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今天你要死在这。”
于梁咬着牙,嘴角划出诡异的弧度,“因为我发现,你好像是强弩之末”
“呵呵,是么那你不妨多等一阵子。”
乐厚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拇指粗的烟火,用力扔向天空,几秒钟后爆炸,整个半空中一片殷红。
“等我师兄弟来了,好好招待你。”
他的眼神像是戏耍老鼠的猫,然而于梁眉头皱了几秒钟后,突然松开,居然笑出声来。
“很好,原本我还担心你那些师兄弟会赶来帮忙,谢谢你告诉我,他们来不了了。”
于梁一本正经的耸眉,神色异常笃定,渐渐的,乐厚的面容变了,眼神中莫名闪过一丝震惊。
“怎么,不相信那让你输得服气些,一个简单的道理,若你真有援军,你在察觉到我潜伏过来时,已经放出信号了,不会等到发现干不掉我时再动手。”
于梁侃侃而谈,那乐厚的脸上终于动容,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这个错,代价有些大。
“哼,你不是我对手。”
当然,这厮身经百战,困兽犹斗,摆出一副防御的模样,他只守不攻,自问眼前这小子拿自己没办法。
“其实吧,你再多攻我几掌,说不定我真得要逃,我这人很惜命的,犯不着跟你同归于尽。”
于梁叹了一口气,将天机棍举起,是夜叉棍法的起手架势,微微一笑,“现在嘛,另当别论曲前辈,你攻他后面”
乐厚瞳孔一缩,想也不想,回身就是一掌,但出手之后才用眼角的余光看见曲洋好端端的躺在地上中计了
等他回转视线时,于梁那一记卯足了劲抡圆的棍势劈头盖脸砸下,换做平时,乐厚起码有七八种应对的法子,然而今天,他有些慌
“砰”,一记脆响,乐厚凭借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最紧要的关头挡住了于梁全力一击,代价便是被砸得连连后退了三四步,两只手臂跟筛子一样颤抖。
这厮真特么有小强特质
于梁心中破口大骂,他满以为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一击势在必得,然而这乐厚用事实告诉他什么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样子三五招之间还真解决不了战斗
“好小子,再来试试”
乐厚脸色阴沉的看着他,猛然眼角一抖,从袖口中取出一枚丹药含在嘴里,于梁瞧得真切,是嵩山派秘制的玉灵散,这种药丸有快速恢复内力的功效,实际作战非常实用,炼制起来负责得紧,就连本门内部储货量都没多少。
还真给哥哥我面子于梁嘴角发苦,没想到对方还有后手,心中顿时萌生去意。
然而仅仅犹豫了一秒钟,他便下定决心,强攻
今日将乐厚得罪透了,这厮不死,孤寝食难安
“嘿嘿,那就好好陪你玩玩。”
那颗玉灵散用在与于梁这种杂鱼交战上简直浪费,乐厚心疼两个字都写在脸上,怒气十足却只守不攻,摆明了吸取刚才教训,要恢复些许内力后再一举将对手拿下。
一招、两招、三招于梁很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老鼠拉龟无从口的感觉,这乐厚防守得滴水不漏,根本没给他任何可趁之机,这么耗下去,怕是自己先要累瘫。
“怎么,累了刚才不是很得意”
这下子换乐厚讥讽了,他防守起来见招拆招,消耗本来就小得多,再加上修为更是胜出于梁一筹,越打越顺手。
于梁默然以对,有那打嘴炮的时间还不如用来想想怎么搞定眼前这厮,脸色臭的像是踩了狗屎一样,瞪了乐厚良久后,突然眼睛一亮。
“喂,别说我没提醒你曲洋要攻你后面。”
“哈哈,好小子,同样的招数,你为我会唔”
乐厚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直仰天冷笑,但刚笑到一半,笑声却猛然卡住,他难以置信的低头,只看见自己胸口,一柄锋利的匕首从后后背插入,直穿了出来
“你又不是圣斗士,同样的招数,中两次有什么稀奇”
于梁戏谑他一句,潇洒的走到他身前,用力一推,这乐厚轰然倒下,死不瞑目
他的尸体旁边,是软到在地上,不住喘气的曲洋这老者刚才无声无息的一击耗费了最后一点精气神,已经是油灯苦尽,估计半个时辰不到就得挂掉。
“谢,谢了,年轻人。”
当然,这曲洋的脸色异常平静,甚至还带着手刃仇人的满足感。
“不客气,事实上,该我谢谢你。”,于梁谦逊摇头,回想起一刻钟前的光景,还阵阵后怕。
刚才,他好像走了一步险棋
第一百零六章这萝莉,托付给你了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说白了,就是赌
于梁赌的,便是乐厚的警惕性没那么高明,他第一次是故意出声提醒对方,而且并没有半点欺骗成分那个时候,曲洋真的有偷袭的预兆。
然而成功率嘛,反正于梁认为约等于零,所以他暗中使了个眼色,同时刻意嚷嚷,待到乐厚回头时,曲洋又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老头子也是演技派,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领会自己的战术思路,打了个小配合。
于是乎等到第二次出手机会时,乐厚毫无防备的上当,死的理所当然。
“你伤的很重,我救不了你。”
现场躺着三个人,于梁一个都不想沾染关系,但就这么走了,又说不过去。
曲洋潇洒摇头,很有几分看淡生死的意思,坦然道,“生死有命,我已经伤到五脏六腑,没救了只求你将非烟带走。”
他的目光落在那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身上,满是痛惜和恋爱,这种护犊之情让一向钢铁心肠的于梁都为之一软,轻叹一声,走过去将那曲非烟抱着,轻轻放在了曲洋身边,回忆一下千金方上面的疗伤手法,推拿这丫头的穴道,又用力按了按她人中,小姑娘吃痛,终于悠悠转醒。
“爷爷,你”
曲非烟目光极为茫然,几秒钟后,看清眼前是谁,突然浑身颤抖,差点要哭鼻子。
“非烟,爷爷不行了,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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