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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被看见。”

“你的意思是,我们得像你一样把头发剃光当然不行。”

“我的头发不是剃的,外族男子谢顿。我进入青春期之后,就接受了脱毛手术,正如所有兄弟以及他们的女人一样。”

“如果我们讨论的是脱毛手术,那么答案就更加肯定绝对办不到。”

“外族男子,我们既不要求你剃头,也不要求你脱毛。我们只要求你在跟我们相处时,把你的头发遮掩起来。”

“怎么做”

“我带来一些人皮帽,它可以紧贴你的头颅,并且附有两条带子,用来遮住眼上毛发,也就是眉毛。你和我们在一起时一定要戴着它。当然,外族男子谢顿,你还得每天刮脸或者刮得更勤些,若有必要的话。”

“可是我们为何必须这样做”

“因为对我们而言,头上的毛发既淫秽又惹人厌。”

“不用说,你和你的同胞都知道,在银河所有的世界上,蓄留头部毛发是其他族人共有的习俗。”

“这点我们知道。而在我们族人中,那些必须偶尔和外族人打交道的,例如我自己,有时不得不目睹毛发。我们虽能勉强忍受,但要一般兄弟受这种罪却实在不公平。”

谢顿说:“很好,那么,日主请告诉我,既然你本有与生俱来的毛发,像我们大家一样,而且一直公然蓄留到青春期,又为何一定要除掉它呢是否只是习俗使然,还是背后有什么理论基础”

这位麦曲生老者骄傲地说:“借由脱毛手术,我们向年轻人昭示他们已经长大成人。此外通过脱毛手术,成人将一直记得他们是什么人,永远不会忘记其他人都只是外族人。”

他不等对方作出回应老实说,谢顿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回应,便从长袍的隐藏式套袋中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塑料薄膜,以尖锐的目光望着面前的两张面孔,然后分别拿出两片薄膜在两人脸旁比了比。

“颜色必须配合恰当。”他说,“没人会傻到以为你们未戴人皮帽,但一定不能明显得令人反感。”

最后,日主挑出一片递给谢顿,并且示范如何将它拉成一顶帽子。

“请戴上。外旅男子谢顿。”他说,“刚开始你会觉得笨手笨脚,不过你会渐渐习惯。”

谢顿戴上人皮帽,但是当他试图将它向后拉,以便盖住头发的时候,人皮帽却滑掉了两次。

“从你的眉毛正中额顶上开始。”日主说,他的手指似乎在扯动,好像很想帮忙的样子。

谢顿强忍住笑,说道:“你能不能帮我”

日主后退了儿步,以近乎激动的口气说:“不行,那样我会碰到你的头发。”

谢顿设法将人皮帽勾住前额,然后依着日主的指导,拉拉这里,扯扯那里,总算将头发全部盖住。接下来,调整眉毛遮带倒没遇上什么问题。铎丝在一旁看得仔细,毫不费力就戴上了她那一顶。

“怎么脱掉呢”谢顿问。

“你只要找到任何一端,就能轻易将它剥下来。若是你将头发剪短一点,脱戴都会比较容易。”

“我宁愿多费点力气。”谢顿说完转向铎丝,压低了声音说:“你还是一样漂亮,铎丝,不过你的脸部特征的确被掩盖了一部分。”

“那些特征依然完好地藏在下面。”她答道,“我敢说,你会渐渐习惯没有头发的我。”

谢顿以更小的声音说:“我不想在这里待人久,不要久到习惯这一点。”

日主眉宇间尽是高傲的神色,毫不理会两个外族人之间的低语。“请登上我的地面车,我现在就带你们进麦曲生。”

第三十七章

“坦白说,”铎丝悄声道,“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还在川陀。”

“你是说,你从未见过像这样的景观”谢顿问。

“我来川陀不过两年,许多时间都待在大学里,所以我不算是个环球旅客。然而我还是去过一些地方,听过一些风土民情。但我从未见过或听过有什么地方像这里这样千篇一律。”

日主稳当地驾车前进,一点也没有急着赶路的意思。路上还有些像是货车的车辆,坐在驾驶座的人一律寸发不生。在光线的照耀下,他们的光头全都闪闪发亮。

道路两旁有些朴实无华的三层楼建筑,所有的线条都以直角相交,每一个角落都是灰色。

“死气沉沉,”铎丝夸张地说,“真是死气沉沉。”

“平等主义。”谢顿轻声说道,“据我猜想,没有一个兄弟能声称在任何方面比任何人更有特权。”

沿途的人行道上有许多行人,但不见任何活动回廊的踪迹,附近也听不到任何磁浮捷运的声音。

铎丝说:“我猜穿灰色的是女性。”

“很难判断,”谢顿说,“长袍遮掩了一切,而每个光头看来又都差不多。”

“穿灰色的总是成双成对,否则就跟一个穿白色的在一起。穿白色的可以单独行走,而且日主也身穿白色长袍。”

“你也许说对了。”谢顿提高音量说道,“日主,我很好奇”

“若是好奇的话,就随便问吧,不过我绝无义务回答。”

“我们似乎正经过一个住宅区,没有任何商用建筑,或是工业区的迹象”

“我们是个纯粹的农业社会,你从哪里来的,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

“你知道我是外星人士,”谢顿硬生生地说,“我来川陀只不过两个月。”

“够长了。”

“但你们若是个农业社会,日主,我们怎么也没经过任何农场呢”

“都在较低的层级。”日主简短答道。

“那么,麦曲生这一层全都是住宅区吗”

“还有其他几层。我们就是你见到的样子,每位兄弟和他的家人住在同等的寓所,每个支族住在同等的小区,大家都有同样的地面车,所有的兄弟都自己驾驶。没有任何奴仆,也没有人靠他人劳力享清福。此外,更没有人能觉得高人一等。”

谢顿向铎丝扬了扬被遮起的眉毛,又说:“但是某些人穿着白袍,某些则穿灰袍。”

“那是因为某些人是兄弟,而某些人是姐妹。”

“我们呢”

“你是一名外族男子,一位客人。你和你的”他顿了一下,“同伴不会受到麦曲生生活方式的任何束缚。然而,你得穿一件白袍,你的同伴得穿一件灰的。你们将住在特别的客房,它和我们的寓所一模一样。”

“众生平等似乎是个迷人的理想,可是当你们的人口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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