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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皇帝 芈黍离 2224 字 2023-10-12

,一支鲜卑残兵败将四散周围,瘫软在地,足有近三千人。

耗费时日,终于翻越阴山山脉,难得寻一处安歇之地,许多士卒下马便不管不顾沉沉睡去。轲比能是这支队伍的首领,带人巡视安抚了一番士卒方才坐下,轲比能眼中毫无败军之后的颓废。看了看周边的鲜卑人,眼中直泛精光,和连虽败,他却趁机扩充了一番实力。

在随和连追击时,轲比能心中警觉,未尝有一刻放松戒备,尤其后边水源被断第一日,其就已经做好了逃亡的准备。

在受突袭时,和连大军上下混乱,只有轲比能牢牢控制住自己的部众,带人凶猛闯出营地,直奔东南。和连弃军东奔,轲比能趁机收拢了诸多离散部众,聚起这些人。

一样东逃,没有去寻和连大部队,沿着记忆下的水源点,一路逃至受降城附近。趁着和连吸引西部联军注意力的时候,果断南下,想要通过五原避过敌军锋芒,绕道回王庭。

数百里的奔逃,再加上艰难的阴山之旅,战马磨损,将士疲敝,至今终于能好好休息一番,轲比能也不禁松了口气。

腹中饥饿,得从五原郡内的鲜卑部众那儿讨些吃食,轲比能心里盘算着。刚欲派人往南出谷探查,便感到一阵可怕的颤动,轲比能意识到那是什么动静。

面色凝重,拔出腰刀,疾声呼吁周边的士卒起身戒备。未久,震耳的喊杀声在峡谷岩壁上折射传来,对五原局势一无所知的轲比能惊住了,不知从哪里来袭的军队,但也能感受到那浓浓的恶意。

鲜卑的士卒也是惊慌不已,纷纷惊醒,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慌忙提刀,上马戒备。没让轲比能带入摆好阵势,还有些混乱,一支匈奴骑军已经出现在视野中。

见到匈奴人,杀气腾腾朝着己方攻来,磅礴的气势,那泛着寒光的长刀,直让轲比能瞳孔一缩。心跳猛然剧烈跳动,匈奴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轲比能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声嘶力竭地喝止依旧混乱的军阵,迎接即将来到的匈奴军的冲击。

未等多久,匈奴人的前军靠上来,大声令下,一片箭雨从鲜卑人阵中发出,射落了数十匈奴人。匈奴军也一样,于马上弯弓怒射,借着高速奔弛,箭矢无情扎入前排的一些鲜卑士卒身体。

满夷谷地势险要,但鲜卑人此时完全发挥不出地利优势。进谷驻扎之时,轲比能都未多想,自以为危机已经过去,更何况他人了,完全没有戒备。

且士卒疲敝,饥饿困顿,早是强弩之末。须卜赤弇就是看准了这点,在探得鲜卑军具体情况时,果断派军冲杀。此时满夷谷的地势纵使险恶,也难以限制匈奴人的攻击。

短兵相接后,杂兵组成的鲜卑人抵抗地极为艰难,交战处,一层层倒于匈奴人刀下。轲比能亲历前线,高呼厮杀,身上受了好处刀伤,强行激起麾下血气,抵住匈奴人进攻。

轲比能是迅速判断了一下,对面的匈奴人兵力比自己多多少,只要守住第一波冲击,有一段缓冲的时间,接下来便可借着满夷谷的地利扳回局势。

“那鲜卑首领,倒是勇气可嘉”远处,须卜赤弇望着厮杀奋力的轲比能笑着赞了一声,似是对其颇为赞赏,只是目光中透露出的却是“这只猎物很有趣”的意思。

“传令,让前军后撤让鲜卑人缓一缓。”须卜赤弇淡淡道。

闻令,在前方千夫长的率领下,匈奴军果断缓缓后撤,脱离接触,退到不远的地方,依旧虎视眈眈地对着鲜卑人。

望着距离不远处的匈奴人,轲比能气喘吁吁,却毫无挡住其攻击的喜悦。对面匈奴骑军,足够精锐,攻己疲乏之兵,如此主动后退,明显留有余力。紧张地望着对面的匈奴人,轲比能汗流浃背,不敢有丝毫放松。

在须卜赤弇的命令下,匈奴没有一点异动,就默默地堵在前边,主动与鲜卑残军对峙起来。“对面的鲜卑人听着,五原已被我匈奴拿下,你们已成孤军。赤弇大人有话,趁早投降”有匈奴士卒传话,在峡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就是简单的陈述之言,没有多少威胁之语,却更让轲比能感到莫大的压力。过了足足半个时辰,从精神到身体都疲惫的鲜卑人有些扛不住了,许多士卒迷糊了,而轲比能一直不见匈奴人动作,更加不不安了。

“杀”一阵剧烈的冲杀声从背后传来,轲比能眉头紧皱,往回一视。只见后边又来了一支匈奴军,完了,轲比能大惊失色,终于明白了匈奴人的动作背后的意义。

须卜赤弇一直平静地目视前方,见着犹惧的鲜卑人,嘴角掠起些弧度。偏了偏头,命令道:“再去传话,让鲜卑人投降否则,死”

再次听到匈奴人的劝降,轲比能扫视周边,许多士卒面露恐惧,明显有意动之色。叹了口气:“下马,放下武器,投降”鲜卑士卒们闻令,顿时精神一松,轲比能也一样,他心中也有对生的渴望。

见着识时务的鲜卑人,须卜赤弇面上露出轻松的笑容,眼神中出彩不断。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第79章和连受缚

“轲比能”听到须卜赤弇对五原的禀报,提了一句轲比能,一直面色淡漠的刘渊终于动容了些,带着惊讶。望着须卜赤弇疑惑的表情,刘渊收敛表情,淡淡吩咐道:“带他来见我”

跨过门槛,轲比能小心翼翼地步上大堂,突然从俘虏营中被拉出,说匈奴大单于召见。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忐忑,各种念头在脑海大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偷偷抬眼望了望,两边立着不好持刀侍卫,须卜赤弇恭立在侧,主座那个人该是匈奴单于刘渊了,轲比能心中明了。堂上很静,哪怕轲比能落脚很轻,也能听到鞋地摩擦的声音,轲比能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紧张。

“轲比能拜见大单于”近前,跪下,膝盖撞击地面发出沉重的响声,伏地拜道。

从轲比能进门开始,刘渊便聚精会神地盯着他,这个在前世留下偌大的名声,威行漠南,几乎重新统一起鲜卑诸部的人,刘渊可不陌生。

此时还是个青年,刚刚闯出些名头,观其行举,留给刘渊的第一印象便是“这是个聪明人”下跪拜见没有一丝滞涩,是个能屈能伸识时务者。面相头角峥嵘,虽然受奔波影响,身形狼狈,但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住的英气。

过了足足一炷香,刘渊仍不发话,眼神明亮,只是地盯着轲比能。这些年,刘渊的耐心可是越来越好了,枯坐至此,没有丝毫不耐。

轲比能此时可做不到刘渊这般,小腿跪得有些发麻,紧贴着地板的额头感到一阵生疼,紧张的汗水顺着面颊底到地上。

“起来吧”终于听到刘渊的声音,轲比能大脑中绷紧的弦终于一松,也不擦面上的汗,起身恭恭敬敬地候着。

“轲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