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再看,这夜行衣都是从他们的尸体上扒下来的,这伙人倒也小心谨慎,衣服上愣是没有一点能够指认他们身份的线索。”
胡伦听到这里,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还以为苏定方又说出什么要命的线索来。他也开始冷静,先前苏定方说得再多,也没有直接证据说明就是他做的,只要他咬紧牙关死不承认,苏定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料苏定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上好的布料,即便是一般的世家和商人也不是有这个能力为几十号手下准备这么好的衣服的,想必,这幕后指使之人身份非同凡响,极为重视这些门客。整个扶沟有这个能力的人,恐怕不多啊。胡县令,你说呢”
“这个,这个,苏将军说得不错,不知道在苏将军心里是否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了”胡伦强行稳住,出言试探道。
“这个,本将可就要问问胡县令了”苏定方猛然一抬头,双眼爆发出一道精光,盯着胡伦冷冷说道。
“苏将军这是何意啊,下官是可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胡伦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绝世的凶兽给盯上了,额头上冷汗直冒,背心也被汗水湿透,双腿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
“哈哈,胡县令误会了,本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只是想找胡县令了解一下,扶沟有哪些人具备这样的实力罢了,怎么会怀疑到胡县令的头上呢。”苏定方却是突然一笑,不再步步紧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胡伦心中一松,连忙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故作无事。
正文第90章勾结互利
“胡县令是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一点本将自是省得的,只是眼下在扶沟发生了门客偷袭大军的恶劣事件,还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一旦殿下知晓了,胡县令和本将都不会好过啊。”苏定方坐了回去,继续道:“依本将的看法,我们唯有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幕后之人给揪出来,绳之以法,方能平息殿下的怒火啊”
“苏将军此言甚是,只要是能力所及之处,下官都愿意配合苏将军,不知道苏将军具体想要怎么做”胡伦现在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苏定方的话说下去,他不知道苏定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胡县令肯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本将早就想好了对策。胡县令也是一地父母官,想必有一句话绝对不会陌生。”苏定方卖了个关子,他要让胡伦主动问他,这样慢慢的,胡伦就会彻底被他牵着鼻子走。
果然,胡伦见状立马就追问道:“敢问苏将军指的是那句话”
鱼儿果然上钩了,苏定方心里暗笑,表面上却是严肃地说道:“以功覆过,报喜蔽忧”
“以功覆过。报喜蔽忧”胡伦楞了一下,这句话他再熟悉不过,以前也没有少干,只是他并不知道苏定方现在说这句话有什么用。
“没错军营被袭,不但是本将的失职之过,也和胡县令治安不力有关。殿下真要追求下来,我们俩谁也逃不出干系,将来的仕途也一定会受到影响。不过本将毕竟是殿下身边最近亲的人之一,殿下的脾性别人不清楚,本将还不能知道么只要胡县令和本将在事情暴露之前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便是有功。殿下毕竟年幼,难免会好大喜功,到时候我们才把这个意外告诉给殿下,殿下绝对不会放在心上,反而还会夸赞胡县令临危不乱,有勇有谋”苏定方静静地看着胡伦,想要看看这个被自己吓破胆的老狐狸还会怎么做选择。
“苏将军的具体意思是”胡伦挥手把左右的下人都给撤下去,走到苏定方身旁,小心地问道。
“胡县令果然是小心谨慎之人,怪不得能够稳坐扶沟县令这么多年,本将倒是学到了。”苏定方打了个哈哈,又正色说道:“胡县令,如今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本将也不和你买弄关子了,军队非战斗减损兵力是多大的罪责你我都清楚,我们现在只能尽快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才有可能将功折罪从中把自己给择出来。本将要尽快在扶沟完成征兵,而胡县令需要全力应对雪灾保证受灾百姓的生命安全以及基本的温饱问题,只有你我都做出了成效,殿下那边才会从轻处罚你我啊。”苏定方说道最后,轻轻地拍了拍胡县令的肩膀,胡县令的肩膀也夸张地向下一耷拉。
“高啊,苏将军虽然是武将出身,可这头脑运转起来下官是拍马不及。”胡伦一细想,发现苏定方说的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出路。“苏将军放心,下官现在就让手下们继续赈济灾民,至于将军那边,下官也愿意去各家各户帮忙游说一下,参军报国乃是无上光荣,相信百姓们了解后都会踊跃报名参加的。”胡伦眼睛笑成一道缝,卖力奉承道。
“哈哈,胡县令果然是聪明人,既然胡县令如此主动,本将也不能落后,胡县令放心,只要圆满完成任务,本将一定会在殿下耳边为你多说一些好话的,将来这扶沟的县令一职,必定还是胡县令的。”苏定方也热络地说道。
不知道的人见了两人如此客气,还以为他们是多年不见的故交知己呢,谁知道昨晚还曾生死相向。
“胡县令,不,胡兄弟,兄弟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也就不再耽搁胡兄弟公干了,征兵那边,就多多仰仗胡兄弟帮忙了。”
“哎哟,将军如此客气,下官实在是受宠若惊。将军等我一下。”胡伦走到里屋,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制作精美典雅的木匣子走了出来。
“苏将军,下官眼见困于雪灾,百姓疾苦,实在是寝食难安啊。辛亏下官这些年来省吃俭用也还有点积蓄,现在就劳烦将军,代我将它们分给灾民,以缓解下官备受煎熬的心。”胡伦双手捧着木匣往前一递,脸上的肥肉肉疼的一抖,看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很舍不得如此大方。
“这怎么好意思呢”苏定方感受到木匣子的重量,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又将木匣子推回去了。明眼人都知道胡伦这是在贿赂他,说是让他代交给灾民,到后来还不是会进入他的腰包,这都是官场上再平常不过的行贿借口。
“诶,下官和将军是什么关系,难道将军你还不愿意帮下官这个忙。”胡伦强行将木匣子塞到苏定方怀里,大有你不收下我立马翻脸的架势。
“好,盛情难却。胡县令的心意,本将一定替百姓们都记在心里。”苏定方不再推辞,将木匣子手下,本能的用手不停地抚摸着木匣子,看着胡伦笑道。
“这才对嘛,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气。”胡伦看见苏定方终于收下木匣子,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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