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0(1 / 2)

么罪大恶极。它只会使人们不舒服,升高大众不快与恼怒的程度。我们能信赖你吗”

“可是,会让年轻和健康的人不快与恼怒的事,对婴儿、老人、病人也或许有极大的”

ot你是坚持任何人都不能受到伤害吗”

卡斯帕洛夫咕哝了几句。

纳马提说:“不论做任何事,都无法保证不会有人受到伤害,你只要做好分内的工作就行。让受到伤害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你的良心坚持如此但该做的工作要给我做到”

卡斯帕洛夫说:“首领,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说吧。”纳马提不耐烦地答道。

“我们是能花许多年时间让基本公共设施不断出毛病,但总有一天,你会利用累积起来的不满情绪夺取政权。你打算怎么进行”

“你想知道我们究竟要怎么做”

“是的。我们行动的时间越短,破坏的程度就越小,这手术也就越有效率。”

纳马提慢条斯理地说:“我尚未决定采取哪种手术式攻击,但我总会决定的。在此之前,你会做好分内工作吗”

卡斯帕洛夫顺从地点了点头。“会的,首领。”

“好,那就走吧。”纳马提做了个表示解散的明快手势。

卡斯帕洛夫起身走了出去。纳马提目送他的背影,开口吩咐右侧的人说:“卡斯帕洛夫不能信任了,他已经成了叛徒。他探询未来的计划,是为了出卖我们。去把他解决掉。”

那人点了点头,与其他两人一同离去,留下纳马提单独坐在屋内。他关掉发出光芒的壁板,只留下天花板上一小方光源,使他不至于完全置身黑暗中。

每条铁链都有必须剔除的脆弱环节,他想,过去我们必须这样做,而结果是我们有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组织。

他在昏暗中露出微笑,表情扭曲出一种野蛮的喜悦。这个网络甚至延伸到了皇宫虽然不太巩固可靠,但的确存在,而且今后还会增强。

没有穹顶遮盖的露天御苑,这天仍如昨日一般温暖晴朗。

这样的天气并不常见。谢顿记得铎丝曾告诉他,这个冬季寒冷、终年多雨的地区是如何获选为皇宫所在地。

“其实不是被选上的。”她说,“在川陀王国早期,这里本是莫洛夫家族的属地。当王国变成帝国时,有有许多地方可供皇帝居住,夏日避暑胜地、冬季避寒山庄、狩猎暂憩小屋、海滨度假别墅。后来这颗行星逐渐被穹顶笼罩,而当时一位皇帝住在这里,由于太喜欢此地,所以让它一直保持露天。于是,只因为这里是唯一没有建造穹顶的地方,所以显得特别与众不同。这独一无二的特点吸引了下一任皇帝然后下一任再下一任传统就这样诞生了。”

一如往常,谢顿听到类似的话总会想到:心理史学会如何处理这种现象它能预测出某处将没有穹顶遮盖,却说不出是哪里吗它能预测到这种程度吗它会不会预测错误,指出川陀将有几处或没有一处保持露天在关键时刻刚好在位的、在突发奇想之下做出决定的那位皇帝,心理史学要如何解释他个人的好恶这样想下去只会让人陷入混沌疯狂。

克里昂一世显然喜欢好天气。

“我老了,谢顿。”他说,“这点我实在不必跟你说,我们两人同龄嘛。我没有打网球或钓鱼的兴致即使他们刚在湖中放生。我只想在小径上悠闲地漫步,当然,这是上了年纪的征兆。

他一面说一面吃着坚果,一种类似谢顿的故乡赫利肯上称为番瓜子的食物,不过体积较大,味道没那么可口。克里昂将它们轻轻咬开,剥掉薄薄的外壳,再将果仁丢进嘴里。

谢顿不怎么喜欢那种口味,不过,当皇上赏一些给他的时候,他还是接了过来,吃了几颗。

皇上手中握着些坚果壳,正四下张望,想找个可当垃圾桶的容器。他没找着,却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一名园丁。那园丁正立定站好在皇上面前理应如此,而且恭敬地低着头。

“园丁”克里昂说。

那名园丁迅速走过来。“陛下”

“帮我把这些丢掉。”他说着将坚果壳放到园丁手上。

“是的,陛下。”

谢顿说:“这儿也有一些,葛鲁柏。”

葛鲁柏伸出手,怯怯地说:“是的,首相。”

葛鲁柏随即退下,皇上却好奇地望着他的背影。“你认识这个人,谢顿”

“认识,陛下。一个老朋友。”

那个园丁是你的老朋友他是什么人一个落魄的数学家”

“不是的,陛下。或许您还记得那件事,那是在”他清了清喉咙,寻思一个最技巧的叙述方式。“在您恩赐我首相这个职位后不久,有个侍卫威胁到我的性命。”

“企图行刺。”克里昂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压抑不耐烦。“我不知道为何人人都那么害怕用这个字眼。”

“也许,”谢顿脱口便说,“川陀上下对于吾皇遭遇不幸事件的可能性,要远比您自己更感忧心。”奉承话说得如此流利,谢顿不禁有点瞧不起自己。

克里昂露出嘲讽的笑容。“我想是吧。这跟葛鲁柏又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的名字吗”

“是的,陛下,曼德尔葛鲁柏。只要您稍微回想,一定就会想起来,当时有个园丁拎着耙子冲过来救我,勇敢地面对手持武器的刺客。”

“啊,对。他就是那个园丁吗”

“就是他,陛下。从此以后,我一直把他当成朋友,而我每次到御苑来几乎都会碰到他。我想他是在守护我,觉得有责任保护我。当然,对于他的守护,我是衷心感激。”

“既然我们谈起这件事,你那位可怕的夫人,凡纳比里博士好吗我不常见到她。”

“她是个历史学家,陛下,迷失于过去的岁月中。”

“你不怕她吗她倒吓到了我。我听说过她如何对付那个侍卫,人们几乎不禁要替他难过。”

“她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拼命,陛下,但她最近不太需要那么做,如今非常平静。”

皇帝的视线回到那名逐渐远去的园丁。“我们是否奖赏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