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很想看看老家发生什么变化。”
“你从课业中抽得出时间吗”
“当然,耽误一周不算什么。何况,你可以把讲课内容录下,等我回来再补上。请假也不成问题,毕竟我老爸是一名教授除非你被开除了,爸。”
“还没有,伹这不是度假喔。”
“假如你真那么想,我才觉得奇怪呢。我认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度假,爸,你知道这两个字真让我惊讶。”
“别没大没小的。到那里之后,我要你去找拉斯金久瑞南。”
芮奇吃了一惊。“怎么找我又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正准备到达尔去。达尔区议会选出的几个九九派新议员,准备邀请他去发表演说。我们会查出确切日期,你可以提早几天出发。”
ot我怎样才能见到他呢,爸我不认为他会随时候教。”
“我想也不会,但这个问题留给你解决。你十二岁时就已经知道如何做这种事,我希望你的机灵这几年没给磨得太钝。”
芮奇微微一笑。“我希望没有。可是假定我真见到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尽可能打探各种情报。他真正的计划是什么,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你真以为他会告诉我吗”
“如果他那样做,我也不会惊讶。你这个机灵的小鬼,自有办法博取他的信任。来吧,我们讨论一下细节。”
此后,两人陆续商议了好几次。
谢顿内心相当痛苦。他不确定这一切会导致什么结果,但他不敢找雨果阿马瑞尔、丹莫茨尔,或尤其是铎丝交换意见。他们可能会阻止他,可能会证明他出的是个馊主意,而他不想要那种证明。他的计划似乎是拯救帝国的唯一途径,他不希望有任何阻挠。
但这个途径果真存在吗在谢顿看来,似乎只有芮奇可能赢得久瑞南的信任。但芮奇是适当的工具吗他出身达尔,而且赞同久瑞南。谢顿能够信任他几分
真可怕芮奇是他儿子,谢顿以前从来没怀疑过芮奇。
13
就算谢顿怀疑自己的计划,害怕这样会让事件过早引爆,使对方狗急跳墙;就算他心中充满痛苦的疑虑,不知可否百分之百信任芮奇能圆满达成任务但他从未怀疑,当他将这个既成事实告知铎丝,她的反应会是怎样。
而他没有失望,若是这两个字能用来形容他此刻的情绪。
然而,就某方面而言,他还是失望了。他早已准备承受铎丝的反应,但铎丝并未像他预期中那样,惊骇地提高嗓门。
可是他又怎么能知道呢铎丝与其他女子不同,他从未见过她真正生气。说不定她根本没法真正生气,或是发不出她眼中真正的怒气。
她只是透着冰冷的目光,严苛地低声责备道:“你送他到达尔去一个人”声音非常轻柔,带着诧异的口气。
一时之间,这平静的语调令谢顿语塞,然后他坚定地说:“我必须如此,这样做是必要的。”
“让我弄明白点。你把他送到那个贼窝,那个刺客的巢穴,那个一切罪恶的大本营”
“铎丝你怎么那样说我以为只有偏执狂才有这种刻板观念。”
“难道你否认达尔不是我描述的那样”
“当然,达尔是有罪犯和贫民窟。这点我清楚,我们俩都很清楚。但并非整个达尔是如此每一区都有罪犯和贫民窟,就连皇区和川陀也不例外。”
“总有程度上的差别吧一不等于十。即使每个世界都充斥着罪恶,即使每一区都充斥着罪恶,达尔也是名列前茅,不是吗你有计算机,查查统计数据。”
“我不需要査数据。达尔是川陀上最贫穷的一区,而贫穷、不幸和犯罪有明显的关联,这点我承认。”
“这点你承认而你还是让他单独去你可以跟他一起去,或是由我或五六个他的同学与他同行。他们会喜欢暂时搁下课业喘口气,我确定。”
“他必须单独前往。”
“你到底需要他做什么”
但谢顿坚决地不肯说。
铎丝问:“已经到了这地步吗你连我都不相信了”
“这是一场赌博。我只敢一个人冒这个险,我不能把你或其他人牵扯进来。”
“但冒险的不是你,而是可怜的芮奇。”
“我没让他冒什么险,”谢顿不耐烦地说。“他今年二十岁,年轻、有活力,还壮得像棵树我不是指川陀玻璃温室里的树苗,我说的是赫利肯森林里那种高大结实的树木。再说他还是个角力士,而没有一个达尔人会角力。”
“你的角力真了不起。”铎丝的冰冷一点也没有解冻,“你以为那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达尔人个个身上带着刀,而且还有手铳,我确定。”
“我不知道有没有手铳,法律对手铳的管制是相当严的。至于刀嘛,我肯定芮奇也带着一把。他甚至在这儿的校园里都带着刀,那可是违法的。你以为他到达尔去会不带着吗”
铎丝沉默不语。
谢顿也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判断该是安抚她的时候了。“听我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我希望他见到即将访问达尔的久瑞南。”
“哦你指望芮奇做些什么使久瑞南对自己邪恶的政治手段悔恨不已,然后送他回麦曲生去”
ot够了,真是的。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尖酸刻薄,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他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窗外穹顶下的青灰色天空。“我指望他做的”他支吾了一下,“是拯救帝国。”
“那还容易得多呢。”
gu903();谢顿以坚定的声音说:”我正是如此指望。你没有解决之道,丹莫茨尔也没有,他甚至说如何解决全看我了。而这就是我努力的目标,就是我要芮奇到达尔去的目的。毕竟,你也知道他很擅长博取别人的好感,我们就体验过,我相信这在久瑞南身上也同样有效。如果我是对的,一切可能圆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