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于小敏在房内正整理衣物,王卓立推门走进,拿了一大袋的干柿子和干海带进来。
于小敏余光瞥见了,颇有些惊讶,“这是谁送的?”
“我姐夫。”
于小敏一听是常永丰拿过来的,立马冷哼了一声,“哼,姐夫?你姐都死了,还姐夫!他送的东西你也敢吃?”
“你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邻里不是都送了吗?又不是单独只送我们的。别人都只送了海带,说知道你喜欢吃柿子,特意还多给了我们一些。这些说是他外甥女常锦礼给他送的,他吃不完给大家的。”
于小敏有些狐疑,“你拎不拎得清啰,他老婆,你姐因为咱们家的狗死人了,会好心送吃的给咱们?”
“你不要这样想,你看上次你差点闹肠胃炎,还不多亏他提醒你。你不能老是用小人心思去想别人。”王卓立拉起一个柿饼,就啃了起来,似乎都觉得于小敏这样是有些说不过去。
于小敏撇撇嘴没有说话,她总觉得常永丰有些反常,但是实际说起来对他们用手段,又实实在在没有的。
这两家人挨着住,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白天上去天台晾衣服,总能看见他窝在天台上晒太阳,竟然每次都会主动和她打招呼。
一开始她还以为他发神经,可时间久了,都觉得似乎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那日在门前抬着人来闹事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想起那会他们跪在门外,插香拜着他们家门口,心里就不舒坦。
“你就吃吧,毒死你,我好叫车子拉你走!”于小敏啐了他一口后,“你看没看常凤春她们最近在搞什么,常永丰那房子全都腾空了,我那天看她们让木匠做了一个牌子,刻的是渔记茶餐厅。看来是想开饭馆呢。”
王卓立不解地梗直了脖子,“开饭馆,在村子里?”
“不是饭馆还是发廊啊!都说了叫渔记茶餐厅了。我看收拾得有模有样的,就是也真够省的,挨家挨户的玻璃杯全都拿出来了,也不好去重新买几套的。”
“这不能吧,是不是你弄错了。那群老女人能做什么?要真想做,早就做了,还用等到现在。况且不是想开就能开的,听说还得跑去哪里办什么东西来着。”
“你自己没用,别把别人都想得没用才是。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出息,也不知道想办法去赚钱。要不是有我和我娘家,你现在真的是流浪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王卓立。”
王卓立见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他身上去了,也自讨没趣,一声都不敢吭。
反正横说竖说,最后都是他的不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也算是摸清楚了。
于小敏见王卓立又不吭声了,心里也来气,说什么老是不理人就算了,连哄人都不会哄,剐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刚走没几步路,闻到院子里鸡粑粑的味道,忽然就觉得很反胃,想吐酸水。
在门前干呕了几下后,只吐了些口水。
王卓立看了她几眼,“那次闹的肚子,还没好啊?”
于小敏缓了缓恶心的感觉,“给你中暑一次,试试看!快去给我煮点薄荷水,不要做什么事情都要我叫,你就不能积极点?真的是一点都不体贴,我真是当初瞎了眼才跟的你。”
王卓立见她又开始了,越发觉得她最近情绪真的是有点反复无常。
站在孙伯二楼的常永丰,却静静注视着于小敏,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中的短烟都几乎烧没了,夹在两指之间,似乎不会疼一般,烧到手指了,既不吭声也不扔掉,就那样执着地盯着于小敏瞧着。
末了,面无表情地走回了屋内。
第52章奋斗第五十二天
头像炸了一样疼痛,后脑勺传来异样的疼痛,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他知道他受伤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一想到,或者确切的说是一转动脑子,费心神,太阳穴就像被人扯着一样整个头皮都像被地钻钻开那样。
他全身几乎都无法动弹,当他意识到压在他身上的并不是巨石的时候,他内心咯噔了一下。
这种下意识的惊慌不知为何充斥在了他心里,但是他依稀可以感受到胸前压着自己的这个人似乎还有呼吸。
他遂而憋住了呼吸,感受着身上人的呼吸频率。
他的脸上黏腻,指尖下也是湿粘的泥土,感觉他们是泡在某个水坑里。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即便身处的地方一点光线都没有,但是他的双眼就像看到了刺眼的阳光一样,眼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几乎一瞬间充满了泪水。
四周除去一片漆黑之后,鼻子还能闻到极浓的火呛的味道混杂着一丝腐臭。
趴在他身上那个人似乎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压在他身上,他几乎连手臂都被他死死压着。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压在他身上的又是谁?
“有……有人吗?”任顾发出了极其沙哑的声音,嗓子就像被火烤过一样。
他左耳像是进水了一样被堵着的疼痛感,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是却觉有一条小部队在不断践踏他左耳的神经一般,因为耳朵痛感强烈,所以左边半张脸几乎疼得有些麻烦,连太阳穴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右耳能听见有物体移动的声音,渐渐地能听见离他不远处有微弱地呻.吟声。
“你们还好吗?”任顾的呼吸也跟着有些急促,终于问了几遍后,听见几声熟悉的声音,“还好,我旁边的不知道是谁,已经探测不到动脉了,我腿被压着了。”
任顾不知道说话的是谁,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尝试了几次想抬手触碰身上这个人,却没有成功。
他们在简短的交谈中,身上这个人也一动不动,可以确保是晕过去了。
任顾要做的是,探测他身上有没有大出血的地方。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咬牙,双手终于抽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身前压着的这个人,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同志,能听见吗?”,遂而摸到了他的脸,想轻唤,却发现浓重的铁锈味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触手满手的黏腻,目前看不到受伤的地方。
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伤的不轻。任顾骨子里该有的警惕和训练常识深刻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即便有些东西记不起来,但是他的本能在触摸和分析周围的情况。
他直觉告诉他,要带着大家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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