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事这个采取行动的人是哈里谢顿。”
“这的确是那个人的名字。”
“而且是个熟悉的名字。几年前,在上届十载会议中,他不是提出一篇引起我们注意的论文吗”
“是的,陛下。”
克里昂看来很高兴。“你看,我的记性还不差,我不需要事事都依赖幕僚。我曾经为这个谢顿的论文约见过他,对不对”
“您的记性真是完美无缺,陛下。”
“他的构想怎么样了那好像是种算命的门道,我完美无缺的记性想不起来他管它叫什么。”
“心理史学,陛下。严格说来,那不是算命的门道,而是一种理论,探讨的是预测人类未来历史趋势的方法。”
“它后来怎么样”
“一事无成,陛下。正如我当时解释的,结果证明那个构想完全不切实际。它是个生动的构想,可是毫无用处。”
“但他却能采取行动,阻止一场可能发生的暴动。如果事先不知道自己会成功,他敢这样做吗这不就证明那个那个心理史学在发挥功效”
“那只不过证明了哈里谢顿是个有勇无谋的人,陛下。即使心理史学理论实际可行,也无法针对个人或某项具体行动做出预测。”
“你不是数学家,丹莫茨尔,他才是,我想是该再询问他的时候了,毕竟,距离十载会议再度召开的日子也不远了。”
“那毫无用处”
“别再谈了,丹莫茨尔,照我的话做。”
“遵命,陛下。”
16
芮奇坐在一间临时牢房中,听着面前的人说话,努力压抑着不耐烦的情绪。这间牢房深藏在龙蛇混杂的脐眼住宅区,他不记得自己被押着穿过多少巷道才进到这里。在以前,他能准确无误地穿梭于同样的巷道,甩掉任何追赶他的人。
面前那人身穿久瑞南卫队的绿色制服,如果不是个传道士,便是名洗脑员,否则就是某种失败的神学家。无论如何,他自称桑德尼,这时正用浓重的达尔口音,传述一段他熟记在心的冗长福音。
“达尔的人民如果想要享有平等,他们必须证明自己值得。良好的规矩、温文的行为、得体的娱乐都是必要条件。其他人总是指控我们具有侵略性和携带刀械,以此合理化他们的褊狭心态。我们必须谈吐文雅,而且”
芮奇插嘴道:“我同意你的话,尼卫士,每一句都同意。可是我必须见久瑞南先生。”
桑德尼缓缓摇了摇头。“除非你事先约好,并获得批准,否则你见不到。”
“听好,我父亲是川陀大学一位重量级教授,一位数学教授。”
“我不认识什么教授不教授,我只记得你说过自己是达尔人。”
“我当然是,你听不出我的口音吗”
“而你老子却是名大学教授听来不大可能。”
“他是我养父。”
桑德尼仍然摇摇头。“你在达尔认识什么人吗”
“有个瑞塔嬷嬷,她会认得我。”瑞塔嬷嬷认识他的时候已经很老了,现在她可能行将就木,或是已经去世了。
“没听过她这个人。”
还有谁呢他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都不太可能打进面前这个人的糨糊脑袋。他当年最好的朋友叫死木积芮奇只知道他这个绰号。但即使在如今走投无路之际,芮奇也绝不可能说:“你认识一个和我同年、叫作死木积的人吗”
最后他终于说:“有个叫雨果阿马瑞尔的。”
桑德尼的眼睛似乎微微一亮。“谁”
“雨果阿马瑞尔。”芮奇急切地说,他在大学里为我的养父工作。”
“他也是达尔人吗那所大学里每个人都是达尔人吗”
“只有他和我,他以前是热闾工。”
“他在那所大学干什么”
“八年前,我父亲把他从热闾带出去。”
“好吧我去找个人。”
芮奇只能等在那儿。即使他逃跑,在脐眼错综复杂的巷道中,要跑到哪里才不会被立刻逮住
过了二十分钟,桑德尼带来当初逮捕芮奇的那位下士。芮奇心中燃起一线希望,至少这位下士应该有点头脑。
下士说:“你认识的那个达尔人是谁”
“雨果阿马瑞尔,下士。八年前我父亲在达尔遇到这名热闾工,就把他带到川陀大学去了。”
“他为什么那么做”
“我父亲认为,雨果能做比热闾工更重要的工作。”
“比如说”
“在数学上,他”
下士举起手打断他的话。“他当初在哪个热闾工作”
芮奇想了一下。“我当时还小,不过我想是c2。”
“很接近了,是c3。”
“这么说你认识他,下士”
“不认识他本人,但他的故事在热闾间流传甚广,而我在那里工作过,或许你也是那样听来的。你有证据证明你认识雨果阿马瑞尔吗”
“听好,让我告诉你我准备怎么做。我会把我和我父亲的名字写在纸上,另外加上一个词。久瑞南先生明天会到达尔来,随便你用什么方法联络他的手下。你只要把我的名字、我父亲的名字,还有那个词念给他听就好。如果起不了任何作用,我想我就得待在这儿等到老死,可是我相信这种事不会发生。事实上,我确定他们在三秒之内就会把我弄出去,而你会因为传达这项讯息获得升迁机会。如果你拒绝这么做,一旦他们发现我在这儿他们一定会的你就麻烦大了。总而言之,如果你知道雨果阿马瑞尔是随一位大名鼎鼎的数学家离去,那让我告诉你,我父亲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数学家,哈里谢顿。”
下士的表情明白显示他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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