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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姑且不论真正的答案究竟为何,且说基地的巡弋舰“侯伯马洛号”,与卡尔根“无畏号”所率领的分遣舰队遭遇,由于拒绝后者的搜索队登舰,遂被轰成一团齑粉。这个事件发生的日期,是银河纪元一二四四四年一八五日自出身于“坎伯王朝”的银河帝国开国皇帝登基那一年算起,一万二千四百四十四年之后的第一百八十五天。而这一天也可记为谢顿纪元四五七年一八五日根据谢顿的生年作为基准;或者是基地纪元三七六年一八五日以基地的创建作为基准。而在卡尔根,这一天则是第一公民纪元四十六年一八五日以骡自封为第一公民那一年作为基准。当然,不论是哪一种纪元,为了方便起见,一律采用相同的“日数”,而不是从基准事件发生的日期算起。

除此之外,在银河系的数千万个世界中,每一个都根据邻近天体的运行,而定出各自的“当地时间”。

然而,不论是采用哪一种纪年系统银河纪元一二四四四年一八五日、谢顿纪元四五七年一八五日、基地纪元三七六年一八五日、第一公民纪元四十六年一八五日,或者其他任何纪元后世史家讨论到“史铁亭战争”的时候,都一致公认这一天就是战争爆发的日子。

不过对于达瑞尔博士而言,上述这些数字完全没有意义。他只清楚记得,今天是艾嘉蒂娅离开端点星的第三十二天。

这些日子以来,让达瑞尔能保持镇定,不至于轻举妄动的原因,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了解的。

但是爱维特瑟米克却认为他猜得到。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常常喜欢自嘲,说自己的神经梢已经钙化,因此脑筋僵化而不管用了。他毫不介意别人低估他的能力,甚至总是主动嘲讽自己老态龙钟。然而事实上,他的视力如常,几乎没有衰退;心思也依旧精明世故,丝毫没有迟钝的迹象。

现在,他噘了噘紧抿着的嘴唇,然后开口说:“你为什么不采取行动”

这句话灌入达瑞尔耳中,犹如一记晴天霹雳。他打了一个颤,粗声问道:“我们说到哪里了”

瑟米克以严肃的目光瞪着他道:“你最好帮你的女儿想想办法。”他又张开嘴巴,露出两排稀疏的黄板牙。

可是达瑞尔却用冷静的口气说:“现在的问题是,你能不能弄到一个有效范围符合要求的塞美斯莫尔夫共振器。”

“唉,我说过我可以办得到,可是你根本没听见”

“我很抱歉,爱维特。如今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件事,跟银河中每一个人都有切身关系,它的重要性远超过艾嘉蒂娅的安危。即使有例外的话,也只有艾嘉蒂娅和我两个人而已,而我愿意为绝大多数人着想那种共振器到底有多大”

瑟米克露出茫然的表情:“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在目录里查到。”

“大概有多大,一吨一磅还是有整条街那么长”

“喔,我还以为你问的是精确尺度。它是个小玩意,差不多只有这么大。”他比了比大拇指上面那一节。

“好吧,你能不能制造出像这样的装置”他摊开搁在膝盖上的活页簿,在上面迅速画出一幅草图,然后把它交给老物理学家。

瑟米克露出了不解的表情,然后吃吃笑出声来。他说:“你可知道,像我这种年纪的人,脑细胞全都已经钙化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达瑞尔迟疑了一下。这时候,他真恨不得能把锁在对方脑中的物理知识据为己有,这样他就不必费心解释自己的想法。可是这种幻想根本无济于事,他必须开口向对方解释才行。

瑟米克听完之后,摇着头说道:“你需要利用许多超波中继器,只有这种装置的响应速率才够快,而且需要很多很多。”

“但是这种装置的确可以造得出来”

“嗯,当然。”

“你能不能帮我弄到所有的零件我的意思是说,不至于让任何人说话就说是你的研究工作需要。”

瑟米克扬起上唇,回答道:“不可能一次申请五十个超波中继器,我一辈子也用不到那么多。”

“别忘了,我们如今是在进行一项防御计划。不过,你能不能想一个比较不敏感的借口我们有充足的经费。”

“嗯也许我可以想得到。”

“你能把整个装置做得多小”

“超波中继器可以使用微型的导线晶片,还有老天,总共有好几百个电路。”

“我知道,告诉我有多大”

瑟米克用两只手比了比。

“太大了,”达瑞尔说,“我需要把它挂在腰际。”说完,他将草图慢慢揉成一团,等到整张纸变成一个坚硬的小球之后,才把它丢进烟灰处理器中。纸球立刻化成一团白炽的光焰,所有的分子在一瞬间被分解殆尽。

他突然问道:“谁在门口”

瑟米克俯身面向书桌,看了一下叫门讯号上方的乳白色小荧幕,然后说:“那个年轻人,安索,还有一个人跟他在一起。”

达瑞尔用力把椅子拖到一旁,并且说:“瑟米克,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万一被他们发现,知道内情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两条命赌进去已经够了。”

在瑟米克的办公室中,裴礼斯安索现在是所有活动的焦点,他的青春活力甚至还传染了办公室的主人。安索穿着一件宽松的夏袍,在这间静谧悠然的房间中,他的袖子似乎仍随着外面的微风起舞。

他一进来就忙着介绍:“达瑞尔博士,瑟米克博士欧如姆迪瑞吉。”

跟他一起来的那个人身量很高,有一根直挺的长鼻子,配合着他瘦削的面容,给人的印象很像传统中的魔鬼形象。在安索引见之后,达瑞尔博士赶紧向他伸出手来。

安索又带着一丝笑意,继续介绍这位陌生人:“迪瑞吉是一名警官,”接着又意味深长地加上一句,“卡尔根的警官。”

听到这句话,达瑞尔立刻转身瞪着安索。

“卡尔根的警官”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而你却把他带到这里来,为什么”

“因为他是最后一个在卡尔根见到令嫒的人别冲动,老兄。”

安索得意的神情顿时转趋严肃,他挡在两人之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达瑞尔拦住,然后再使劲将他慢慢按回椅子上。

“你想要干什么”安索将一络垂到前额的棕发向后一掠,然后一屁股坐上了书桌。他一面晃动着一条腿,一面用莫测高深的语调说,“我以为,我帮你带来的是一个好消息。”

达瑞尔却不理会他,直接问那名警官:“他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我女儿的人,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女儿死了吗请你立刻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心急如焚,脸色已经一片死灰。

迪瑞吉警官面无表情地答道:“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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