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却之不恭的笑容,更加明媚起来,池故雪身后的三人却同时出了手,向傅千雪这道剑气截去。
因韦庆枝与傅千雪同为剑修的关系,剑手的感应最快,同是左手更加出色的手腕间,亮起一道明黄的见光,横生半空,朝傅千雪的剑气劈去。
韦庆枝自认,以他昔日景朝京师第一剑手的身份,他一个人,足可教傅千雪的雪寒剑气什么做不了什么,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全都会消散在他明黄璀璨的光辉下。
雪寒的九枝雪剑气与韦庆枝的明黄剑气,转瞬间接上了手,没有激烈的声响,热烈绚烂的撞击。
唯有无声的静寂,在消融,在沉寂,一如韦庆枝的表情,从极力自负,滑落为失落、不信、不甘。
融化消失的那道剑光,不是那流水的光寒,而是那道明黄,还有韦庆枝脸上本应浮起的愉悦。
韦庆枝准备好的自信,全都化为了不敢置信。
傅千雪的霜冷剑气击散了韦庆枝的明黄剑气后,继续前行,在以极精准的角度,堪堪击中了放在谢先生肩背上池故雪的几根手指前。
一道昏黄的沙尘,化为一张沙漠图景,挡住了傅千雪的这道,力道不多的霜寒剑气。
傅千雪知晓这是漠北双狐中,烟斗的“天净沙”沙漠术法屏障。
九枝雪的剑气击中了天净沙,就像是无风的沙漠中凭空起了狂风,下起了沙,扑簌簌作响,落落飞扬。
天净沙在竭力抵挡九枝雪的剑光中,面积在渐渐收缩变,渐至于无。而九枝雪的剑光,也化为了一滩冰水碎晶,沾湿在地。
九枝雪剑气虽占了先手,却也失却了先机。
傅千雪心中未起失败的波澜,他早就明了,霸道连横九连环峰的人,不是那般容易对付。
千漓灵剑轻鸣,灵性通主,九枝雪剑意的九株雪梅,消失隐去。
凤鸣剑气中峻拔火燃的凤来三式,接连出鞘,幽幽凤鸣,一式接着上一式,化为圆弧霞红的火线,再次直取池故雪。
池故雪面上笑呵呵的,如同金身不减的弥罗佛坐像,看这傅千雪的火红凤绣剑光,溅射如灯塔之光,踏风而来。
有谢先生挡在池故雪的身前,将自己的身体遮掩得结实,自己绝对安全。
池故雪相信自己的判断,傅千雪不是一个天生无情催花的绝命者,他并不能拿自己如何。
剑气在飞行,剑气在靠近。
谢先生目睹着傅千雪的火红凤来剑气,穿过自己的身体,透过自己刚换过的云岚花对襟,还有柔如兰草般的娇躯。
闭上眼,谢先生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消失在傅千雪的剑下。
不过,死在傅千雪的剑上,总比痛苦死在池故雪这个恶魔手中要好。
剑光灼热着谢先生的肌肤,温暖闷热夹带着恐惧,但偏偏想象中,撕碎绞烈一切的死亡,没有到临。
傅千雪的凤来剑气,安然穿过谢先生的身体,重新整合,化为更强横霸烈的火红,风行缭绕成剑气的翅膀,扑向了池故雪。
池故雪满脸惊然,不敢相信,剑修当中,还有如此精致如斯的剑法、剑道。
在场当中,唯有乌衣人胸有成竹。
当日千草谷中,乌衣人就与傅千雪交过手,对于傅千雪左手衍气剑的独树一帜,深有体会。
他乌衣人,尝试过了左手衍气剑的精妙,不让池故雪也体验一回,岂非憾事
剑随流云,韵味自出。
池故雪于绝对意外中,无故吃了傅千雪左手衍气剑的暗亏,忙顾于自己的安全,也就疏忽了对于谢先生的看持,露出了破绽,放开双手,全力化解着傅千雪左手衍气剑的剑势。
傅千雪自然不会放过此等,自己苦寻的良机,一下将谢先生从池故雪身边拉了过来。
然则在傅千雪救回了谢先生,解开了谢先生身上的天净沙定神散道法时。
傅千雪见到谢先生脸面上,显现出一种焦急、忧惧来。
危机解除了,谢先生为何还高兴不起来,反而带有不出的耸然。
傅千雪不明白,可很快就有一种撕痛从背后传来,傅千雪的左背上顿时鲜血淋漓,伴有烈日狂沙将全身包裹完全的沉闷。
感到呼吸困难,灼热和湿闷。
傅千雪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受了漠北双狐中烟壶的暗算。
凤雪剑意强力运行三周,虽碍于后背上的痛楚,但好在灵气运转无碍。
而突袭傅千雪一手的烟壶,也暗道了声可惜。
傅千雪利用师门绝学左手衍气剑的绮丽,利用了池故雪的大意与自负,才解救了谢先生。同步的瞬间,最狡狯老道的烟壶也抓住了傅千雪身上的破绽,伤了傅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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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五十四章桃花青玉手
若不是谢先生在自身天净沙术法解除的一刻,反应极快,祭出从承天陵迷宫东南角角落里,拿回的那柄景朝第一天师随身所用的天师木剑,再启用了木剑上的天师道法,挡住了烟壶漠北沙漠术法的一些威力,也许傅千雪背上的伤势,会更重一些。
毕竟,傅千雪去救谢先生的那两剑,全是倾力而为,未顾自身太多,这才给了烟壶偷袭的机会。
但偏偏让傅千雪想不通的是,同时挡除烟壶沙漠道法的,还有纳兰玉阑。
如果是烟茶女,傅千雪还能稍稍明白,毕竟烟茶女是承天陵的守陵人,憎恶九连环峰的念头会更强烈些。
这突如其来的争锋相对,看花了高塔顶内一干人等的眼眸。对于傅千雪的剑法,终于动了容,在想傅千雪是出自何门何派,师承何方。
傅千雪数剑过后,乌衣人依旧不动声色,高深莫测地笑着。
gu903();乌衣人在笑,让池故雪大为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