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区一路蔓延,向着整个美洲大陆辐射。安大略派系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在第一时间成立了人民运动委员会,凭借深厚的政治影响力很快接管了行动,游行也在不经意间完成了从“对抗独裁运动”到“倒埃”的转变。
从雪城,到伊利,到哥伦布,阿什维尔,穿过德克萨斯和新洛杉矶,一路向南,直到埃卢尔的传统控制区域。
9月18日,巴拿马和玛瑙斯同时爆发游行,请愿队伍高喊着“埃卢尔下台”和“惩治战争罪犯”的口号登上列车,向着墨西哥城疾驰。
同一天,安东尼奥也完成了对旧部的收编,在游行队伍之前踏上了墨西哥城的月台。
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事态逐渐失控。
下午3时,墨西哥城20万人云集在内城入口,用石块、杂物和自制燃烧瓶向驻守部队发动攻击。混乱中冷枪频现,12名士兵被击毙,27人受伤。其时安东尼奥正召集内城所有团以上干部试图说服他们服从调遣,得到消息后,他果断囚禁所有与会军官,迫服总指挥歌迪亚上将。
下午5时,驻留部队出动坦克,暴力镇压游行民众,一时间血流成河,超过7000人罹难,30000人被捕入狱。
“墨西哥城惨案”没能吓退暴动民众,第二天,更大规模的暴力游行在美洲联盟37座绿岛同时爆发,超过600万人参与期间,混迹民间的拾荒者们成了战斗主力,12座军营被冲垮,6个绿岛的政治领袖被愤怒地民众杀害,军民死伤过3万人。
墨西哥城彻底瘫痪,到处都是战场,四处都是镇压。
安东尼奥的两大王牌之一,二阶7级能力者李迪贝克在镇暴中被16位拾荒者伏击,重伤逃回。
9月22日,麦拉托米拉被安大略派系策反,击杀李迪贝克和安东尼奥,致死,安东尼奥也没能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9月25日,伊甸,墨宅。
巴别塔彻底失去了修复的价值,重建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更何况还要考虑那个恐怖的,无法捉摸的普罗迪埃塞尔的反应。
法诺尔最终决定放弃巴别塔,同样位于中心区,早先被改造成博物馆的苏宅和墨宅重新装修启用,苏宅成了六人裁判所,墨宅被用于悲惨世界,成了法诺尔的指挥中心。
墨宅会议厅,这里被改建成一座巨大的圆席议事厅,一张堂皇的座椅空置在南向首位,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位置是法诺尔自己的,但事实上,那是留给伟大意志的座椅。剩下的席位有12个,寓意青卫的12位领袖地位平等。
除了伟大意志,今天所有的领袖都到齐了,李大江和亚利斯宾坐在座位上,剩余的人,包括凌佟、托伦、安木罗、米罗、胡洱和美洲、非洲、高加索、华夏联盟和毛利的领袖都出现在一张悬浮于坐席的巨大屏幕上。
法诺尔没有席位,他是站在伟大意志身后的,正如他对自己的定位,他是伟大意志的投影,自然应该站在影子的位置上。
这是这个时代青卫最高级别的会议,法诺尔是它的主持人。
“我突然发现,我们现在共有13人,像是耶稣的13门徒。”法诺尔的开场白出乎意料,耶稣的13门徒,这是寓意青卫中出现了叛徒吗
除了米罗和李大江,所有人都坐卧不安起来,警惕地看着身边的人,猜测着叛徒的身份。
“别看了,是我的比喻用得不好。知道吗在犹大因为贪婪而背叛前,他是耶稣最忠诚的弟子,更何况没有他的作为,耶稣不会成为神。所以别再猜忌自己的同志了,青卫的忠诚不容置疑。”
整齐地吁气声后,与会者噤若寒蝉。这里没有菜鸟,他们惊恐地发现,简简单单几句话,他们的思想完全在法诺尔的指挥棒下跳舞。
“这是青卫最关键的时刻,青卫很强大,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更强大,我们即将实现伟大意志的夙愿,成为人类的主宰者。”法诺尔继续说着,不管愿不愿意,与会者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心都激荡起来,也许唯一例外的只有李大江,他,是不同的。
“胡洱,环太平洋做得很好,你们不需要进攻所罗门,只需要继续操控民意,毛利就会困在自己绿色的贝壳当中,米罗要去香格里拉了,他负责的部分,你们要做好交接。”
“大人,环太平洋分部希望发挥更大的力量”
“你们的任务在以后,暂时来说,你们控制毛利,对我们的事业更重要。”
“明白了。”胡洱叹了口气,“我会向分部的同志们传达。”
“毛利分部的任务也一样,你们要渲染环太平洋联盟的威胁,让毛利人把更多的关注投在上面。”
“毛利人掌握了很多情报,这段时间张艾嘉像疯了一样,同志们牺牲很大。”
“坚持住,不会太久了。”法诺尔宽慰到。
“毛利的同志们不怕牺牲,张艾嘉身份特殊,但我们会坚守住阵地。”
“这样就够了。”法诺尔淡淡地说,“华夏也是一样,北京的那位保守且多疑,你们不需要冲杀,只要勾起他的疑虑,华夏就睡不醒。”
“除了浮屠,我们准备策划一些行动。”方脸的华夏代表沉声回答,“虽然华夏分部力量不强,但我们肯定不会拖总体战略的后腿。”
“不用妄自菲薄。”法诺尔的脸色瞬间严厉起来,“真正拖后腿的不会是你们,而是非洲分部。”
“阿纳海姆实在”
“你们控制着非洲和地中海两个联盟的传统区域,有数位能力者扶持,整体实力在各区中仅次于方舟和同盟,但成绩呢”法诺尔目光灼灼,让非洲代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自裁吧,青卫需要的不仅仅是忠诚,还有智慧。”
一片沉寂,良久,非洲代表突然抽出手枪塞进嘴里,轰来自非洲的信号被掐断,一张椅子空了出来。
“非洲的工作需要重新调整,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估计是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了,制作战略时,别再期待他们的发挥。”
全体应是。
“剩下的都是和战区有关的同志了。”法诺尔目光扫过所有人,“美洲、高加索、同盟和方舟,你们都知道,埃塞尔来找过我,其结果就是我无法依照原计划出现在格林尼治的战场上,战略需要调整。”法诺尔走动起来,“美洲的工作开展得如何”
“持续混乱。我们的人同时对双方发挥着影响力,但没有介入领导权的争夺。”
“没有控制手段吗”
“原本是有的,可惜安东尼奥被暗杀,我们失去了关键位置的控制。”
“这样很不好,暴乱要持续,但规模要控制,还有,不能让安大略联盟占据优势,双方要均衡,更重要的,我们必须有终结暴乱的能力,这一点很重要。”法诺尔拄着非洲代表空置出来的那张椅子,若有所思,“米罗,你别去香格里拉了,去支援美洲的同志。”
米罗耸耸肩,不置可否,他有头脑,有力量,又始终没有暴露,最适合临时抽调去执行某些任务。
gu903();“对了,艾德拉诺那座老冰山在美洲吧和他撞上我可就暴露了。”米罗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