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借口刚说到一半,便知趣打住。
尽管视线依旧不清楚,但隔得这么近,他又不瞎,哪能看不见对面是个老熟人乐厚,大阴阳手乐厚
这厮受伤了
当然,一个利好消息便是他清楚看见乐厚以剑杵地,胸口有明显的血迹问题来了,谁能伤的了他
于梁目光自然移向了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是一个黑衣老者,气若游丝,胸口衣衫破烂,一个血红的掌印深深印入其中,他旁边,则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同样昏迷不醒。
啧啧,萝莉都打,活该单身狗
那小姑娘生的面容姣好,轮廓分明,虽然还未长开,但已有十足美人坯子的雏形,就是脸上老大一个巴掌印异常违和。
“我当是谁呢,怎么,大半晚上逛路,还能逛到这地方”
乐厚神色警惕的看着他,嘴角半带讥讽,他虽然受伤,但本身实力对于梁而言,依然有压倒性的优势。
“我这人一向不走寻常路”,于梁顺口答了一句,迅速四下里张望几眼,并未瞧见刘正风的身影,心中便打起退堂鼓,晒然笑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乐厚依旧盯着他,眼神中杀意时有时无,估计在权衡动手利弊,突然诡异笑道,“难道你对这一老一少身份没有半点兴趣”
于梁飞快摇头明摆着没好处的兴趣,不问也罢。
只是乐厚根本没给他选择,已经笑着开口道,“这老头子叫曲洋,是日月教的长老,嘿嘿,这丫头是他孙女这两人,是刘正风的朋友。”
人家自由交友,关你屁事
于梁心中暗骂一句,却被乐厚话中的潜台词镇住江湖上,有句话叫做,正邪不两立
这日月教是江湖中的奇葩,与其说是帮派,倒不如说是披着帮派身份的土政权帮中有完整的等级制度,供奉日月星辰神力,教主自称为日月之子,入教者皆是信徒,可以理解为,。
日月教地处西南洪荒之地,远离中原,本来偏安一隅倒也无事,但它四处发展信徒,招纳各地流民,建立武装,洗脑吃瓜群众,将几大势力都得罪了个遍。
叔可忍,嫂嫂都不能忍
于是这日月教很快被几大势力统一口径,定性为邪教,要求麾下站队的各个门派,遇到日月教的人,不问青红皂白,皆杀。
那日月教当然不肯坐以待毙,仗着山高皇帝远的地理优势,教中高手经常偷偷潜入中原境内袭击与之为敌的江湖门派,这成百上千的恩怨积累下来,双方早已是世仇。
所以说,这江湖中,背叛师门都或许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但与日月教有任何瓜葛,那都要是灭族的大错。
一时间,于梁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为何嵩山派能理直气壮的捉拿刘正风,而莫大又不能明着出手救人一旦他和曲洋的关系曝光,连累的可不是他刘家人,甚至整个衡山派都要脱一层皮。
“恭喜乐大侠铲除日月教一大祸害”
于梁立刻表明态度,旗帜鲜明站在乐厚这一方,起码表面上必须如此他还想在中原走镖,总不能跟日月教尿一壶去吧。
“哦好说好说,这曲洋老鬼武功不错,我受了一点伤,暂时不能运功,你将这二人杀了,日后我一定帮你宣传一下手刃贼人的名声。”
当然,这乐厚何等老辣,哪肯轻信于梁口舌,一定要他立下一份投名状。
于梁微微一惊,心头一阵烦躁,他本来就有叛逆性格,此时被乐厚软着要挟,更是不乐。
“好吧”
压下心头怒气,于梁提着天机棍上前,走到曲洋身边,发现这老者虽然动弹不得,但神智尚且清明,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目光极为平静,竟无半点哀求之色。
这人是条汉子
于梁瞧出他胸口檀中穴正中一记大篙阳掌力,半边身子经脉尽断,已经是个废人,那乐厚还封闭住他少阳经脉,估计他此时全身上下都跟刀刮一般,居然能忍住不呻吟。
“小兄弟,给我个痛快还有我孙女。”
曲洋淡淡看了看那昏迷过去的小姑娘,微微叹一口气,“可惜非烟从小父母双亡,跟着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
呃,哥没有棒杀萝莉的习惯,要遭报应好吧
于梁心中一阵发苦,眼角瞥向乐厚,皱眉道,“你要杀他们,自己动手便是,我不拦着。”
他话音落下后,心头反而一片轻松,哪怕明知道将乐厚得罪个透哥就这么桀骜不驯,来咬我
“哦你也要学刘正风那样跟日月教勾结”
这乐厚阴沉着脸,开始凝聚内力,同时一顶帽子便扣过来,分明动了杀心。
“我警告你,诽谤是要付出代价的”
于梁冷笑一声,突然扬起天机棍他不想打,但乐厚,已经出手了
第一百零五章你不是圣斗士
好掌法
明明一只手,却能打出七八个幻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哥们哪点有受伤的模样
只一招,于梁便知乐厚的武功比费彬要高出一筹,那浑厚掌力带来的压迫感直如乌云盖顶,压得他心猿意马,啊呸,心烦意燥。
惹不起,哥躲总行了吧
电光火石间,于梁一面以棍挡住肉掌,另一方面抽身而退,那乐厚的掌力来得好快,他刚动一步,两人便来了个“亲密”接触。
仿佛被电了一下起码二百二十伏起跳。
于梁浑身酥麻,脚下发软,忍不住呻吟,嗯,触电了,没毛病。
那乐厚的掌力居然能顺着棍身传到他手臂上,那种炽热的剧痛感让他几乎忍不住将天机棍扔了这些大门派的看家武功,果然厉害
当然,有了跟费彬对战的经验,于梁虽然吃亏,但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因为,乐厚真的受伤了
他只出一了一掌,脚下便停顿了刹那,否则连着出击,两个于梁都挡不住。
神功也要遵循基本法,威力越大,对内力的消耗也越大,这厮逞强要来个一击必杀,但到底犯了轻敌的错误。
侥幸逃过一劫的于梁连连退了三四步,脸上肌肉都在抖动,喘息了几口气,突然冷笑起来。
gu903();“你笑什么”,乐厚目光狰狞的看着他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