这花园就要掀个底朝天,坐下来与我叙叙旧如何”

万物初醒,晨雾弥漫,秦霜影昏昏沉沉中抬起眼,她仍旧躺在垫着豹皮的大椅子上,只是身上盖着一张白熊大氅,轻却温暖,她四下一望,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湖边,而是在一间贝阙珠宫,异常奢华的屋子里,这里面的每一处摆设,每一样玩物都价值不菲,有些是她见都没有见过的稀世珍宝,她的目光在屋子的每一处游走,忽然一斜眼,就看到一个翠围珠绕,衮衣绣裳的男子眼笑眉飞地站在门口,一看到她,恭恭敬敬地躬了躬身,道:“秦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秦霜影是个直性子,忙不迭之的问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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