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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马巨擘”贝妲有气无力地叫道。

小丑吓得缩成一团,失神的双眼活像两颗玻璃珠子。他尖叫道:“骡骡来抓我了”

贝妲伸手要拉他,马巨擘却用力挣脱,杜伦见势赶紧趋上前,猛然一举挥了出去。马巨擘立刻应声倒地不省人事,杜伦将他扛在肩头就走,好像是扛著一袋马铃薯。

第二天,骡的星舰尽数降落在端点星各个著陆场上,每艘星舰都漆成深黑的保护色,看起来丑陋无比。端点市的核能交通工具仍旧全部停摆。指挥进攻的将军坐在自己的车中,在市内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奔驰。

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前,谢顿出现在基地原来的统治者面前;如今,二十四小时之后,骡发布了攻占基地的宣告,连一分钟也不差。

在基地体系内的所有行星,只剩下独立行商世界仍在顽强抵抗。而骡成为基地的征服者之后,箭头随即转向那些独立行商。

第十九章寻找开始

甭独的赫汶星是赫汶恒星唯一的伴随者,两者构成了这个星区唯一的恒星系。这里已经接近银河的最前缘,再往外便是星系与星系间的虚无太空。

甭独的赫汶星,如今被包围了。

就严格的军事观点而言,它的确是被包围了。因为在银河系这一侧,距离赫汶星系二十秒差距之外的任何区域,没有一处不在骡的前进据点控制之下。在基地溃败覆亡四个月之后,赫汶的对外通讯已经柔肠寸断,就像是被剃刀割裂的蜘蛛网一样。赫汶所属的船舰都向母星集结,赫汶星成了唯一的战斗据点。

而就其他非军事的观点而言,被包围的压迫感似乎更为强烈。绝望无助的情绪早已渗透进来,赫汶整个笼罩在悲观的宿命中。

贝坦拖著沈重的脚步,走在画著粉红波状条纹的通道上。她边走边数,经过了一排排乳白色的塑面餐桌,终於数到自己的座位。坐上了高脚而没有扶手的椅子之后,她才感到轻松一些,一面机械化地回答著彷佛听到的招呼,一面用酸疼的手背揉著酸疼的眼睛,同时随手将菜单取了过来。

她瞥了一眼菜单,看到几道人工培养的蕈类做成的菜肴,立刻感到一阵思心反胃。这些食物在赫汶被视为珍贵的美食,可是她的基地胃口却认为简直无法下咽。她正要皱起眉头,忽然听到一阵啜泣声,於是马上抬起头来。

直到这个时候,贝妲才注意到了袭娣。裘娣的面貌平庸,还有个狮子鼻,虽是金发却毫不起眼。她的座位在贝妲的斜对面,两人只是点头之交。现在裘娣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伤心地拼命咬著一块湿透了的手帕:她不停地抽噎著,直到脸庞都涨得通红。她的抗放射衣搭在肩上,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透明的面罩扎到了点心里面,她也根本视若无睹。

袭娣的身边早已站了三个女孩,在那里试图安慰她。她们不停地轮流拍著她的肩膀,抚著她的头发,还胡乱说些安慰的话,可是显然一点效果也没有。

贝妲走过去加入她们的阵容。她轻声地问:“怎么回事”

一个女孩回过头来,轻轻耸了耸肩,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然后她也感到这个动作不足以达意,於是将贝妲拉到一边去,对她说:“我猜她今天很不好过,她在担心她先生。”

“他在担任太空巡逻任务吗”

“是的。”

於是贝妲友善地向裘娣伸出手,对她说:“丧娣,你何不回家去休息呢”

相对於刚才那些软弱无力的空洞安慰,贝妲这句话显得有效多了。

裘娣抬起头来,恨恨地说:“这个星期我已经请过一次假了”

“那么你就再请一次。如果你硬要待在这里,你可知道,下个星期你还得请三次假呢。所以说你现在回家,就等於是一种爱国的行为你们几位,有没有和她在同一个部门的好,那么请你帮她打一下卡裘娣,你最好先到洗手间去一下,把脸洗洗乾净,重新化化妆。去啊走”

然后贝妲又走回自己的座位,再度拿起菜单,觉得稍微松了口气,可是心情却更加沮丧。这些情绪是会传染的,在这种令人精神崩溃的日子里,只要一个女孩开始哭泣,就会使得整个部门都人心惶惶。

贝妲终於硬著头皮,决定了要吃什么菜。她按下手时边的一个按钮,再将菜单放回原处。

坐在贝坦对面的是一位高个子的黑发少女,她对贝妲说:“我们除了哭泣之外,只怕不能做什么了,对下对”

那少女在说话的时候,过分丰满的嘴唇几乎没有蠕动。贝妲注意到,少女的嘴唇是最新潮化妆术的杰作,呈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贝坦垂著眼睑,咀嚼著对方话中拐弯抹角的讥讽,同时无聊地看著午餐自动运送的过程桌面上的瓷砖部分先向下沉,然后带著食物又升上来。她小心翼翼地撕开餐具的包装纸,轻轻搅拌著面前的食物,直到原本热腾腾的菜肴全都变凉了。

此时贝妲才开口说:“贺拉,你想不到任何别的事可做吗”

“喔,当然,”贺拉答道:“我可以”她熟练地随手做了一个小动作,就将手中的香烟弹进了壁槽中。香烟刚进入那个垃圾处理槽,就被一阵小小的闪光吞噬了。

“比如说,”贺拉合起了保养得很好的两只纤纤玉手,放在下巴底下,对贝姐说:“我认为我们可以和那个骡达成一个非常好的协议,赶紧结柬这些荒谬的事。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当骡要来接管此地时,我可没有嗯没有管道能及时逃走。”

贝妲光润的额头并没有因此皱起来,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你的兄弟或是你的先生,没有一个在星舰上服役吧,对下对”

“没有,然而,让别人的兄弟或丈夫去牺牲生命,我更看不出有任何意义。”

“如果我们投降的话,牺牲一定会更大的。”

“基地已经投降了,可是却安然无事。你看看我们男人们都去参战了,而敌人却是整个银河。”

贝妲耸耸肩,用甜美的声音说:“恐怕只有前者令你烦恼吧。”说完,她继续吃著大盘子里的蔬菜。

四周突然之间鸦雀无声,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坐在附近的女孩们,没有一个想对贝姐的嘲讽加任何的评语。

贝妲终於吃完了,随手按下另一个按钮,餐桌就自动收拾乾净,她赶紧离开了餐厅。

坐在贝妲隔壁的隔壁那个女孩,此时忽然用欲盖弥彰的耳语,问贺拉道:“她是谁啊”

贺拉灵动的嘴唇翘起来,爱理不理地说:“她是我们协调官的侄媳妇,你难道不知道吗”

“是吗”问话的女孩赶快转过头去,刚奸好赶上瞥见贝姐最后一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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