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上尉,我并没有再问你任何问题。你已经接受了命令,就应该乖乖地服从。你如果跟我或是代表我的任何人,以任何的方式讨价还价,都将会被视为叛变的行为现在你可以下去了。”
汉普利吉上尉再度下跪行礼,然后缓缓地一步步倒退着走了出去。
茵德布尔三世基地有史以来第二位世袭市长,终于再度恢复了平静。他又从左边整整齐齐的一叠公文中,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张。那是一份关于节省警方开支的签呈,拟议的方法是减少警察制服的金属泡滚边。茵德布尔市长删掉了一个多余的逗点,改正了一个错字,又做了三个眉批,然后再将这份签呈放在右手边,另一叠整整齐齐的公文之上。
接着,他又从左边整整齐齐的一叠公文中,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张
当情报局的汉普利吉上尉回到营房后,发现已经有一个私人信囊在等着他。信囊中的信笺写着给他的命令,上面斜斜地盖着一个“最速件”的红色印章,此外还有一个大大的“特”字浮水印。
汉普利吉上尉接到的命令,是要他立刻到“称作赫汶的叛乱世界”去,这个命令是以最强硬的字眼与口气写成的。
汉普利吉上尉登上他的轻型单人太空快艇,脸不红、气不喘地设定好飞往卡尔根的航道。当天晚上他睡得很安稳,因为他又成功地坚守了择善固执的原则。
第十三章上尉与小丑
如果说,卡尔根被骡的军队攻陷的这个消息,在数千秒差距之外造成了一些回响引起了一个老行商的好奇、一名顽固上尉心中的不安,还有一位过分仔细的市长的烦恼。然而,对于身处于卡尔根的人们,这个事实却完全没有造成任何变化,也没有引起任何反应。时间或空间上的距离会将某些事件的重要性放大,这是人类历史上永恒不变的教训。不过,根据历史的记载,人类却从来没有从这个教训中学到什么。
卡尔根仍旧是卡尔根。在那个银河象限之中,只有卡尔根好像还不知道帝国已经崩溃,斯达涅尔皇朝的统治已经结束,帝国往昔的伟业已经消失,和平的时代已经不再。
卡尔根是一个充满享乐的世界。尽避银河中最大的政治结构早已土崩瓦解,它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仍然是世人欢乐的泉源,继续经营着稳赚不赔的观光事业。
它躲掉了冷酷无情的历史劫数,因为不论是多么凶狠的征服者,都不会毁灭或者严重破坏这样一棵摇钱树。
然而,卡尔根终究变成了一个军阀的大本营,柔顺的世界被锻炼成足以应付任何战争。
在人工栽培的丛林中、线条柔和的海岸线旁,以及华丽而充满魅力的城市里,顿时都响起了军队行进的雄壮节奏。其中有来自其他世界的外籍佣兵,也有征召入伍的卡尔根国民兵。卡尔根势力范围内的各个世界,也一一被武装起来。有史以来,这是卡尔根首度将贿赂的花费省下,挪作购买星际战舰之用。它的统治者以行动明白地向全银河证明,他决心要保卫既有的领土,同时还汲汲于攫取他人的地盘。
这位统治者是银河中的一位大人物,足以左右战争与和平。眼看他就要成为一个帝国的缔造者,一个皇朝的开国皇帝。
然而谁也想不到,半路却杀出一个绰号滑稽可笑、原本默默无闻的人物,并且轻而易举就击败了他以及他的军队,还有他的短命帝国,甚至可以说是不战而胜。
不久之后,卡尔根又恢复了昔日的秩序。国民兵迫不及待地脱下制服,重新拥抱过去的生活;原有的军队完成改编,并且收编了许多来自其他世界的职业军人。
于是就像过去那些年头一样,卡尔根又开始了各种观光活动。例如丛林中的打猎游戏,游客付一笔可观的代价,就可以追猎那些人工饲养、从来不曾害人的动物。如果厌倦了陆上的游猎,还可以坐上高速空中飞车,去猎杀天空中无辜的巨鸟。
镑个城市中,充满着众多来自银河各处逃避现实的人群。那里有各式各样的娱乐活动,可以让经济能力不同的人自由选择从只需要花费半点硬币、老少咸宜的空中宫殿观光,到隐密没有标识、只有大财主才精热门路的种种游戏。
卡尔根的观光人潮中,多了杜伦与贝妲两人,就像是在大海中注入两滴雨点一样。
他们将太空船停泊在东半岛的大型公共船库,然后很自然地被吸引到“内海”来这里属于中产阶级的游乐区,各种游乐活动仍然合法,甚至可以算是高尚,而游客也不至于粗鄙得令人无法忍受。
由于太阳很大,天气又热,贝妲戴了一副黑色太阳眼镜,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薄衫。她用那双被晒得发烫、却几乎没有晒红的手臂紧紧抱住双膝,眼睛茫然地盯着她的先生,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他摊开来的身体在耀眼的阳光照耀下,他的肌肤彷佛也在微微发光。
“可别晒得太久。”她早就这样子警告过他可是杜伦家乡的太阳是一个垂死的红色星球,尽避他在基地待过三年,阳光对他而言仍旧是一项奢侈品。他们来到卡尔根已经四天了,杜伦总是先擦好防辐射的特殊油膏,然后只穿一条短裤,就躺在海滩上享受日光浴。
贝妲挤到他身边,两人依偎在沙滩上低声聊着。
杜伦的表情看来十分轻松,可是口中吐出的声音却很沮丧。他说:“好吧,我承认我们毫无进展。可是他在哪里他到底是什么人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上,完全没有他的踪迹,也许他根本就不存在。”
“他绝对存在,”贝妲回答道,可是她的嘴唇并没有动:“只是他太聪明了。你叔叔说得对,他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人如果还有时间的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杜伦又轻声地说:“贝,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正在作白日梦。我被太阳晒得昏昏沉沉,感到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很顺利很完美。”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细不可闻,然后又稍微提高音量道:“贝,记不记得大学里的亚曼博士怎么说的虽然基地绝对不可能战败,但是这并不代表说,基地的统治者绝对不会下台。基地正式的历史,难道不是从塞佛哈定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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