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8(1 / 2)

百鬼众魅图 纸皮青蛙 2104 字 2023-10-12

齐子桓走到附近,弯腰拾起一张黄火土掉落的文件,煞有介事地看了几眼,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

随后他又将地上散落的纸张一张一张慢慢捡起。

“你在干什么”陈国锋终于注意到了齐子桓奇怪的行为,转头问道。

几个警察,连同黄火土在内,都停了手,疑惑地看着他。

齐子桓边捡文件边抬起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他有案子啊。”

“他你认识他么啊”陈国锋很不尊重地指着黄火土,冲齐子桓叫嚷道,“他早就不是刑事组的了,这案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姓齐的你特么少多管闲事,要不然把你也踢到外事组去”

黄火土眼角抽搐一下,仍然抿嘴无言,任由陈国锋的手指在面前戳着。

“是外事组的。”齐子桓将地上的纸张全部捡起,轻轻掸着灰尘。

有几个眼尖的警察已经瞥到了齐子桓手中文件上的字体,迟疑中,推搡黄火土的手渐渐放下。

但陈国锋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齐子桓是在跟他顶嘴,愤怒骂道:“你脑子不好啊想去外事组今天回去就打报告啊,明天就可以滚去跟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搭档了有毛病,还什么几把大学生。”

“我是说,他确实有外事组的案子。”齐子桓微笑走近,语气不咸不淡。

走到跟前,他从手中抽出一张文件,竖在陈国锋的眼前。

纸上密密麻麻,全是英文。

陈国锋这才明白黄火土确实是来办他自己的案子的,而且正好也在这个公司。

正当他在犹豫该怎么下台时,又听见齐子桓恍然大悟的声音传来:“哦,不好意思,忘记你看不懂英文。”

说完,唰的一下将纸张收回,齐子桓转身走向黄火土,口中还在低声嘀咕,可偏偏声音又不够低,恰恰好能让在场几人听得清楚。

“什么几把文盲。”

赤裸裸的打脸啊。

陈国锋气急,他虽然不能用英语流利对话,但是一些简单的阅读还是做得到的。只不过他因为旧怨,刚才一见到黄火土就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想到竟然真的巧合到外事组也有案子在这里。

他的脸涨得通红,捏着拳头就想冲上去给这个姓齐的菜鸟一些教训,被身周几个自知理亏的警察赶紧拉住。

黄博文也走了过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正在递还文件的齐子桓,开口说道:“你们几个还拦着火土干嘛人家也是来办案的。”

几人讪讪分开,给黄火土让出了一条道路。

黄火土依然低着头,缓缓接过齐子桓手中的文件,没有说话。

办公室另一头正有一个菲籍职工在悄悄注视着这边的骚动,当看见黄火土朝自己走来后,赶紧弯腰缩到桌下,装作在矮柜中找资料的样子。

黄火土拍了拍他的背,然后面无表情地问道:“艾斯宾皮诺沙”

“我是。”菲律宾人无奈应道。

“我必须逮捕你,你已经违反了台北以及菲律宾劳工局的相关规定。”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那人还在装疯卖傻。

黄火土换成流利的英语,将刚才话重复了一遍,说完干净利落地直接扭住菲律宾人的手臂,将其押走。

一干刑事组的警察看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

“都在看什么不要干活啊成天就特么搞事情。”李博文大声呵斥,将众人赶开。

然后又瞅了眼早就开始装模作样询问另一个女职员的齐子桓。

这个大学生,有点意思。

当然,更有意思的还是那个在自己办公室淹死的死者。

李博文在法医室向短发女法医询问着正式检查报告,一旁是已经解剖完毕有待缝合的尸体。

齐子桓很意外地也被带了进来,正无聊地瞧着尸体敞开的胸腔。

“死者的表皮以及真皮组织都已经结冰了。”女法医走到一旁操作着某个仪器,“所以结论不变,还是疑似溺亡,而且是在冰水中淹死的。”

李博文伸手戳了戳死者的皮肤,问道:“怎么可能,那他的肺部也有积水”

“一滴水也没有。”女法医指着吊在天花板上的电视机屏幕,屏幕里是大脑组织的特写,“你们来看看这个,这是死者的脑视丘,人的中枢神经。注意看中间的那一小块黑渍。”

李博文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才犹豫说道:“这看上去像是发霉了呀。”

“对,就是微菌。而且死者鼻腔中也有,这是从他鼻腔中刮下来的。”

女法医递过来一个小塑料证物袋,里头有些黑色微尘。

“这玩意是什么东西”李博文拿过小袋,举起对着灯光看着。

“不知道,我们这绝对检验不出,技术差太远了。”

齐子桓凑了过来,他当然知道这黑色微菌是什么东西。

这是现代高科技与传统炼丹糅杂一起制作出来的产物,可以让人疯狂分泌多巴胺,在高潮迭起中悄然死去,同时可以引发各种幻觉。

说白了,就是毒品。

正文第一百七十一章五楼右侧,灯亮了

关于仅仅幻觉本身是否能造成相应死亡现象,一直众说纷纭。

赞成者往往只有一个例证,就是波兰一位叫做诺尔格兰的心理学博士,于1981年曾做过的一个试验。

当时波兰有个杀人犯叫费多加夫,长得跟个北极熊似的,双臂有四象不过之勇。波兰警方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将他捉拿归案,并判处死刑。正好这时诺尔格兰在进行相关的心理学研究,在向当局提交试验申请后,最终被准许在费多加夫身上进行不造成直接身体伤害的科学试验。

试验前,诺尔格兰就很不厚道地告诉费多加夫说要在他身上进行一项会导致死亡的试验,可试验方法却遮遮掩掩不愿多说。

话说这费多加夫也是一方豪强,杀过人、见过血的,当下表示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若皱下眉头便不姓费。

试验开始后,费多加夫被推进了一个只有三平方的试验室,除了一张窄窄的手术床外就只剩一辆不锈钢的工具车,上头放着手术刀和一个玻璃接血槽。整个空间显得无比的逼仄和压抑。

gu903();他很快被蒙住了眼睛,手脚都被牢牢固定在床上。就在他动弹不得的时候,只听那博士大喝一声“时辰已到,试验开始”,然后他就感觉手腕被冰凉金属抹过,有些痛楚,想来应该是被手术刀割开了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