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停滴落,开始还有些哗啦啦的密集声音,三分钟之后就变成嘀嗒嘀嗒的缓慢声响,一直过了五分钟左右,滴血声开始断断续续,像是已经几近流尽了。费多加夫开始恐惧,感觉心脏的跳动正在逐渐变缓,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越来越冷,最后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
在后来的论文中,诺尔格兰博士宣称静脉的一刀是刀背划的,而血液的声音则是滴水声冒充的,可是试验对象却死于失血过多导致的器官衰竭,即使他一滴血都没有少。
国内也有类似的故事,大致内容是一个冷库工人,某一天加班把东西搬到冷库,不小心把自己反锁起来,但同事们都下班了,各种呼救无果。第二天早上,同事发现他被冻死了,但是昨天冷库的制冷其实已经坏了。
其实这两个故事都带有一些都市传说的味道,做不得准。而且在现代社会,估计也没有那个疯子敢去重复这样的人体试验。
实验观测数据的缺乏,导致纯粹幻觉能造成相应死亡方式的理论很难被普遍采信。
可现在偏偏有个集团董事长淹死在了自己位于十七楼的办公室中,而且还是用冰水淹死的。
这到底是黑色微菌造成的幻觉导致的死亡,还是那位“仙”的手段
齐子桓想到这里,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四周,旁边除了组长、法医就只有尸体,其余物品各安其位,用日耀宝镜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所谓的“仙”,到底是什么
在这个世界里,他又能做些什么
黄火土坐在自己杂乱的小办公室中,窝在桌边跟自己下着象棋。棋盘是塑料的,空心隔层中安有小灯泡,棋盘上的纵横节点都有红色或蓝色的微光亮起。
彩色灯光映在他憔悴的脸上,还是那一副永远恹恹的模样。
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声。
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裙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
女人短发肤白,五官精致,只是脸上有丝抹不去的疲惫之意。
小女孩约莫7、8岁大小,一双大眼睛可萌可萌,可惜也是阴郁,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活力。
黄火土看到来人后慌忙起身,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将椅子带倒了。
哐当
椅子着地发出的巨响让小女孩猛然一惊,连忙害怕地躲在母亲身后。
黄火土看在眼中,闪过一丝心痛,走过去俯下身轻抚女孩头顶,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温柔说道:“美美不怕,只是凳子倒了而已。”
小女孩闭嘴不言,瞪着眼睛看着他,并无多少亲近的感觉。
女人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美美乖,先去走廊椅子上写会作业,妈妈跟爸爸说会话就来找你。”
美美依言走到斜对面的长条椅旁,将作业本贴在走廊的玻璃窗上,跪在椅子上慢慢写着。
黄火土愣愣看了女儿瘦瘦的身影一会,转身进屋后脸又拉下好长。
“我不是说过,不要带美美来这里么”他压低声音,闷闷地抱怨道。
女人眼神一黯,并不接话,默默开始捡起简易床铺上还有桌旁的脏衣服,坐在床头细细叠着。
气氛沉闷了一会,女人终于开口:“火土,你好久没有回家了。”
女人的声音温润软糯,像奶茶一样。
黄火土坐在桌前假装看卷宗,铁青着脸,也不知在生谁的气。
女人仍然自顾自说道:“美美他们学校要约谈家长,我每次都请假,这会真请不了了。你去一次吧”
黄火土仍然默不作声。
“这些衣服我拿回家洗,过两天你回家拿些干净衣服过来吧。”
黄火土这才转头,斟酌了一下,慢慢说道:“君怡,我想过了,以后美美还是跟你吧。她跟你在一起要正常一些。”
君怡叠衣服的手顿住,眼中逐渐爬出一丝怨恨,咬着牙说道:“你非要逼我么”
说完拿着脏衣服冲出门去。
黄火土双手捂脸,撑在桌上,听到走廊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台北市,信义区。
已是深夜,外加天上下着小雨,路上行人稀少。
一个撑着黑伞的女人正在路上快步走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让翘挺的臀部不停摇曳,哒哒哒的脚步声在不宽的马路上回响。
她身后十余米的地方,有一个穿着黑色兜帽衫的男子也在前行,他打着伞,面孔基本掩在了兜帽的阴影中。
忒不专业,若是有心人一看,立马就知道这是个尾随者。
女人并未察觉,前方朝右一转就进了一栋公寓楼。
尾随者并没跟进去,而是闪身躲入对面小巷的阴影处,抬头看着女人所在的公寓楼。
五楼右侧,灯亮了。
正文第一百七十二章已经晚了
丘妙芳今天的心情一点也不好,就像屋外的天气一样,阴阴沉沉。
所以她辗转了两个酒吧,直到和一个年轻文艺的小鲜肉调情半晚后,才略感放松,姗姗回家。
她已经有些微醺,进了家门径直点燃一支从尼泊尔带回来的香薰蜡烛,从包里掏出一份今天的报纸,倚在沙发上细细读着。
报纸社会版有一条占了三分之一版面的新闻立委夫人河东狮吼,女子丘妙芳被控妨害家庭罪,还配有一张她走出法院时的抓拍照片。
照片里她戴着墨镜,狼狈不堪。
丘妙芳看着新闻里的种种描述,心头火起,愤愤扔开报纸。拿起手机拨打着闺蜜的电话,同时走去卫生间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伸手试了下水温,然后给浴缸放水。
“阿丽,是我妙芳啊。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唉,我这次可被那个老女人害惨了,又被私家侦探跟踪拍照,又被这泼妇告上了法庭这什么鬼妨害家庭罪,全世界就我们这还有了那些法学家天天在电视里吵来吵去,也没看到修订刑法,真把这罪名给取消掉。”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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