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刘渊表现地不是那般重视的原因,基本可以肯定,此次只要能受举荐,必然能够顺利出仕任职。如今夏国的官员,有太多当年的“投机者”,而这些人,大部分能力不足以治政养民。刘渊早就开始慢慢替换,如今要加速了。
“启禀陛下,郑王殿下求见”一名通事舍人禀报。
“宣”刘渊神情一振:“必是屯田事有进展了”
“儿臣臣告退”刘瑞与王柔见状想要告退。
被刘渊止住:“你们也一起听听”
刘琤进殿,稍微看了刘瑞与王柔一眼,尔后低眉顺眼,趋步至刘渊案前拜倒。再起身,对刘瑞躬身一礼。
也不啰嗦,先将郑县的奏报呈上。
“这郑竹,可当大夏第一县令”刘渊心情也好了起来,直接给了一个甚高的评价。
屯田之事,刘渊也是实时关注着的,也知晓刘琤所遇到的困难。大夏官员素质的参差不齐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的人貌似是有意在抵触朝廷的政令。
“如今并、凉、河东等地,进展虽不快,但都在稳步推进中。唯云州、与关中,发生了些乱事,此二域乃我大夏屯民最多之所,尤其关中,就在近畿”刘琤沉声禀道。
“什么情况”刘渊严肃了起来。
“有些地方,发生了贵族、世家侵占屯民土地之事”
刘渊面色冷了下来:“各地官员呢,竟放任此等事发生大夏律法是摆设吗他们的手握之职权无用”
刘渊又想起了当年屯民逃逸,屯田被侵占的事,厉声吩咐道:“此事,让刑部负责纠责之事。大夏上下,但有敢侵占一寸屯民之地者,全数严惩,情节重者,杀朕不管他是官还是民,是贵族还是世家,绝不姑息”
这是打算交给刘珝去办这事了。
“中书即刻下诏,屯田事,但有拖延迟滞者,罢官能力不行,就换掉民部与御史台派出的监督人员,给朕盯紧点,若有玩忽懈怠者,亦受惩处”刘渊又下令:“唔将郑县所报,明诏天下,让大夏的官员们都看看,郑县能这般顺利办到的,他们行不行”
刘琤在下见刘渊的打算,心中暗喜,他都还没提,刘渊就已然下旨了。郑竹,此次是要名传大夏了。
“对了,这县令郑竹,是何人”刘渊来了兴趣:“这是个人才”
见刘渊问起,刘琤立刻将其履历报上。
闻言,刘渊沉吟一会儿:“出身且不论,他能将偌大的郑县治理好,便是难得。屯田事处理,迅速而不失稳妥,更显其能力。从亭乡至县吏,走得倒是扎实。”
“父皇,如此人才,区区一县令委之,太过委屈了儿臣建议,朝廷当升赏之”见刘渊嘴里满是对这个不名一文的郑竹的赞许,刘瑞主动出言道。
“可”刘渊点了点头。
看向刘琤:“元磬,此次你辛苦了。朕闻你有几日都待在民部,不曾归邸。不必如此,朕命你回府,好好休息”
闻得刘渊难得的关怀,刘琤心里稍有一丝触动,随即阴去,拱手埋头一礼:“多谢父皇关心”
“王兄慢走”出得宣室,刘瑞将刘琤叫住。
“太子殿下”但见昂首挺胸步至自己面前的刘瑞,刘琤淡淡然一笑,作揖,尽人臣之礼。
“郑王兄不必如此拘礼”嘴里这么说着,却坦然受礼,等刘琤弯下腰了,方伸手虚扶起刘琤。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三个王兄,就刘琤谨守着人臣之礼。
两年的太子生涯,刘瑞不自觉间养出了一股子傲气,毕竟居东宫,半君,身份不一般。
眼神毫无波动,刘琤看着刘瑞:“不知太子殿下唤臣何事”
“这郑竹,是王兄的门人吧”刘瑞笑眯眯问道。
“正是”刘琤没有一点遮掩,这遮掩不住,也无需遮掩。
“此次其人入了父皇之言,端是好造化。”刘瑞感叹道:“孤回吏部,便立时安排其升迁,不知郑王兄以为,其迁任何处为佳”
刘琤眼神微眯,答道:“吏部自有其考课、升降的制度,太子只需要按制定夺便是。”
“王兄觉得京兆尹长史如何”刘瑞盯着刘瑞的双眼。
凭刘瑞,怎能从刘琤的眼中看出什么东西。
“请太子殿下与吏部诸公自行审定”刘琤还是不露声色,再一礼:“几日未曾归府了,甚是念家。若太子无他事,臣这就告退了”
“皇兄慢走”刘瑞表情淡了下来。
刘琤退后两步,转身离去。望着刘琤的背影,刘瑞面上露出不悦之色。相比于陈、周二王裸的敌视,刘琤对他这个太子还是不错了,这给了刘瑞一个错觉,郑王琤可以拉拢以为臂助。
刘琤有才略,刘瑞素知,当了太子之后,自觉地位不一样了。这两年一直想将之收为己用,毕竟当初初开府时刘琤可表示过亲近之意。可惜刘琤的态度,一直是若即若离的,一边与他玩着“暧昧”,一边全心扑在民部的政事上。
慢慢地刘瑞也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刘老三,只怕也如陈、周二王那般,依旧惦记着太子之位。同时暗骂自己蠢,怎么会就想到要将刘琤纳入自己阵营
刘瑞这太子,在乾德六至七年还是当得比较舒心的,陈、周二王“失了宠”,不在职。刘琤虽然在民部,但一直低眉顺眼,老实低调。一年多的时间,刘瑞的实力得到显著的提升,虽然大部分胡将胡臣看在刘渊的面子上保持中立,但关陇诸多的士族属意。
随着太子渐渐势盛,地位稳固,争相投效的人就更多了。似杨修,就舍弃了他此前看好的刘珝,转而亲近太子。他也是见刘珝那边人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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