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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到底会是谁,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月光如水,整个大营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苏定方却没有休息,而是在和副将分析刚才的事情。

“将军,我和他们交手了几个回合,这伙人人数不多,但无一不是精通弓箭之辈,我刚才看了看他们遗留的弓箭,都不是军队的样式,恐怕都是私自铸造的。而且他们一击成功,立即就退,如此统一纪律,不像是江湖游侠,末将倒觉得他们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副将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认真说道。

“杀手什么杀手竟然敢凭借几十号人就挑衅我们大军我看,这背后指使之人,恐怕也就在那么几个人里面了。能够在扶沟有如此势力又和我们不对付的,这人的身份已经很明了了。”苏定方眼睛一凝,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将军是说是”副将也有了猜测,只是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如此大胆,敢指使杀手害我们兄弟性命将军,末将请命,这就带领兵马将他捉来,说什么也得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捉他这伙人没有留下一丁点线索,刚才的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就是他指使的恐怕他现在还巴不得我们师出无名前去捉他呢”苏定方摇摇头,想得更多,拒绝了副将的请求。

副将用力握紧拳头,恨恨地说道:“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么,死去的可都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弟兄,这个仇不能不报啊”

“没有人能够害了我苏烈的兄弟还能全身而退,血债血偿,必有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苏定方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说道。

正文第89章上门讨教

“怎么样,事情办得如何”在苏定方和副将交谈的同时,胡伦也在自己的书房询问地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大人放心,我们趁着夜色埋伏在军营一侧的小山坡上,利用强弓射杀了一队巡逻的士兵,把整个军营都给惊动了。”黑衣人没有丝毫感情,冰冷地说道。

“好,这个礼物想必苏定方一定会很满意你办得不错,你们的伤亡如何”胡伦又问道。

“我们折了好几个弟兄,除了几个轻伤之外,有三个都是一击毙命,其中还有一个是在撤退的时候,都已经跑到了军中弓箭的射程之外,却还是被一箭给射得钉在地上,实在是可怕”黑衣人总算有了一丝感情波动,回想起刚才那骇人的一幕,他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

“比起你来如何,你一向自诩箭术无双。”胡伦也感到十分震惊,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手下这些人的本事,尤其是这个头领,弓箭之道娴熟于心,五十步之内百发百中,百步之内箭无虚发

“我不如他远矣”黑衣人没有任何的扭捏,简单地说道。对他来说,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嘶,如此厉害,恐怕是苏定方本人了,别人都说他是因为最早跟随那位公子爷,是最受亲赖信任的人,所以才能够独掌三军。如今看来,倒是确有本事,好,好得很只是武力再高,也要被智谋掣肘”胡伦并没有感到害怕,大声说道。

“你下去吧,这两天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明天,怕是会有一出好戏上演啊。”胡伦若有所思。

“喏。”

第二天一早,苏定方就派出士兵继续在城门口招兵,而他自己本人,则带着副将再次入城,他要再去试探一下胡伦,看看这个老狐狸是不是还能滴水不漏。

“什么,竟然有如此大胆的贼人,敢夜袭将军的大营,还造成了将士们伤亡,实在是胆大包天,罪大恶极”胡伦听了苏定方说完,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痛声谴责道。

“本将也没有想到,在胡县令的地界,就在城门之外,竟然还有人敢偷袭大军。我副将和他们交手数个回合,双方皆有损伤,事后我们从他们留下的尸体,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所以特意来找胡县令指点一下。”苏定方早就知道胡伦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自顾自地说道。

“指点不敢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下官倒是很乐意”胡伦脸色不变,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虽然隐秘,却是被苏定方给注意到了。

“果然是这老贼,哼,到时候一定要你项上人头为我黄泉路上的弟兄们饯行”

苏定方给副将一个眼神,副将心领神会,拍拍手让几个守在外面的士兵进来,他们每一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些沾满血迹的衣服和弓箭、箭矢。

苏定方走到他们身边,用手拿起一把弓,对着胡伦就拉成满月,然后做了个瞄准的动作,虽然并没有弓箭在弦上,可胡伦还是瞬间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巨大的杀机将自己锁定,吓得他后背冷汗直流,动也不敢动。

苏定方轻轻松开弓弦,弦丝收回兀自颤动不已,胡伦这才觉得杀机顿散,紧绷的身子一软,要不是他坐在椅子上,非得瘫倒在地不可。他知道,苏定方是故意要给他难堪的,这肯定是怀疑上自己了。

“胡县令请看,这些把弓虽然都不是大汉军中样式,可是每一把的造型,材料,制作工艺都相同,很明显,他们不可能是江湖游侠,山匪贼寇,一定是一个训练有素,装备齐全的整体,恐怕不是专业的杀手组织,就是某人暗地里精心训练的门客”

苏定方将弓放回去,又拿起一截箭头,认真分析道:“这箭头都是从我弟兄们的身体里一颗颗挖出来的,所幸没有涂有毒药,受伤的兄弟并无大碍,可这也恰好说明,这伙人绝对不是杀手组织。杀手组织的风格,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由此看来,这伙人应该不是杀手,而是某人训练多年的门客,还是一群对箭道有所信仰,不稀罕用毒这种下三滥手段的门客。”

胡伦脸色开始有些发白,他万万没有想到,苏定方凭借着这些不是线索的线索,竟然能够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来,而且还都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渐渐地,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张浚会对那位公子爷如此忌惮。光是他手下大将就如此厉害,胡伦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gu903();苏定方把胡伦的表情看在眼里,轻蔑一笑,仍旧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又拿起最后的一样物证,从敌人尸体上扒下来的黑色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